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踏实了一些,只要有人帮忙,我就放心了。
她在电话中和那位我素未谋面的宿管员通话,听她的语气和打电话时的脸色,宿舍和学校之间的距离似乎离得很远。我开始担忧起来,如果真如我推测的那般,那岂不是要了我的小命?我惶惑的盯着自己身边的那些行李,多且沉重。方才只是从一楼到三楼,就把我累得满头大汗疲惫不堪了,想到这里,我瞬间泄了气。
“我已经叫宿管员过来帮忙了。”她打完了电话后对我说道。我微笑着没有吱声,依旧在担忧宿舍和学校之间的距离。
几分钟后,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
我知道我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我俯视着他,心中止不住暗想:这是矮人国的国王还是地球上的那位武大郎?
“豆腐哦,哦!嘿,馍馍!饿了叫我!”武大郎的叫卖和形象瞬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一霎那,原谅我不厚道地偷笑了一下。
是的,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样,他的个子很矮小,皮肤黝黑,双眼深陷,胡子拉碴,秃头,为数不多的头发从一边盖到脑门的另一边,被风一吹,显得有些凌乱。他的面容看起来很是憔悴,一副酒后没睡醒的模样。在他那瘦小的身躯上穿着一件褪色的黑色T恤,下半身穿着一条廉价的黑色休闲裤,其中一条腿上还挽起了裤脚,像是农民刚从地里干活回来。他的脚上穿着的那双黑色的人字拖鞋显得特别扎眼,拖鞋上布满了灰尘,风尘仆仆往学校赶过来的宿管员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穿越回了大山里,在大城市里见到这样的一幕,实在令人费解。
这些人的穿着以及未知的世界似乎都和“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看着他,我总有一种快要被打入地狱的不祥之感。当他和黄老师站在一起时,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优雅且具气质;另一个却是不修边幅,颓废且沮丧。
宿管员像是一个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人,在这种强烈刺眼的对比下,我的感受变得杂乱且难以置信。那一刻,我还很邪恶的想象着稍后他帮我扛行李的样子,估计形象和地球上某洲的难民不相上下。看着他那秃顶的脑袋,我又害怕的想着:这个“聪明绝顶”的人可千万别是色狼或者心理变态,不然,待会孤身一人的我该到何处去搬救兵呢?想到这里,我的后脑勺不由地一阵发凉。
“瑶玲,发什么呆呢?你先跟宿管员把东西搬到宿舍去吧,然后再回学校来办理入学手续。”黄老师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她继续和那位宿管员嘀咕着什么,我担忧的问黄老师道:“你不跟我一起过去吗?”
此刻我的心里在想着,我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女子,但面对这样一个看起来带有“猥琐”性质的男人,我本能的感到害怕,强烈自卫的心理让我不得不张嘴发问。
黄老师看出了我的担忧,笑了笑说:“放心吧,宿舍离学校走路就十分钟,出了学校往右,宿舍就在马路对面。”我朝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大福新村”四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还没等我回话,那位宿管员就已经扛着我的部分行李先走了。
“哎,等等我呀!”已经不容我犹豫,我只好把剩下的行李都带上,然后匆匆跟在这个让我疑心重重的宿管员后面。
大约走了五分钟的路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像刚才一样,他只是听令于黄老师的吩咐,不断地在黄老师面前点着头,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宿舍在几楼啊?”我终于在惴惴不安中问道。
“七楼!”他惜字如金的回答道。
我马上又问道:“有电梯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