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渐渐褪去,明静站在窗前看着湖里的荷叶,只剩下那么几株,总觉心里也少了一些东西,这感觉便是陆溪的离去,一直以为陆溪的病是可以治好的,没想到会恶化到离世的地步。
想到这里心里就不舒服到了极致。
也许是观南太不关心陆溪,所以陆溪太操心导致病情反复严重。
想起观南他打电话过来了,道:“我想出去走走···”
明静:“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吧,别总想着出去···”这是明静最衷心的话。
观南:“我已经请了两个保姆照顾孩子,我在家里憋得实在难受!”
明静道:“那么,你母亲怎么说?”
观南答非所问:“你在心里一直很重要!”
明静冷静了一下:“陆溪的离世和你平时对她的态度有关吧!”
观南:“嗯···也许吧,可是对你的思念没有一天断过!”
“活着的人是罪人!”说完,明静便挂了电话。
观南拿着电话:“嘟嘟嘟···”心里也是忏悔不已!陆溪的离世确实和自己有关。
走进院子,“妈,你累吗?”
于母抬起头看着观南,摇了摇头:“孩子还小,我不累!”
观南心里的愧疚被明静生生的勾起来,“妈,如果累的话我就不出去旅行了!我在家照顾孩子照顾你!”
于母的眼神都有些浑浊,看着观南:“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吧,家里就这点事!”
观南低着头,眼睛看着于母:“我还是会想念明静,妈,怎么办?”
于母道:“别想了,她不是你的,或许以前可以是你的,但是现在她不可能是你的。”
一树的绿叶,院子里看不到一瓣落叶。
刚刚下了一阵急雨,早已经被家里的保姆扫的干干净净。
银杏树它高大魁梧,四季分明。该长叶子的时候长叶子,该落叶的时候落叶。
脑海里突然回想了一句:缘起性空,嗯,确实是“缘起性空”这是观南和陆溪的缘起性空,它曾经没有,以后也将会没有,这就是缘起性空。
然而此刻在此思索着陆溪的一切,陆溪的好,陆溪的美,陆溪的温柔,观南的心中出了愧疚还是愧疚。
也许,明静说的没错:“活着的人都有罪!”
这句话在观南的脑海中深深的思想起来。站在院子里几乎落下了热热的眼泪。
于母看了,心焦,“怎么了?儿子?”
观南将手重重的锤在银杏树上,雨水噗噗噗的掉下来,拳头上血迹斑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此时陆溪的母亲也来到了观南的家里,她心里是有气的,她知道观南的心一直不再陆溪的身上,而在明静的身上。
她指着观南哭着道:“我女儿就是被你折磨死的!你赔我女儿!”
观南重重的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嘴唇在颤抖:“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的女儿!”
她母亲道:“这样我的女儿就能活过来吗?”说着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
观南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心中照旧忏悔,低着头认错,陆母见了也有些于心不忍,转身气愤愤的离去。
于母扶着观南起身,观南却不想起身,依旧跪在院子里,刚刚下过的雨,地面很湿,观南的一双裤腿都被浸湿,抬起朦胧的双眼似乎见到了陆溪在面前向他告别,而那声音却很像明静的声音。
观南抬起头揉了揉双眼,没想到果真是明静来了。
观南诧异,刚刚那么气愤的挂掉了自己的电话,现在来这里干嘛?
明静对于陆溪的离去,心中的愧疚不比观南少,而且,明静又担心观南会离家出走,所以此时来到了观南的家里,劝他别离家出走,在家里照顾孩子。
明静走到观南的身边,“观南,我就是来看看你,看你刚刚的状态不好。”
明静因为知道观南有离家出走的前例,所以这次是来劝他不要随意的离家出走,在家里好好带孩子照顾他的母亲。
观南抬起朦胧的雾眼,望着明静,“你来啦?我这挺好的,你不用操心。”
明静俯看着观南,“你不会又想跑吧!”
观南已经深深的忏悔了,低着头,“不会,我会在家里照顾孩子,照顾年迈的母亲,这次我不会离开了。”
明静见他如此笃定,方放了心,“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诺,这里都是我和陆溪出去玩的时候拍的照片,我想给你,留作纪念。”
观南接过照片,眼泪汪汪的流,好在是过塑的照片,否则总会将照片晕开。观南紧紧的将照片裹在自己的身体里,似乎要把照片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明静看着也是揪心,坐在于母的身边,知道观南现在心里难受,于是只是默默的坐在于母的身边,和未睎一起玩。
未睎看着自己爸爸跪在那边身上是湿透了,拿了一根毛巾给观南擦了擦,用稚气的声音道:“爸爸,起来吧,昨天我梦见妈妈了,她说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谁也不许哭!”
观南抱着未睎,“希希啊,妈妈真的这么说吗?我想妈妈是不会原谅我了,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让她在有生之年受尽苦楚!”
未睎又道:“妈妈说她不苦,她说在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光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日子,最幸福的日子!”
观南擦了擦眼泪,“真的这么说吗?”
此时的观南见到明静更加的愧疚自己没有好好的对待陆溪,明静道:“希希啊,过来,现在你爸爸心里难受,让他冷静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未睎走到明静的怀里,“干妈,以后你就是我的妈妈···”
明静看着未睎大大眼睛,“嗯,以后就叫我干妈。”
于母道:“要是孩子的母亲还在这个家还算家,现在都散了,这个儿子的心也不知道能在家里多久!或许又想着逃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一个这样的儿子。”
明静此时对观南还是比较放心的,“于母,我相信这次观南肯定不会逃跑了,他的心在家里。”
观南跪着前行,“母亲,我不跑了,我就在家里。”
于梵在于母的怀里熟睡,观南轻轻亲吻了一下于梵的额头,于梵还在睡梦中突然笑了一下,于母道:“这孩子是梦见什么了吧,在睡梦中笑,肯定是梦见他母亲了。”
明静看着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天边的夕阳红彤彤的:“我回去了,只要观南你好好的在家里,我就放心了。”
说着便起身了,亲了一下未睎,一步三回头的回看未睎,一连说了好几句:再见。
明静从观南的家里出来天色已经昏暗,天边的夕阳早就淡下去了,走到巷子口便遇到了严周,他在等她回家,他站在车前,微笑而绅士的看着明静,风吹过他斑白的鬓发,他的笑容还是像第一次见他那样: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明静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如此的想念严周,她飞快的小跑过去扑在严周的怀里,二人拥吻在巷子口···
接下去,严周牵着明静的手,漫漫在灯火辉煌的城市中央,二人继续探讨着情欲爱的话题。
严周:“过了这个欲界,应该说这个银河系统以外的另外因何系统的色界天了,色戒都是光,这个宇宙是什么都有生灭,只有光永恒的存在,这是色界天,色界天多了,三界天,要研究清楚,到了无想定,一个人修行得道,思想关闭,无想定到无想天是色界天,到了色界是没有男女饮食的关系了,就是常常讲的男女关系的三个字:情,爱,欲三层,欲界就是欲,色界就是爱了,到无色界欲,爱,都没有只有情了。情再一了了,才跳出三界之外,才成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