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们不会在意陈光芳今夜有没有回来,夜不归宿这种事情发生在陈光芳的身上只会让舍友们觉得再正常不过了,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估计她们才会觉得新奇。
一天,两天,三天……陈光芳一直杳无音讯,我开始担心起她来,她突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学校里也没有她的消息,晚上也不再回宿舍。
我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也无法用手机联系到她,难道她已经和徐丰远走高飞了吗?想到这里,我想到了张曼意,也许,问她会有结果。
“陈光芳去哪儿了?”学校里,课间休息十分钟的时候,我对张曼意问道。
她趴在课桌上,一副赖洋洋提不起精神的萎靡模样,“你问她做什么?她已经傍上了一个富家公子,不是花天酒地就是纸醉金迷,这还用问吗?享受二人世界去了吧!”
“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有些失望的又问了一声。
她慢吞吞的说道:“我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是用来查这些无聊的人身上的无聊之事的,那样岂不是太浪费资源了吗?”
我叹了一声嘀咕道:“都已经消失好几天了。”心里却想着张曼意的话,他们真的去过二人世界了吗?也许正如张曼意所说,我开始说服着自己。
“有时候,我倒羡慕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了,从来不关心和在乎身边的人,所以才能活得无忧无虑吧。”我幽幽的说道。
她突然从课桌上抬起头来,用犀利的眼神瞥着我道:“我有心,有肺,只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把这些认同为‘我自己’”。
我又目不斜视的说道:“是,你特别。你还经常用眼中的余光去看待你身边的人,在你眼里,一切都不值一提,所以才能活得洒脱吧!”
“你又哪根经搭错了?”说着她就用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推开了她的手,感慨道:“世界太大了,却没有那颗脆弱心灵的栖息之所。”
“你没事吧?瑶玲,我前几天还和唐子仙说起你呢,我说你有时候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有时候又能把人气死,现在我看得再加上一条——有时候你还神经兮兮的。没想到你的毛病还真多啊,现在又犯了。这所学校里的人都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病得严重!”
我只是感慨自己到头来依然是形单影只罢了,陈光芳和徐丰在一起了,更加令我觉得自己内心孤独,这个世界太大了,就是没有那颗脆弱心灵的栖息之所,这些,张曼意是不会懂的,我在她面前感慨这些,她自然会觉得我神经兮兮了。我也无心与她解释,心想,既然不懂,何必解释?于是我拿起了书本翻看起来。
“默认了?每次都是如此,你还能不能有点别的方式来抵抗我的言语进攻啊?没劲。在这个时空村里,难道就没有能够引起你强烈兴趣的事情吗?比如唐子仙、靳莫回。没道理呀,你不是我,你是俗人,按理说物质层面的一切都是你们这种人最感兴趣的。”她嘟囔着嘴巴,百无聊赖中托着下巴双目无神地对着空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