“还以为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这回是彻底核实了,徐丰啊徐丰,放弃在物质世界里的争夺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啊,看来你的修行也就到此为止了,接受不断轮回的痛苦吧,唉,愚蠢的人类!”张曼意走在大街上,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叹息着。
晚上陈光芳回到宿舍时心情大好,回来的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不算很晚,她手里还拿着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自称是徐丰送的,其实是她在路口的小商店里买的,她很大方的就把巧克力分给大家吃了。
见她这般的春光无限,翁晴姗便打趣道:“哎呀,大家可知道这是她提前请我们吃的喜糖呀!”陈光芳和徐丰的事早已经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舍友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坐在床上正在织毛线鞋的费言言一听,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眼睛鼓的溜圆溜圆的,很是惊讶的盯着众人问道:“不是吧?我没听错吧?原来不是传闻啊。”说着她又转眼看向了陈光芳,似乎吃惊于翁晴姗的话,觉得这事来得有点迅猛,让人毫无准备。只见陈光芳向众人点头默认了,脸上只是堆笑着而不说话。
费言言直接掉了下巴,用家乡语说道:“原来是真的,没想到你也跟张银两一样,喜欢搞突然袭击了。哎呦,我这个小心脏哟!”说着她就夸张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
爱八卦的舍友们这时候都忍不住前赴后继的围了过去,簇拥着陈光芳,一定要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否则就不让她安宁,客厅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快,老实交待,保密工作做的够严密的呀!”翁晴姗拉高嗓音起哄着对陈光芳说道,估计除此之处,她还怀疑舍友当中还有人在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恋情。
陈光芳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告诉我对她够意思一样,没将她和徐丰的事宣扬出去,如果是从我嘴里宣扬出去的事情,舍友们八成都会信以为真,而不会等到像现在这样堵她要她交待事情的经过了。
她嘴巴上一直说要低调,实际上却从未低调过。我了解她的心思,现在她很满意众人为她搭建了一个能让她肆意夸张演讲的平台。
面对大家的刨根问底,她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翁晴姗急不可耐地逼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光芳被大伙架到了八仙桌旁边的凳子上,翁晴姗按住她的肩膀强行让她坐了下去,费言言则在一边搭手,还有几位新舍友也齐心协力地将陈光芳征服着。
见此架势,陈光芳俨然没有了卖关子的余地,她只好乖乖地跟这群爱八卦的舍友们讲起了她的罗曼史,她清了清嗓子道:“莫急莫急,且听本小姐娓娓道来!”她嗲声嗲气的说道。
我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着音乐,陈光芳的故事从头到尾我都一清二楚,自然没兴趣再听一遍。看到陈光芳在众人面前演讲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激情澎湃的样子,我只好叹息着呢喃:“想必又是添油加醋了不少架空的精彩段子,要是在几十年前,她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评书人。”
陈光芳不仅懂得察言观色,还懂得如何在人前包装自己,营销自己,至少她能把自己的身价抬高,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她一直在追求的那些虚无飘渺的地位和名声了。
经过这段时间二人火速升温的相处,徐丰和陈光芳的关系顺理成章地就确定了下来,一帆风顺的发展着,他们俩都各怀心事,在为彼此的目的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