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仙在厨房里并没有急着做饭,她忍不住又流下了悲伤的眼泪,这到底是怎么了?惶惑、猜忌、恐惧在这所晦暗的别墅里轮番上演着,她也搞不清楚眼前的靳莫茴为什么会像条变色龙一样生活在她的面前。有时候靳莫茴只会让她感到由衷的可怕,曾经的温存已经不复存在,尤其当靳莫茴像个恶魔一样对她的身体进行无情摧残的时候,只要回到这栋别墅里,唐子仙的神经就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而与此同时,更让她疑惑不解的是,靳莫茴竟然能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模样。
她撸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它们横竖嵌在自己的皮肤上,看似是不小心磕磕碰碰后留下的淤青伤痕,实则是靳莫茴向她施暴后的证据。
唐子仙的眼泪已经止不住溯溯而流,却只能哽咽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因生怕被靳莫茴听到后又会上演一场一发不可收拾的残虐,她不想再收拾狼藉不堪的残局了。
晚饭的时候,唐子仙特意为靳莫茴做了烛光晚餐,她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回靳莫茴的觉醒。
餐桌上,红艳的蜡烛摇曳着火光,袅袅火焰给这片近似凝固的空气点燃了一丝温度。
唐子仙小心翼翼的借着酒劲壮着胆子向靳莫茴提出了想要孩子的事情。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家里有了孩子之后,靳莫茴一定会改变的。
不料,她话音刚落,靳莫茴就脸色大变,在烛光的照映下整张脸显得诡异。
唐子仙看着他突然间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空间里的气压骤然下降,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的话像一阵猝不及防的巨浪拍打在靳莫茴的脑海里,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靳莫茴的耳朵像是耳鸣般不断的听到空气中回荡着一句话:“你以后都不再具有生育能力了。”这句话像尖刀般刺在他的心上,好不容易从绝望中活过来的他,此刻那道伤疤又被不知情的唐子仙揭开了。
靳莫茴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他摇晃着脑袋,整张脸在烛光下看不清楚五官。
痛苦的回忆瞬间从靳莫茴的脑海里浮现,“你现在不适合要孩子。”他冰冷而绝情的话让这个本来有着几分温馨的场面陷入到了冰窖里。
“什么时候才算是合适?”唐子仙的眼眶里盈着泪花,她已无心进食,今晚精心准备的一切看来又是徒劳了,她只能绝望的问道。
靳莫茴幽幽而凄清的目光穿过烛光落在唐子仙的脸上,暖黄的烛光映衬着她那张精致白皙的脸庞,靳莫茴心中一阵绞痛,可他仍然努力平心静气的谈吐着,“乖,听话,先吃饭。”
唐子仙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随即她就伸手掀翻了餐桌上的桌布,噼里啪啦一阵玻璃陶瓷和金属物坠地的声音划破了这座死寂且早就如活死人墓一般变得诡谲的别墅,地上瞬间变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