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摸了摸自己的脸,阴气森森的说道,“我的脸是不是很可怕,瞧你们吓成那个样子,我的脸可怕成这个样子,你们竟然还有胆子跟踪我,当真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
小老鼠早已吓得瑟瑟发抖魂不附体,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也是受人之托”。丁宁阴气深深的说道,“原来是受人之托,那是我错怪你们了,但你们这小可怜样,也不用在这个世上生存了,做妖都做得如此窝囊,又何必去做妖”。
两只小妖,原本以为丁宁会放了他们,还未惊喜过来,就听丁宁说要杀他们,吓得连连求饶。丁宁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让她的那张脸显得更加的可怕,她一挥手,两只小妖就失去了踪影。她喃喃自语道,“你们若不是害怕我的脸怕成那样的话,兴许还能从我的手上讨回一条小命来”。等白狼王与小灰鼠赶到时,丁宁已经没有了行踪,但空气中却流着一股淡淡的味道。白狼王皱了皱眉叹息的说道,“又不知道是谁遭了她的毒手”。
放在床头的剑发出几声呜响,史如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窗边,等待着闯入者的进入。丁宁站在院内对屋子里的史如说道,“师妹竟然已经醒了,而且也发现了我的存在,何不现身一见”。
既已经发现她醒了,史如也不再装了,打开屋门走进院里,看见师姐的样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丁宁好似不在意的说道,“师妹怎么吓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师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师妹不高兴吗”。
“你不是我的师姐”,史如杀人诛心的话,说的丁宁心没由来的微微一痛,师妹看她的眼神极其的平静,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这不该是师妹看她的眼神,她的眼神中应该有恨,可如今师妹看她的眼神,让她十分的不适。
“我记忆中的师姐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也不是一个会向自己的恩人挥屠刀的人,你是我师姐体内的魔鬼,趁机夺走了我师姐的肉体而已。如今,你只是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以后还是叫我史如为好,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你”。
杀人诛心,这是曲杰对她说过的话,说杀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消灭她的肉体。而是磨灭她的灵魂,将一把刀放在他的心里,让那把刀反复的折磨他,这才是报复一个人最好最狠的方式。
“你连我师姐的那张脸都没有了,又如何能让我称呼你为师姐,我师姐的那张脸是很漂亮的,也是很美丽的,不象如今你这幅骇人的模样,你在水中见到你的那张脸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得过去,会不会被自己给吓着。今夜,我的确是被你的那张脸给吓着了,庆幸的是段书楼没有看到你这张脸,若是看到你那张脸的话,想起他被你囚禁在两层小楼里的日子,想来宁可杀了自己,也不会让自己难堪的活着”。
丁宁果然如史如所猜想的那样勃然大怒,段书楼就是她的一个死穴,每当史如去戳那个死绝的时候,都会让丁宁万般的难受勃然大怒。
“为什么不能提他”,史如温和的笑了笑。“他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也不会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只是提到他的名字而已,也是为他离世而感到庆幸,不用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
“你住口”,丁宁恼羞成怒的大喝一声,一团火焰朝史如扑了过来,史如冷静地躲开了之后,拔起清风观新观主赠与她的宝剑,一剑刺了过去。宝剑带着微微的响动,在史如的手中是有感应式的,让史如的脑中产生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如果师姐死在这把剑下的话,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想到此处,史如与手中的这把剑竟然出奇地配合起来,次次都能避开丁宁的攻击。
史如与手中的宝剑配合的默契,天衣无缝的配合让丁宁有些力不从心,丁宁见那把宝剑寒光粼粼心中开始出现了退意。
丁宁的心中开始有了退意,一边缠斗一边往院角的方向移动,史如发现了她的意图之后,数次将她逼到了院中央。“师妹当真如此不讲情面,师姐只是想与你叙叙旧而已,你却处处相逼”。
“我已经说过了,以后休要用师妹这个称呼来称呼我,丁小姐你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能杀,我这个师妹在你的眼中,恐怕连一文钱都不值。你今日闯进我的院中,只怕不是来与我叙旧的,而是想来取我的性命,现在心中竟然有了退意,莫非是怕了我手中这把宝剑不成。丁小姐可知道我手中的这把宝剑是从何处而来,那是清风观新任的观主特地给我的,要我用手中的这把宝剑击杀你这个妖女,你与段书楼有怨,与清风观的老观主有仇,又何必去伤及那些无辜,清风观百年的大观毁在你的手中,新观主有那么多师兄师弟死在你的手上,他岂能不恨”。
“那又如何?清风观的那个老道士,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对,我若不杀他不灭那个道观,我能安心地活在这个世上,就像那个白局长夫妇一样,当年他受命去调查段书楼的案子,若不是他对段书楼的案子紧抓不放的话,我又何必会出此下策,让段书楼如此痛恨于我”。
史如心头大惊,她到如今也闹不明白,师姐为什么要对白局长夫妇动手,现在总算明白了原因。白局长是警察,他调查段书楼的案件本就是他职责之所在,却没有料到,因为这个案子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不但如此,还让自己的夫人跟着自己命丧黄泉。史如想到自己与曲杰两个人,一块儿去白家小院,去瞧白局长夫妇的两个孩子时看到的一切,她心头的杀意就如同煮沸的开水一样遏制不住。她忍不住怒气骂道,“你怎么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