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我就只跟你说过,别人我也不会轻易就说呢!”小玉噘嘴说道,像是不满于我对她的不信任。
我与她互换了位置,我躺在美容床上,轮到她练习了,她手忙脚乱起来,冷膜试了几次都没有调成功,“我不练了行不行?”她抱怨道。
“林老师若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她听到我的话后只好又重拾调膜碗,拿起调膜棒再一次练习起来了。最终,她以一个并不理想的冷膜调制结束了这个下午的练习,调好的冷膜刚把我的脸敷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冷膜已经干硬在调膜碗里了。
“叮叮叮……”下课铃声响了起来,“行了,已经放学了,你可以不用再练习了。”我揭下脸上的那半个冷膜模型对她说道。
她看着那半边脸的模型,开怀大笑起来,“没想到我这么有艺术细胞,连倒个冷膜都能倒得这么有艺术感!”说着她就拿起那半边脸的模型把玩了起来。
我为她的自我感觉良好而汗颜,“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我拿着清洁布一边清洁着脸上留下的冷膜残渣一边对她说道。
直到一切收拾完毕后,我又再次提醒着她:“谨言慎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就不能干什么,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跟张曼意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啰嗦吗?”
“我是出自一片好心,祸从口出,这话你应该听过吧,你不是说段老师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吗?”
“知道了,啰嗦瑶。”小玉非常不礼貌的给我起了一个外号。
我在实操间门口与她道了别,随即我就向储物间走去,直到把物品放进了储物柜锁好后才离开学校。
冬天的日长变得如此短暂,才刚放学,太阳就已经西下,我只好回宿舍了,我的生活如此简单,每天如此,平淡如水。
晚上,我早早地就躺在被窝里,拿着手机玩着有些过时的“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若被张曼意看到了我的这一幕,肯定少不了会被她冷嘲热讽一番,她喜欢玩CS,喜欢在野战基地里寻求刺激,像我这样的蚁族人只能蜗居在两米长一米二宽的铁架床上玩着有些低级的“贪食蛇”游戏。
生活总是能磨平人的许多棱角,现在的我,在宿舍里已经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不适应了,我已经习惯了舍友们的晚归,习惯了她们发疯似的咆哮,习惯了她们一起聚在洗手间里洗澡的行为,习惯了她们赤身裸体在客厅里到处乱跑的勇气,一切都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
这样的日子让我觉得有些空虚和颓废,虽然我很努力的学习,但除此之外我还是会觉得心灵上的世界变得虚无,想起以前一天工作12个小时的日子,现在每天却在悠哉之中虚以度日,我正在无情地扼杀着美丽且短暂的青春。
我放下了手机,拿起书本预习起了明天将要学习的内容,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书本还在我的枕头旁边。我正收拾着这些书本,突然发现书本里露出一张纸条,我拖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帮我到菜市场去买四斤猪皮,我今天的实操课要练习纹眉,老师说要在猪皮上练习,张曼意。
我纳闷的看着这张纸条,“这是什么时候夹到我书本上的?”我疑惑的回想着,看来是昨天中午张曼意到初级班来找我的时候夹到我书本上的,她这么确定我会看书?竟把纸条夹到我的书本上,她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帮她?我苦笑了一声。
我又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鬼使神差之下我去菜市场给张曼意买了几斤猪皮,那屠夫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问道:“美女,你要这么多猪皮做什么?”杀猪刀在一刀一刀狠狠的切割着,让皮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