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见画妖如此迷迷糊糊的样子,知道跟他说任何话他都不会听进去的,他和花美人一样纵使有了些微末的妖力,也不过是个刚刚成人形的妖类,对这人世间的了解还并不是很深,只凭着自己的喜好去了解这个世界。
白狼王将画妖困在自己的山洞里,他突然之间起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画妖对丁宁痴情不悔,丁宁会不会对画妖也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思,哪怕就是一点点。
秋白跟着小彩雀一块去了白狼王盘距的深山,秋白的失踪在北平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本生意不太好的戏园,因为秋白的到来而高朋满座日进斗金。戏园的老板听说秋白失踪了差点没昏了过去,连忙让人报警。警察来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的戏院的老板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经过伪装按耐不住自己的丁宁来到了北平城,被等了她许久的白狼王堵在了城门口,“我可是等了你许久,丁小姐”。
光天化日之下城门口人来人往,两个人都不想引起骚动和恐慌,只在言语之上交锋。丁宁深知自己不是白狼王的对手,她也没有想过要与白狼王成为对手,在白狼王身上吃的亏至今让她记忆犹新,若不是她逃的快那一晚她就应该死在他的手上,而不是活到现在。
“白先生,我杀了你的爱徒的确是我不对,但我也挨了你一掌,我们之间的恩怨是否能够就此了结。我知道你妖力高深,但若是你执意与我作对,你在我的手上未必就能讨到便宜”。
白狼王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千年的寒冰一样盯着丁宁,让丁宁往后退了一步。“你杀了我的徒儿,却想着将这件事情就此了结,丁小姐的嘴未免也太厉害了些。丁小姐你杀了那么多人,这话到你的嘴上就轻易的了结,丁小姐莫不是在说痴话不成”。
一道无形的杀气在白狼王身边形成,丁宁感觉到了白狼王的杀意,“我见过的人不多,但像丁小姐你这样颠倒黑白的人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丁小姐你不仅杀了我的徒弟还害得段书楼家破人亡,纵使是妖类也很少见到像丁小姐你这样忘恩负义之徒,就连自己的师傅和师娘都能杀”。
“原来白先生你不是在为自己的爱徒报仇,而是在替我的师妹打包不行,我的那个小师妹还真是讨人喜欢,前有一个柳自白愿意替她送掉性命,现在来了一个白先生替她打抱不平,可真是让人羡慕和嫉妒”。
“不知所谓”,凝聚在白狼王身边的杀气直冲丁宁而来,丁宁侧身躲过眼看着就要撞到一个无辜的行人身上,被白狼王轻松化解。那行人只觉得一道劲风刮在他的身上,那劲风还挺厉害的刮的他挺疼,抬头一看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四周也没风啊。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注意到他们这对男女,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两个人都是衣着光鲜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看着也不像情侣反倒像是仇人一样。但这北平城城门口每天来往的人多了去了,奇奇怪怪的人也多了去了,众人虽然好奇也没有谁真的开口询问他们俩在做什么。
言语上的交锋已经过去了,两个人站在城门口开始用眼神交锋,丁宁败下阵来转头就走,白狼等了她那么长时间,哪里肯给她溜走的机会,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白先生,这是不肯息事宁人了,一定要替我的小师妹报了仇才肯息事宁人,可惜啊我的小师妹心中未必有白狼王,她对妖可是很厌恶的蝙蝠法师逢妖必杀,白先生难道没有听说过”。
白狼王讥讽的说道,“你的脑子和眼中除了情爱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我和史小姐只是萍水相逢可使不出你那些下流的手段”。
丁宁将白狼王引到一个无人之处,侧过身就和白狼王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说,“白先生何必自欺欺人,你若不是对我师妹有情又何必揪着我不放,白先生口口声声说要为自己的徒儿报仇,可在我的眼里为徒儿报仇是假,讨我师妹的欢心才是真。可惜呀我的师妹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白先生你即使费尽力气也得不到我师妹的心”。
“你的脑子果然不太正常,难怪那画妖的脑子也不太好”,白狼王说道,“可真是奇怪,你跟史小姐是同门师姐妹,史小姐那么清醒的一个人,她的父母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奇怪的徒弟,你这个人不但奇怪想法更加的奇怪,收的随从也是奇奇怪怪,将自己幻化成段书楼的模样,还跑到北平城来与段书楼比美”。
“段书楼如今怎样,那画妖若是敢伤段书楼,我将他碎尸万段”。
“被你这样的女子给看上的确是段兄的不幸”,白狼王原本以为花美人已经让他开了眼界,没有想到丁宁比花美人还要更加的不可理喻,难怪能干出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手下不再留情一掌拍在丁宁的胸前随后一掌拍在她的身后,“他现在就在我的山洞里面,我送你们去相见如何”。
画妖被白狼王困在山洞里面,白狼王也没怎么苛责过他,就是嫌他吵给他下了禁言咒限制他的活动,反倒是画妖每天在山洞里面不停地折腾,想要摆脱白狼王对他的控制。他想回到丁宁的身旁,当然临走之前一定要杀了段书楼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愤怒,也断了丁宁对段书楼的念想,他才是那个可以陪伴她白头偕老的人。
白狼王千年的道行,上一次两个人在深夜里面交手,丁宁使诈才成功溜走。这一次他一心想要制服丁宁没再给丁宁逃走的机会,困在山洞里面的画妖,看到白狼王像扔木头一样随意的将丁宁扔到他的面前,心头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杀了白狼王,若不是他被白狼王控制住了动弹不得,他一定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