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她给跑了”,灰狼恨恨的说道,“你的那个师姐比兔子还要狡猾,众人都说狡兔三窟,可我看你那个师姐20窟都不止,整个北平城都快被他打成兔子洞了,你怎么不说话”,灰狼奇怪地问道,“难不成是被你的师姐给吓傻了,还是担心你的那个男人”。
“我只是在想我的师姐到底想干什么,在北平城找了这么多住所就像猫抓耗子一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她还想干什么,她过得不好不开心,绝对不允许你在这个世上过得逍遥快乐”。段书楼死了,她要让史如感受一下失去挚爱的感受,她失去了段书楼,她就得让史如失去曲杰,想到师妹痛彻心扉的模样心里就十分的高兴。曲家的院门外,丁宁刚想飞身入内,就被一股无形但十分有力量的屏障给弹了回来。她诧异地看了一眼被结界保护住的曲家,眼中寒光一闪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睡在曲家客房的白狼王去追时已经没有了丁宁的身影。
丁宁夜探曲府煞北而归,曲家的人平安无事还是让史如连做了几天的噩梦,她见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安,似乎有些明白她师姐想要做什么。她或许真的想要曲家,家破人亡,但她最想要的还是自己的性命,她想要自己感受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也想让自己活在惶惶不安之中。
“你确定你师姐想要的是这些”,登封楼的包厢里史如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这些之外她还想要做什么,她爱段书楼可段书楼死于她手,她失去了自己喜欢的人对我恨之入骨,自然也想让我感受一下她感受到的痛苦。我们恨不得将北平城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还有什么我活在惶惶不安之中更让她觉得解气的”,曲杰手中的筷子咔嚓一声一分为二。
“段书楼昊被她亲手杀死的,她竟然像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简直是不可理喻,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曲杰恨恨的说道。
“不管是疯子还是傻了,她想做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与丁宁交了几次手的白狼王,在丁宁火烧清风观彻底的放下了对她的轻视之心,千年大妖又能如何,在一个行事诡异的疯子面前,你照样得败下阵来,“你想怎么做”。
“她的目标既然是我,那我便如她所愿”,此话刚出口曲杰就提出了反对。“她恨你入骨,你若是将自己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你可想过后果”。
“我想过后果的,但我不能叫你和你的父母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连段书楼都杀,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你忍心叫你的父母置于危险之中”,史如毫不客气地反问。“若不是因为我,你和你父母也不会被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来,既然她的目标是我,我怎么能让你的父母和你涉险”。
白狼王设的结界是可以保护曲杰和他的父母,但他的父母和他不可能日日夜夜呆在府里不出去,总有疏忽的时候。丁宁现在躲在暗处儿他们在明处,史如不想让曲家的人暴露在危险之下,也不想让曲杰和他的父母成为他师姐的目标或者是猎物。
“猫抓耗子的游戏,她是玩不腻的。我们在明处她在暗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涉险”,史如坚定地说道。“我觉得史如说的是对的”,白狼王道,“我可保你们平安但也是有条件的,正如史如说的,难道你们不外出不交际不应酬,你们不可能在自己的府里一辈子不出来,我也不可能一辈子住在你家的客房里面,若是你的父母知道真相,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会怎么想,又怎么看史如。既然她的目标是史如,那么我们就用这个目标将她引出来,总比提心吊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偷偷的反咬一口”。
曲杰反对史如将自己当成目标来引丁宁现身,但他也着实想不到什么其他好的办法,丁宁就在这个北平城里面像猫一样躲在暗处,花美人与段书楼已经给足了他们教训。他们家和林家的三年之约还剩下一年的时间,母亲也时常问自己他和史如进展的如何,父亲也在自己的耳旁唠叨说他不小了,等三年的期限一到就赶紧将史如娶回来,让他们两个赶紧给自己生个孙子。父亲已经不反对他和史如的来往了,若是让父母知道史如有个如此凶残的师姐,他们会怎么做,天底下有几个父母会将自己的儿女置于危险之下。
白狼王见曲杰闷闷不乐,就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开导他,“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你要相信史如她有解决问题的能力”。曲杰不是不相信史如,他只是担心,他不想让史如独自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危险,可在这件事情上除了让史如单独面对之外,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挫败。
“我们在明处她在暗处,就像那个老鼠一样让人不厌其烦,史如在包间里面不是已经和我们说的很清楚吗,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打无把握的仗。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她彻底的铲除,解除你们的这个后顾之忧,她还是会让你们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年之内他不出现两年之内她不出现,史如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和你结婚,一个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杀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
一连做了几天噩梦的史如,每当从噩梦中惊醒都会惊出一身的冷汗,她和她师姐这段不死不休的关系。已经牵连到了许多不该牵连的人,若曲家的父母与花美人段树楼一样糟了她的毒手,她这一辈子怎么能安心,她和曲杰这段关系又怎么能够平平稳稳的走下去。曲杰是个孝子。能在父亲的施压之下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如事情真的像她梦中那样发展,即使曲杰不怪她,他们两个也很难像现在这样,朝着彼此都想要的那种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