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局长出生黑道却颇具侠义精神,丁宁在北平城住了多年,不但认识白局长两个人还结下了一个梁子起因还是因为段书楼。她当年将段书楼囚禁在自己买的小洋楼里面,段家的父母去报案,白局长也是像现在一样不依不饶的追了许久,若不是她用计谋让假的段书楼和关书瑜一起去投河,白局长还是会揪着这个案子不放。
“新年就快要到了呀”,丁宁仰天长叹,“本来想在过年的时候送他们一份大礼,没有想到计划被打乱了真是觉得不甘心,就这么样让他们轻轻松松的过新年,而我和你却得狼狈逃窜,每次想到这心里就是不舒服”。从茶摊走出来丁宁和画妖坐在高高的树上看着远方的北平城,冬天到了深山里都是光秃秃的,配上丁宁的话语十分应景。
“对不起,是我不好打乱了你的计划”,画妖歉意地说道,丁宁的微笑让画妖觉得丁宁现在是真的爱上了自己,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的好,为丁宁卖起命来是更加的卖命。“若不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现在他们在北平城是寝食难安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主要的是你和我都没有事情,白狼王这样的千年的大妖,咱们只要不到北平城里捣乱就不会惹到他的身上,为今之计我们还是要逃到别出去,将我的伤口养好了才是正经,其他的事情我们从长再议不在于这一时,就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过个新年,等到我再踏进北平城的时候就是他们不开心的时候了”。
白局长派了不少便衣警察在不停的巡逻,想要尽快将嫌疑人缉拿归案,丁宁想到之前和他的旧怨心中十分的不高兴,就想将白局长的夫人给抓起来好让白局长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他们两个进不了城就在城外一直蹲守,终于等到了白夫人回娘家的日子。
白夫人的娘家就在城外,一来一回也就半天的时间,沈秀才年纪大了又有旧疾在身,白夫人时常担心自己的爹,时不时回去瞧瞧自己的爹身体如何。新年也就没几天了,白夫人想着将在城里买的年货给娘家人送回去,清晨雇了一辆马车和自己的丈夫白局长打了声招呼,就让车夫赶着车往娘家走。
白夫人与这个敢把是的车夫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每回白夫人回娘家白局长就让这个车夫带着夫人去带着夫人回来,车夫在前面赶车,白夫人坐在车厢里面和他说起了家常闲话,马儿在前面欢快地跑着却猛地在一个人面前停了下来,好在车夫的赶车的技术强,不然白夫人非摔出来不可。
赶车的车夫也吓了一跳,这马儿在前面走着走着怎么突然间就停了下来,他赶紧下来瞧瞧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走进一看是个乞丐模样的人躺在地上。这年头乞丐多如牛毛特别是到了冬天,经常有饿死的冻死的人躺在路边,车夫是个软心肠的人想着大家都是劳苦大众能帮一把是一把,将这个乞丐的尸身挪到一旁去,等把白夫人送到了她娘家再回来跑一趟将人送到义庄去,好歹有个安身的地方。
白夫人也是个心肠软的人,也不嫌冻死在路边的乞丐晦气就想着当车夫一把,两个人走到尸体旁正想要搬动尸体,地上的尸体猛地一把抓住他们两人的胳膊冲着他们两个微微一笑。
白夫人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睁开眼只见四周黑漆漆的,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自己不应该是在娘家吗,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啊的一声站了起来又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这才发现全身软绵绵的竟然一丝力气都没有,难道是碰到那些歪门邪道的人还是仇家来寻仇了,白夫人一时之间惊魂不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哪种情况。
“醒啦”,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白夫人既然醒了合不睁开眼看看”,声音虽然很好听却像冰锥一样白夫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她下意识的闭眼等到睁开眼的时候黑漆漆的环境已经亮了灯,她这才看清自己被人绑在一个石室里面,石室很简单却在中央挂了一个很大的红灯笼,红灯笼散发的光足可以让她将这个石室打量的一清二楚,一男一女站在红灯笼之下,女的美男的俊本该是一对璧人却让白夫人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女的穿着一身冬日的繁花旗袍,红艳艳的繁花就像血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久仰白先生的大名,冒昧的请夫人到这里来一聚还请夫人见谅”,丁宁每说一句话,白夫人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骤停一次,等丁宁说完她颤抖着问道车夫怎么样了,丁宁笑着告诉她那个车夫没事儿,她已经让他走了,白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绑自己来的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和自己的夫君有什么样的仇怨,她都希望他们不要将气撒在车夫的身上,车夫是个好人也是个老实人,若是因为自己受了牵连她这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她不知丁宁早就将这个车夫给杀了,她将白夫人绑到这个石室里面来是早有计划的,杀了人之后随意的丢在路边,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谎话而已。
白夫人信以为真心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问道,“你们将我绑到这个地方来是寻仇,还是想从我丈夫那里弄些钱财,我丈夫虽然有着局长之名但家里的钱财着实不多,若是为了钱财的话你们绑我只怕是白费力气了”。
画妖顿时觉得白夫人实在是有趣的很,被他们绑到这个地方来了还能这么镇定,问他们究竟是为了恩怨还是为了钱,不像别地小姑娘被绑到这边来又哭又闹惊魂不定。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被自己绑过来的女人,心中想不愧是读过书的女人这气度果然就是不同。他将目光移到丁宁的身上见丁宁也是笑意盈盈地看向白夫人,便将目光移到别处丁宁的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