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再次见到公孙玦时,已是炎夏,池塘莲开正好,旁人燥热的不行,可触及顾瓷依旧是冰冷的寒凉。
见到公孙玦那日,顾瓷正在花园里同丫鬟闹着,天气的燥热使她一向苍白的肤色泛着红晕。
“公孙玦”顾瓷搽了搽头上的汗,散了丫鬟,兴冲冲的跑向公孙玦。是什么时候开始看到公孙玦,顾瓷便会异常的兴奋呢?顾瓷自己都不记得了。
“二小姐”公孙玦的语气永远带着疏离,他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顾瓷真的猜不透他。
“怎么又叫二小姐啊,说了叫我顾瓷就好了,要不然和姐姐父亲一样唤我阿瓷呀!”顾瓷说着想牵公孙玦的手,可她在碰到公孙玦的那一刹,顾瓷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你的手……”
“哦,对不起啊,我从小就是这样的。”
顾瓷低着头,心里不停的懊悔,平日里除了父亲姐姐,自己都是避着与他人接触,她的身子如此,也正是父亲从来不愿让她接触外人的原因,似乎从顾瓷记事起就从未踏出过顾府的大门,只能在阁楼上望着外面无法触及的繁华。
“无妨,对了,大小姐呢?”
“哦,姐姐今日去城外的灵山寺上香了,这会已经去了些时辰了,估计要晚一点才回来,如果南淮王有什么东西给姐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放我这,等姐姐回来,我再给她。”
“那就劳烦了。”
公孙玦从衣内掏出一封书信,还有一串上好的珊瑚手串。
“二小姐。你且告诉大小姐,这珊瑚珠是南淮王从南疆找来的,听说在佛前供奉了几日,且叫她随身带着,保个平安。”
“知道了”我漫不经心的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和珊瑚珠,不一会,我的手似被火灼伤般火辣的痛,我不得以的将珊瑚珠丢了去。
公孙玦见了急忙要来检查我的手,我自是将它藏进了袖里,因为我分明感受到了液体的黏稠。从小到大,我从在受过伤,但是我知道那是血,我的头昏沉沉的无力倒下,我知道公孙玦接住了我,因为我看到了我的血滴落在地上,在寸草不生的石板上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花,我看到了公孙玦眼中的惊恐,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真的是因为我的体质异于常人吧。
那朵红艳的花便在那太阳下摇曳生姿,似是绽开了最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