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上下打量了“钱串子”一眼,并不是那么MAN的“钱串子”竟然都找着了对象,这让阿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沉默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钱串子”以为他爱思考的毛病又犯了,于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没有打扰他,等待着他自己回过神来。
“自从脱贫以来,你除了在家里换上了彩电,娶上了媳妇,也带领着村民们改善了生活之外,还有看到我们这儿的其它变化吗?”阿宽突然神情有些肃穆和激动的问出这话。
“钱串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哑口无言,他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阿宽,糕点继续在嘴巴里一下一下的嚼着,却失去了味道,他的问题仿佛让“钱串子”感到羞愧,“钱串子”变了脸色。
阿宽继续说道:“电视上放着女排在奥运会上夺冠,首次获得全时空大赛三连冠的消息,这些,你看到之后都没有什么感觉吗?”
“钱串子”还是怔怔的盯着阿宽,像个被老师教育的学生。
“我说这些,就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再是五年前的我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需要得到你的理解和支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阿宽诚挚又有些着急的看着“钱串子”说道。
或许,这五年来,他在研究室里把自己呆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人,又或许,他太迫切地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引起“钱串子”的刮目相看了,但看到眼前的“钱串子”后,他又收起了自己即将暴发的澎湃激情,转而用平静的口吻向“钱串子”说道:“我还没有祝贺你结婚呢!”
“不客气,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呢?”“钱串子”像受了刺激一般,没有情绪地说着这句话。
无疑,阿宽的话像一道电流般触动着“钱串子”,他的心情开始不能平静,单单是看着阿宽这五年来所长的白发,他就开始明白,有一种东西叫理想,叫执着。事实上,他又何曾没有理想过,只是一直以来大家都对他带有些偏见,导致他渐渐的失去了证明自己也是有理想的人的兴趣,时间长了,他也就变得有些麻木不仁了。
“理想”这个词对“钱串子”来说显得有些奢侈了,他只想解决自身物质上和经济上的问题,五年前因阿宽的坚决离村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他开始带领部分村民们发家致富,只是没想到五年后,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换来阿宽的赞美,看来,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我想先回去了。”阿宽吃完一块糕点后站了起来,“钱串子”惶惑道:“回哪?”
“当然是我家呀……”
“哦,我经常叫人帮你打扫着呢,你回去就可以住下。”
阿宽的眼睛突然变得有些湿润起来,他抿了抿嘴唇,还想说些什么,可什么也没说,掉头便离开了“钱串子”的家。
回到了自己家后,阿宽推开门看着里面的一切,和上一次离开时一模一样,唯一有巨变的是他的家里变得一尘不染,另外桌子上还多了一台彩色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