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芳吊着嗓子,又嗲声嗲气的对大伙说道:“看来有些幸运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我也就别垂涎欲滴自怨自艾了。”
“你们说,她结了婚后还会来学校继续上课吗?”费言言不标准的腔调说出来的话总是令人感到别扭。
“你傻呀!人家老公那么有钱,还学美容做什么?到时候都是别人给她做美容了,她就安心的跷起二郎腿在家里当一个享受至上的富太太吧!”翁晴姗此时的妆已经卸完,说完她就起身进了房间。
接着陈光芳也离开了她依靠着的铁架床,费言言看这二人都散了,她只能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你该准备什么礼物呀?”她问道。
“我?”我突然变得毫无准备,费言言的话让我一时答不上来,我并没有想着该给张银两准备礼物的事,她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她要结婚的事情,可是费言言并不知其中的原因。
“我看你就准备一个红包得了,反正你也想不出要送什么特别的礼物给她。”费言言见我左右为难,便大方的建议道。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事,走到我跟前问道:“她没有告诉你她要结婚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想找理由掩盖事实,只得对费言言说:“估计她晚些时候就会告诉我了,也许她是忘了我的手机号码了。”
费言言先是用奇怪的眼神瞪着我,接着又是眉心一蹙,随后便是一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样子对我说道:“哦,原来你跟她有过节。”
看来我那跛脚的理由实在不能令人信服,可我也不想为此而多作解释。我知道,只要一解释,整件事情就得从头说起,我从未打算过向别人讲述张银两的过往之事,为此,我也只能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费言言为自己的猜测得到结果而觉得满足,她小声对我说完后还对我做了一个要相信她的动作,她把手拍在自己的胸前,正经八百道:“我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你懂的。”
我却一脸的不以为意。
往日里,在这群舍友里,也就属她相对安静,她有无限的表现欲,却因说不了一口流利的话而总是受人排挤。最懒得开口说话的人是我,我还以为在某些方面与她有着共同点,想来这个宿舍里住着的人也没有几个能称得上为“正常”的人,想明白了我也就释然了。
我有些无奈地对她耸了耸肩,以示此事作罢,不想与她多费言辞。
她倒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就哼着小曲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我看着张银两的床铺,那里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了,她真的要搬进她的新家去住了,她还会不会再返回学校去继续学习呢?我的心里同样也有着像费言言一样的疑问。
几天后,如预料的那样,张银两的婚礼在计划中完美落幕了。
我并未去参加她的婚礼,只是听舍友讲述着当时的情景:新郎新娘是在当市最豪华的酒店里举行的露天婚礼,鲜花彩带,宾朋满座,觥筹交错,人头攒动,充满着惬意和生机的画面,温馨是婚礼现场的主题……
在从舍友们的口中我便可得知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排场可想而知,毕竟新郎是钻石王老五,这不正是有钱人爱干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