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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楼逐箴言

机关诡王沈姜 风庭文 2528 2024-07-11 14:46

  轰隆隆!!!

  哗!哗!哗!

  在姬松亭终于夙愿得偿时,外面突然响起一连片震耳欲聋的雷鸣声,紧接着便是如黄河倒灌般的骤雨倾盆。

  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像是捅破了天河,一落便是七天七夜,昼夜不歇。

  一切仿佛是上天的哀鸣和怒号!

  “畜牲!你杀了我吧!”

  又是一日清晨醒来,姬舟烨痛苦的蜷缩在龙床之上,气若游丝。

  “哥哥说什么浑话呢,臣弟就是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也绝不忍心伤哥哥一根手指头。”姬松亭轻声叹息。

  “陛下!黄河泛滥,流民无数,多地瘟疫爆发,天下人心惶惶,臣等恳请陛下见见臣等,共商国是啊!陛下!”

  外面突然传来一大片吵吵嚷嚷的呼喊声。

  “清风!那群老不死的怎么回事?”姬松亭不悦的抬头,对着殿外冷冷问道。

  “王爷!左相领着群臣天天吵着要见陛下,这次国师也来了,属下等人拦不住,还请王爷降罪!”清风现身殿外,回禀道。

  “一群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只是这楼逐,他跑来凑什么热闹?”

  姬松亭双眼微眯,沉吟时搭着姬舟烨的左手不自觉的轻轻点动,挠得姬舟烨忍不住挪了挪。

  “嗯?”姬松亭眼睛一亮,身子一倾凑过去正想说话,却被厉声呵斥。

  “畜牲!楼逐身份神秘,非国运动摇轻易不出观星楼,你真想毁了姬家王朝数百年基业不成!”

  姬舟烨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是扯着沙哑的嗓子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抗拒。

  “哥哥教训得是。”

  这么多天以来,姬松亭终于听到兄长对自己说了除去骂他和求死之外的其他话,心底高兴不已。

  将人轻轻安置好后,姬松亭还不忘蹲下身安慰:“哥哥辛苦,想来疲惫不已,便好好歇息,这些破事,臣弟料理得来。”

  “滚!”

  姬舟烨刚歇下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他怕是上辈子做下了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罪孽,才让他现在日日受此折辱!

  岁羽宫外殿前广场上,呼啦啦跪着黑压压一片大臣,国师楼逐手持拂尘,负手立于一旁。

  “国师,这是何意?”

  姬松亭慢悠悠的从台阶上走下来,停到了楼逐面前。

  楼逐虽是国师,但外貌看来与姬松亭年纪相仿,加上他一袭白衣容貌俊逸,又无欲无求,拂尘一扫,倒是颇有几分出尘气质。

  “王爷,陛下何在?”

  楼逐眼神淡漠的看向姬松亭,仿佛只是看着这世间一个普通生灵,毫无情绪,更无处可谈敬畏或者怠慢之意了。

  姬松亭一直摸不清这国师底细,自他有记忆以来,炆渊国便是以楼逐为国师,且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人看着竟还是如当年那般年纪,以前父皇还在位时,都对此人敬畏三分。

  姬松亭也不托大,平静道:“皇兄偶感风寒,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诸位有何要事,与本王商议便可。”

  楼逐双眼古井无波,看着姬松亭依旧冷漠道:“日前,突然天降雷雨,黄河泛滥,瘟疫肆虐,民不聊生,吾夜观星象,见帝星移位,紫微暗淡,皆是不祥之兆。”

  “国师此言何意?”

  姬松亭心底一沉,隐在袖中的右手微微握拳,冷声问道。

  “吾于昨夜起了一卦,命盘之下,苍龙被缚,国运衰微,还请王爷如实相告,陛下,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楼逐淡漠的视线仿佛直逼人灵魂,姬松亭感觉自己里里外外无所遁形,皆被此人翻看了个遍,当下浑身不自在起来。

  那种不适感稍纵即逝,姬松亭平复下心底震惊,才缓缓平静道:“国师多虑了,皇兄并无不适,只需歇息两日便好。”

  楼逐冷漠的与姬松亭对视了一刻钟,才缓缓收回视线转身而去,而一道莫名箴言却随风飘来:“流萤噬火烈阳寒,玄蟒欲与龙交欢,阴云逐月黄泉落,金乌啼血天地旋。”

  在众人各自思索这几句话其中意味,正不解其意时,远处又传来楼逐飘渺的声音:“姬璃,五百年之期已过,吾等已信守承诺,往后你王朝命运如何,便自求多福吧!”

  “什么!”

  在场众人皆震惊不已,若说前面一句话大家只隐约觉得不简单,那后面这句话一出来,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炆渊国危矣!

  因为,炆渊国始祖皇帝,一统炆渊国的千古一帝,正是姬璃!

  “流萤噬火烈阳寒,玄蟒欲与龙交欢,阴云逐月黄泉落,金乌啼血天地旋?”

  所有还跪地的大小官员皆在心中暗暗琢磨这几句话到底是何意时,头顶姬松亭似有愠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诸位大人,还有何事。”

  左相司空藤一叩首,呼喊道:“还请陛下恕罪!臣等有要事求见!”

  然而殿内依旧死寂一片,众臣企盼的皇帝陛下,并没有给他们想要的回音。

  “够了!本王说了皇兄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谁再敢大呼小叫,打扰皇兄歇息,本王定严惩不贷!”

  姬松亭最烦和这群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老头子打交道,不耐烦道。

  “陛下!”

  左相司空藤又一叩首,咚的一声撞击在青玉地板上,额头便是一块血红。

  “陛下若不见臣,臣便长跪不起!”

  “臣等恳请陛下开恩!”

  在司空藤带领下,朝臣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哼!冥顽不灵,谁愿意跪着就继续跪下去!”

  姬松亭还在为国师之事心下不安,又见这些老头子迂腐古板,当即恼怒的一甩袖,转身回了殿内。

  “哥哥!”

  一阖上殿门,姬松亭眼尾便扫到了不知何时竟爬到了门边坐着的姬舟烨。

  姬松亭吓得立马过去蹲下身,想将人揽过来,却不想被姬舟烨硬生生躲了过去。

  “别碰我!”姬舟烨微微一动便疼得浑身似被磨盘碾压般难熬,他盯着姬松亭一脸悲戚,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为何我朝几代国师皆是楼逐?你知不知道,他这一走,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他走便走了,哥哥,地上凉,我先扶你起来好不好。”姬松亭满眼担忧,又想伸手过去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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