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叹息地说道,“你师姐还真是个枭雄一样的人物,巾帼不让须眉,就是手段实在过于毒辣,你爹宅心仁厚放了你师姐一命,希望你师姐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可他却没有看透身旁这个弟子的真正面目,当年若不是你爹的一念之慈,兴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史如承认白狼王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当年爹没有将师姐接回家,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去与师姐相约的地方,兴许许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或许师姐会死在街上,又或许成为另外一种人,可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她的家绝对不会因为师姐而毁灭,许多人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如果她爹当年没有对师姐伸出援手,那么那个人就不是她的父亲了,她不知道父亲在最后一刻有没有后悔过,或许有过或许没有后悔过教师姐这一身的本事,但她知道,父亲绝对没有后悔过,当年朝师姐伸出了援手。
“你师姐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寻常的人若是被体内的妖丹反噬,不死也得扒下一层皮来,可她竟然还能和我斗了那么多次,最后还是让她给逃脱了”。史如面色一沉,师姐又一次从白狼王的手中逃脱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师姐的行踪。若师姐这个时候危害百姓的话,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在她的手上家破人亡。
“你无需担心”,白狼王安慰道,“就算你师姐从我的手中逃脱,她也没有了为祸百姓的能力”。史如不解地看向白狼王,难道他将师姐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不成。史如猜的八九不离十,白狼王没有将丁宁打得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也差不多了,两三口气和一口气也没有多大的区别,重伤之下又有妖丹的反噬,她就不相信,丁宁能在这个时候出来为祸百姓兴风作浪。
史如得知这一情况松了半口气,她师姐如果真的如白狼王所说的那样,只剩下两三口气了,想要找她让她现身,也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就算她师姐像田鼠一样,将自己藏在了土地里面,她就不相信了,在这一年的时间之内,他们不能将师姐从地里翻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一些了,我师姐受了那么重的伤,北平城的百姓也安全一些”。白狼王道,“何止,她现在想进城只怕也难,她被我的妖丹所伤,在她未受伤之前,就只能与体内的那股力量打成平手,更别提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脸上手上都有暗纹的人,就算是化成了乞丐也很容易让人发现,任谁看见她都会退避三舍,就更别提捉妖伤人,来修复自己了”。
白狼王和史如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她师姐出现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性。白狼王虽然不懂那些歪门邪道。但年岁摆在那个地方,又新收了一个见多识广,又有许多鼠类的朋友的徒儿。他做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在他许久之前就与曲杰猜过,丁宁为什么之前躲在暗处儿不到北平城来,只是让两个妖到北平城来刺探情况。白狼王猜测,她是不是受到了身边妖的反噬,所以才没有空亲自到北平城来,而是让枫妖和小雀妖,到北平城来做探子,两妖相遇之后也说不清楚,丁宁到底在那个镇子上面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雀妖亲口说过,丁宁那段时间喜怒无常脾气特别的暴躁,似乎遇到了什么特别困难却又没办法解决的事情。白狼王猜测雀妖口中那件十分困难,有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大概就是她体内的妖丹吞噬的太多,却没有完全消化掉,靠妖丹来增长自己的道行本就是一件邪术剑走偏锋,靠着这门邪术而修成的人,200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修成功,但仍然有人源源不断地往这条路上走。
“那老道既然对丁宁抱着防备之心,就绝对不可能,将这里面所有的关键之处全部传授给丁宁,丁宁对妖丹之术一知半解,那么行差错步就在所难免。她或许从来就没有将真正的将妖丹之力融合掉,她的身体就像一个罐子一样,不停的往里面塞东西,却不肯将那个罐子拿出来洗一洗,晃一晃,看一看,瞧一瞧,罐子是不是生锈,是不是快要承受不住里面的东西了。等到罐子完全承受不住支持,总是会出现一些征兆,而那些征兆让丁宁焦急难安,而画妖误以为,只要给那罐子不停的往里面加东西,罐子就能自行修复,反而让那个罐子真正的出现了问题。罐子里面的东西,或烂掉或化掉,或者是粘在了一起,成为一个新的物件”。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史如喃喃自语道,“如果真的如你所猜想的那样,那我师姐岂不是成了那个炉鼎,若那些妖丹自行连在一起,形成另外一件可怕的物件儿,岂不是比我师姐还要可怕”。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了,或许事情并不如我猜测的那般”。史如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可我觉得你讲的是对的,我师姐那幅骇人的模样,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用怪物来形容她更贴切一些。我师姐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她对自己的容貌是很在乎的,就算再想变得强大无比,可如果是用她的容貌换回来的,我师姐也会想一想,或者是找一个更加贴切的办法”。
“就算事情真的如我所猜测的那般,以你师姐那不服输的性子,也不会让自己轻易的输掉,你师姐是个如同枭雄一般的女人,怎会轻易认输,又怎会轻易变成那股力量的木偶”。白狼王观慰道,以丁宁不肯认输的性子怎会轻易屈服,在山洞之内,丁宁既要与他相斗,又要与她体内的那股力量相斗,那不肯认输的模样,就连他都有些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