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淡蓝色的玻璃窗把阳光也改变成了浅蓝色,窗外,是一片万里晴空。窗台下摆放着的是一张大理石桌,桌上放着一台进入休眠状态的电脑,这个房子的主人侧趴在石桌上,阳光照在他那张五官精致且轮廓分明的脸上,眼皮下的那双眼球在轻微的转动着。
不一会儿,他就挣扎着醒了过来,阳光虽然已经被浅蓝色的玻璃窗过滤了一遍,但仍然刺眼。他下意识的把手挡在眼前,适应了一会儿周围的光线后才睁开眼,看着眼前已经黑屏的电脑,才知道自己又这样度过了一个漫漫长夜。
房间宽敞而明亮,石桌的另一侧是一排木制的书架,书架一直延伸至墙壁,又贴着墙壁爬满了整个墙面。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类书籍,把这个房间映衬的古韵典雅,一眼望去,似乎只有那张一尘不染的石桌和石桌上的那只褪色的纸盒才在这种古香古色的书屋里显得格格不入。
石桌上的那只纸盒像是尘封了一段美好的过往,它静静的被主人摆放在冰凉的石桌上,纸盒的体积只有掌心般大小,早已褪色,却未被丢弃。
他必须每天感受着石桌带来的冰凉,才能提醒自己从另一个宇宙间转世至此的宿命,现在的他,正处在异国他乡——时空村。在他的能量从异界穿梭到时空村的过程中损耗了不少,加之在时空穿梭之际,与他纠缠的另一个能量体让他加速了自身能量的消耗,这种能量的损耗地球人称其为“熵”——熵增定律(宇宙均向死而生),而时空村的人称它为什么呢?他从未关心过。
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能感知到那另一种能量体的存在,却一直未在时空村里找到她。前世的记忆模糊不清,他只记得些许片断,用尽力量却也还是无法清晰洞见。他低调地在时空村里生存了二十几年,如今才让自身损耗的能量最大程度的减少和锁定,这换回了他在这个时空里的肉身寿命的生存权利和空间,同时,他还想找到与他一同转世到这个时空村里的另一个能量体,他想知道她是谁。
这是他在异村的住房,浴室里响起了水流声,这个房子的主人学着时空村人的习惯,在早上洗澡。
水汽弥漫在浴室里,让墙面上的那面镜子变得模糊。他伸手在镜面上扫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些疲态,这时,他突然发现脖子上少了什么,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很快,他就把浴室里的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但似乎无果,他围上了浴巾后就匆忙的走出了浴室,开始在整个房间里一寸一寸地查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后他失望的坐在石桌前,不经意间的一瞥,那只褪色的纸盒让他记起了什么,他的神色瞬间变得轻松起来,随之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后才打开它,纸盒里装着的是一条项链。项链上的吊坠极其普通,看起来似乎还很廉价,坠子也像纸盒一样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但它显得有光泽,分明是主人经常戴在身上被磨成这样的。
他拿着那条项链看着吊坠出神,即使吊坠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可嵌刻在上面的“靳莫茴”三个字依然清晰,任岁月流逝,它始终如一。而亲手在吊坠上刻下“靳莫茴”三个字的人却不知在何处。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把那条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后就去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我说,你一直关心的那个女孩现在又换地方了,她已经不在那家工厂上班了。”
“去哪了?”房间主人问得有些急切,却故意压制着自己的语气。这让电话那头的人不免戏谑起来:“你要是喜欢人家就直截了当的去向她表白嘛,要不让大炮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哎呀,男人嘛,我懂的,你又何必这样日思夜想的折磨自己折磨我呢?万一哪一天她冷不丁地嫁人了,我说你后不后悔啊?”
“她去哪了?”房间主人依旧正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