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齐珊再怎么奋笔疾书，还是赶不完暑假作业。她看了看同桌的作业，落下的比她还多，顿时不慌了。说：“暑假过得不错哈！”同桌白了她一眼：“你不是也在补？”齐珊笑着说：“我快了。快了。”同桌：“我们两个半斤八两。老办法，解答题只写一二两小题。把字写大点，不留空白。其他的，有时间再说。”齐珊点头：“先这样，我不想叫家长。”劳动委员接到通知，全校大扫除。因为领导检查，教学楼在暑假的时候都进行了装修，落了许多灰。齐珊的同桌说：“我们两个倒垃圾，能争取一点时间是一点。”

　　5班的教室里，班主任说：“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她站在讲台上说：“我是姜妍，很荣幸来到5班这个大集体。”姜妍来到靠门的空位置。班上的人窃窃私语：“新同学长得不错，不知道学习怎么样？”冤家路窄，竟然是他。他也有点奇怪，这叫什么事啊。他开口说：“姜妍，刚才的事翻片了啊。我们在轩哥的后面只是为了给他壮胆。”说着给了她一张纸巾擦拭课桌椅上的灰尘。她说了一句：“谢谢。”把手撑在脸上望着远处吹风。他就是站在高宇轩后面的那个寸头。他自顾自地说：“我叫吕鹏。那个长得比较黑的是文远。最帅的那个人叫黄铮。我铮哥，我们没有恶意的。”

　　姜妍坐着发呆，任他说什么。大家把桌椅搬到外面，只有教室的四个角落的桌子不用搬。因为他们是负责擦玻璃的。老师走后，有的人忙着补作业。他们不仅有发的暑假作业，还额外买了试卷刷题。姜妍没有暑假作业。她打好水，踩着桌子擦窗户上的玻璃。有的人在窗户上贴了纸张挡阳光。她撕下来，放进垃圾桶和她一起擦玻璃的女生不知道去哪了？

　　他们三个在同一个班黄铮说：“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姜妍吧？开窍了？人家把你的缺点都说出来了。轩子，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哥奉劝你一句别受爱情的伤。”不过说实话，她长得确实挺好看的，身材好，有教养。这句话他没有对他们说。文远也学着姜妍的语气说：“同学，好好学习吧！”又哈哈大笑：“万一呢？”高宇轩说：“我当然知道。先让她别讨厌我吧。”黄铮十分肯定地说：“不会，人家未必记得你。”

　　厕所里挤满了人，一层楼只有两间厕所。水龙头离教学楼太远了，都在这打水。厕所外面的水龙头有水槽不好放桶。姜妍倒掉水，在外面等。高宇轩下来看着她好像需要帮忙拿起桶，在男厕所门口放了一桶水给她。他们那边的水槽坏了。地上全是水渍。他提到5班门口，放下。姜妍说：“谢了，你不用做自己的事吗？”高宇轩说：“我打扫天花板的，己经可以了。”他的卷发上落了些蜘蛛网。

　　姜妍把桌子搬到外面继续擦玻璃。高宇轩扶着桌子，又用干抹布擦掉了桌子上的水。姜妍想下去洗一遍抹布。一条清洗过拧得半干的布递到她的手上。姜妍说：“你还没走？我自己来吧。”高宇轩碰到她的手掌触电一般收回来，她的手掌细腻柔滑又有点冷。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和他又胖又短的手不一样，她的手有点硬。姜妍碰到他的手时，感觉肉肉的，很软。时间太短，没有很深感受。她擦得差不多了，高宇轩帮她倒掉脏水把桌子移回原位。怕打扰她，高宇轩走了。

　　姜妍来到包干区帮忙，吕鹏在偷偷写试卷。吕鹏说：“姜妍，你看看吧。让你了解我们的题型，有助于你学习。”有人叫他扫地。姜妍自己拿着他的试卷在解题。草稿纸上，左边是草稿，右边是过程。她没有写在试卷上，没必要。自己的作业，自己写。有一题，有点难。她皱着眉头，越写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