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暗疮针挑粉刺的过程是痛苦的,为此,翁晴姗还大声嚷嚷着要放弃清洁,但当我真决定放弃帮她清洁时,她又后悔了。
“你就咬牙忍忍吧,再嘶喊得像杀猪般的咆哮声我可真不干了!扰得我心烦。”我不满道。
随后,她只能抿嘴呻吟了,不再聒噪倒能让我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而不分心了。
我的速度越快,她承受疼痛的时间也就会在一定程度上缩短,“这样多好,效率提高了你也就不用再嗷嗷大叫了。”我平静的说道。
她依然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但相比刚才夸张的嚎叫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
“据说,世界上的每个母亲在分娩的时候所承受的痛苦才是疼痛当中级别最高的。你这种痛,根本就不算痛。”我戴着口罩安慰着翁晴姗,“我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死去活来’‘生不如死’这几个字估计才足以表达那种痛吧!女人是伟大的,母亲更伟大,你说呢?”在我不断转移她的注意力的话语中,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好了,已经全部帮你清理干净了,提醒你一句,这几天你可不能再化妆了,要不然那些创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我帮翁晴姗擦干净脸后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起床,她爬起来后第一时间就拿着镜子看起了自己的脸来,这时,她又鬼哭狼嚎起来,“啊,这是我的脸吗?太恐怖了!瑶玲,你都干了些什么?”
尖厉的声音让我本能的掏了掏耳朵,我不以为意道:“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还能不能改了呀?”
“怎么会那么恐怖?”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慌的问道。
“过几天消肿了就没事了。”我利索的收拾着东西,“这种通红和微肿是正常现象,学美容的人都知道,你是少见多怪。”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怔怔的问道:“真的?”
“假的!”我反讥道,见她一脸惊恐的模样,我只好安慰她道:“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你还不信任我?我告诉你,我的技术在班上可是数一数二的,我的综合成绩在学校也是名列前茅的。你只要照我说的话去做,你的这张脸就不会有事。”
她又呶起了嘴巴,依旧是半信半疑,她放下了镜子,一脸的担忧。
我伸了一个懒腰后就端着脸盆走出了她的房间,“你不用谢我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谢我的。”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对她笑道。
我的笑让她更加忐忑不安起来,不一会儿,我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嚎叫声,我已经不再意外这一状况的出现,早就见怪不怪了,于是我充耳不闻地进了洗手间,去清理我的用品用具了。
“瑶玲,要是我毁容了你可好不了,我跟你没完,哪怕耗上我一辈子的时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分明就是在报复我,我平时也没怎么惹你吧,是,有时候我的嘴巴是碎了点,可哪个女的没有这通病?你太过分了……我……我的脸呀!瑶玲,你刚才说的可是真话?我的脸不会有事?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我把洗手间的门带上,门外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连台词都是这么的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