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的主动让曲杰如坠梦中,他对史如是动了真心的,在这一年的相处之中他在一点一点的瓦解史如的戒备之心。史如对他的躲避让他越挫越勇,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让史如做他的太太,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放开对方眼眶都有些红了,冷战了三四天谁都没有向谁屈服,曲杰正想着怎么让史如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真的是意外之喜。他嫉妒柳自白比他提前认识史如,但这一刻他又格外的感谢柳自白,若不是他的话史如未必会这么主动。他跟史如认识快两年了,曲杰知道史如的心有多么的坚硬,也知道她的戒备之心有多强,为了瓦解她的戒备之心,他花了多少时间做了多少事情,光是白晶晶那边他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一个看不见的情敌竟然生了这样的效果,曲杰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吃了这顿饭,在街上踏着路灯往回走心情都特别的好,没有发现他们走的地方有些奇怪总是在一个地方转悠,等两个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曲杰很警惕地将史如护在了身后。
史如试了一下这不是障眼法,障眼法控不住她,他们走的胡同很像羊肠胡同也都是七拐八拐,街上的树木和路灯都是一模一样,难怪她没有发觉大意了。
“不知道哪位前辈高人在此,将我们困在这里有何恩怨,藏头露尾非英雄有本事将我们困在这儿,何不现身一见”。白狼王曾经在史如与段书楼施了咒,史如双手结印通知白狼王赶紧来救自己,她一个人单打独斗倒是不怕,怕的是伤了曲杰。
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从树后走了进去,他的相貌很像段书楼可与段书楼不同脸上带着邪气,脸上带着一股妖气,浑身上下散发的妖味,让史如差点没有直接与他动手。
“蝙蝠法师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么快就识破了我的伎俩,我还以为你们两位陷在情爱之中,会在这里走上一天到天亮都不会发觉”。
“我是一时不慎才着了你的道,你是我师姐派来的是与不是”,长得很像段书楼的妖点了点头,一点不意外史如道出了他的来历。但他不是丁宁派过来的,而是背着叮宁到北平城来的,他想知道那个让丁宁念念不忘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丁宁恨史如,为了讨丁宁的欢心他想杀了史如以除丁宁的后顾之忧,待到清风观去找那个名叫段书楼的男人。
“这个场景是我变幻出来的,你有本事破了了我的法阵”,男子高傲的抬着头。史如叹息,刚刚在登封楼她还跟曲杰说,她不想再做蝙蝠法师了想做曲太太,现在却碰到一个找死的。
“我自然有办法破了你的法阵,你的道行很浅能迷惑我但困不住我,我好奇我师姐身旁什么时候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妖,她如今的段位真的是越来越低了居然派你来送死,她对段书楼还真的是贼心不死,竟然让你变化成段书楼的模样,可你全身上下哪一点像段书楼”。
史如的话戳中了画妖的痛处,他的确不像段书楼,丁宁曾经也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你哪里像段书楼就算是你变成了他的样子,你跟他也是天差地别,段书楼不是你这样的小妖可以比的,你以后别幻化成他的样子来惹我心烦”。
“段书楼,段书楼,他到底是哪里好我哪里不像他,我是妖他是人我可比他强多了”,幻化成段书楼模样的画妖蛮不讲理时候的样子跟花美人很像。
史如已经通知白狼王与段书楼,她可以亲手解决这个小妖,但这只小妖竟然是跟在师姐身旁,那么一定知道丁宁在哪,所以他还不能死。
“难道我师姐从来就没有跟你说过我什么样的人,可见你在我师姐身旁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画妖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他在丁宁身旁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很多时候都是他缠着丁宁。“不过这也难怪,我师姐喜欢强大的妖而不是像你这样,只能做个趁人不备的鼠辈,段书楼与你一比,一个是天上的明月一个是地上的泥土,泥土岂敢与明月争辉”。
“段书楼是个清俊是个翩翩君子,而你这一身的妖气怎么遮都遮不住,他身上可没有这些东西”。
史如的话彻底激怒了画妖,“你找死”,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愤怒之下的他没有看到朝着他走过来的白狼王,还未等他出手就被白狼王口中喷出的寒冰冻成了冰块。
幻境一破史如慢吞吞的走到他的面前,“卑鄙,彼此彼此,对于你这样的妖还用的着正大光明的手段”。
段书楼比白狼王要慢了几步,白狼王在山洞里面知道史如出事儿就连忙飞奔了过来。段书楼看到很像自己的画妖眉头紧皱,他恨的是丁宁不恨这世上的一切,他用自己强大的理智来控制自己心中的恨意,他唯一的梦想就是亲手了结了丁宁,替自己的家人和未婚妻报仇,他不会轻易地迁怒到任何与这件事情无关的人和妖上。
画妖看到段书楼恨不得活吃了他,他认真地打量着真正的段书楼,心里面恨不得将这个负心汉放到油锅里反复的炸,就是这个负心汉害得丁宁对他朝思暮想,害的丁宁有时候睡不着觉。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好,与段书楼一比他是那么的强大,丁宁喜欢一个凡人都不愿意与他好,而这个凡人竟然还如此的不珍惜。他喜欢丁宁恨不得去替她去死,但丁宁对他总是不屑一顾,他幻化成段书楼的模样,丁宁不但让他滚还让他恢复原来的模样,不要侮辱了段书楼。这个人有什么好的,除了有个好看的皮囊之外哪里比得上他,画妖不明白自己哪里输了,抛去这个皮囊,他才是应该留在丁宁身旁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