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小七
霍营清楚洛云峦不会轻饶了他,正因为太清楚自己醒来后的下场,所以一直装昏迷,可谁承想,还是没有躲过去。
听到霍营的喊声,洛云峦这才放开安然的手,为她盖好杯子,缓步走到单面镜前,冷漠的盯着里面。
霍营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皮肤上密密麻麻的溃烂伤口,不太大却一直往外流脓血,别看小小的虫子,威力强大,那种钻心的疼痛没人能受得了,何况这种贪生怕死的人。
霍营气息微弱,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在不停的蠕动。
过了好一会儿,春蚕起身离开霍营,抬眸看了一眼镜子,转身离开。
春眠早就过去守在门边,春蚕稍稍往门内走了一步就停下了,他身上有异味,还是别熏着老大了,最主要的是别熏着小嫂子了。
“老大,霍营交代五年前是他把小嫂子抓走的,而且还关了好长时间,目的是抽取小嫂子的骨髓来治病。”春蚕看了一眼坐在病床边的老大,接着把霍营说的话都叙述了一遍。
霍营真是被折腾怕了,一点点细节都没落下,从他怎么利用萧缈缈逼的席子凌不得不配合他们,暗中引开了席子域的手下,让他们能顺利的把安然带走。重点描述了他们每天是怎么折磨安然的,可能霍营打心底深处恨安然把他废了,所以描述这一段的时候,无比开心,他说道:他们每天抽取安然骨髓,给她吃馊了的饭菜,在她昏睡的时候用冷水泼醒,在她被折磨的发高烧的时候,把她泡在冷水里,如果不是自己不能人道,早就sh了她。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找了些乞丐,想欺辱安然,可安然一看这情景,居然咬舌自尽了,幸亏救治及时,才没有丧命,后来那个人就下了令,不允许再做这些事,倒也不是那个人有多好心,而是怕逼死安然,断了他的药。
说这些话的时候,霍营双眼混沌无光,却一副迷醉其中的变态表情。就这样折腾了大概两个月,直到有一天有人把她救走。
春蚕缺根弦,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对洛云峦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可怜总总,春眠吓得大气不敢喘,小心谨慎的观察老大的反应,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老大简直太淡定了,就连他们听了小嫂子的遭遇都很难过,恨得牙痒痒。可老大依然端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变化。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老大脸色有些苍白,直到一滴鲜血滴在白色的被褥上,紧接着又是一滴,总总赶紧快步跑过去,春眠也一个箭步冲春蚕扑过去,双手用力的捂住他的嘴巴。
“老大!……”总总走近才惊恐的发现,洛云峦的状态很差。
“安然……”洛云峦看着昏迷的安然,双眸满是破败的伤痕,他颤抖着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一直没有落下,嘴里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混着鲜血。
最终他虚脱的趴在被子上,抱着心爱的女孩,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双臂间,就这样,就这样狠狠的犹如困兽临死前的喊声,压抑的凄惨的呜咽着。
“老大,小七……”烈焰春季组的一个手下,总总刚派他去接小七,这会儿回来复命,一进门就大叫,被春眠踢了一脚才闭了嘴。但神情还有些懵懂,他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几人,春蚕被春眠捂着嘴,总总面色悲伤的站在老大身边,老大呢,抱着病床上的小嫂子在痛哭。
“小嫂子……死了吗?”后三个字他是用的气音,用眼神询问离门口最近的春眠。
总总,春眠都看见了他的口型,知道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几人惊恐的瞥了一眼老大,瞬间惊了一身冷汗。春眠更是直接松开春蚕,一脚接一脚的踢了过来,直把他踢出病房。
呼!好险!幸亏老大没看见。
“除名!”洛云峦头枕在女孩身边,握着女孩的手,淡淡的吩咐。
完了!老大不可能看见了啊?如果看见了就不会只是简单的除名了。可老大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洛云峦是真没看见他说了什么,但他根据他们几个的反应知道他说了一句不好的话,具体是什么不好的话,他不想知道。
“老大,霍营怎么处置?”这个霍营背后还有人,霍营称呼他为“那个人”。
洛云峦没有回答总总的问题,而是拨通手机,对着手机吩咐,“夏鸷,把雪魅派给你,霍营,三天内!”
总总知道,夏鸷出马,霍营不管多厉害,也只有被清算的份。何况外加一个电脑黑客雪魅,三天后,大概都用不了三天,这两人联手,这个世上将不会再有霍营集团的一丝痕迹。
挂完电话,洛云峦又淡淡的下令:“春蚕,把人带回烈焰,好好招待,十年内不能让他死。”
“是,老大!”
老大彻底怒了!十年的凌迟,霍营有的受了,活该,谁让他惹谁不好,非要惹小嫂子。人渣!还妄想欺辱小嫂子!“对了,老大,据青芒和景儿交代,霍营上面还有一个人,此人行如鬼魅,连霍营都惧怕他。”
青芒和景儿说来也挺可怜,青芒从小被亲生父母遗弃,被霍营收养,以为自己掉进福窝,谁知霍营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沦为霍营的chb,她也一直在暗中反抗,一直想洛云峦爱上她,救她出苦海,后来替霍营办事也是逼不得已的,她是真的爱老大的。而景儿更可怜,父母为了自己能过上安逸富有的生活,把她卖给了霍营,后面的遭遇跟青芒几乎一样。两个花季少女,就这样被自己的父母毁了。所以总总才一直想为两人求情。可洛云峦不听理由,伤了安然,死路一条。至于霍营上边的那个人,他自有安排。
“小七来了吗?”
“啊?”总总还沉浸在青芒的悲惨命运中,听见老大问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反应过来,立马跑到门口,见刚才说错话被除名的人,站在春眠对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好不伤心。
“小七呢?”
“总队,”男人止住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总总。想让他求情。
“回话!”
“哦!小七没在家,那个徐管家说,小七回去后,就让他的父亲接走了。”
接走了?这么巧?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