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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有口福

君子非匪 一北乘风 2455 2024-07-11 14:46

  久久等不到凌越的回话,柳嫣儿拉开了他缠在腰间的手。

  “凌越,你爱我吗?”

  凌越怔然,今日这个梦为何这般真实。他的爱似乎早就跟着柳嫣儿死去了,这个梦终究是梦,他怎么能对着一个幻象说爱呢?

  二人面对面站着,一时间空气安静地好像被冻结住一般。

  此时,猫儿的声音在柳嫣儿耳边响起:时间不多了,你抓紧。

  “凌越!”

  柳嫣儿又喊了他一句,凌越望着她,始终没有回应。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梦啊,她是梦啊。

  “为什么不回答?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她这么多年来,深深埋葬于心底的话。

  凌越不明白,眼前的人儿为什么一直在说他听不懂的事情。

  “嫣儿,你在说什么?”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拉住了柳嫣儿冰凉的手。

  柳嫣儿用尽浑身力气将手抽出,“啪”地一声狠狠甩在他的脸上:“我在说什么?你当真忘的干净,原来只有我记了这么多年。”

  凌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竟然打了他。虽然梦中毫无疼痛可言,但他的心上却像是被刀割一般。

  “一定有误会,嫣儿,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凌越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已经全然忘记,这里只是他缔造出的梦境。

  柳嫣儿的时间到了,二爷给她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梦境排斥,很快便要出梦了。

  她看着面前仓皇无措的男人,讽刺般地笑了,嘴角勾起的笑容刺痛了凌越的眼睛。

  双手已经逐渐变得透明,柳嫣儿伸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指甲甚至扣住了皮肉。

  她盯着凌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让他濒临崩溃的话:“我恨你,即便黄泉碧落,也不要再见了。”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凌越疯狂地伸出手,想要将她抱住。但是手指却一次又一次穿过她的身体,直到她消失于无形也没能再触碰到。

  被梦境驱逐出来的柳嫣儿,刚出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猫儿上前扶了一把,看她这副绝望到想再死一次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劝说。

  “走吧,看也看过了。”瞬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殿内,说着将残魂收了,招呼二爷他们走人。

  凌越却因为后脑的重击,一直陷在梦中出不来。毕竟是他的梦,残魂离开了,他便又造出个柳嫣儿陪着他。

  只是他不知道:怀里这个只会温柔相待的柳嫣儿,是梦没错。但方才那个在他面前哭到绝望的女人,却是真正的柳嫣儿。

  心痛过后,凌越很快便又沉浸在美梦中,夜长梦也会多的。

  回到思美人的几人,又将残魂放了出来。她身上的气息突然弱了很多,好不容易幻化出的人形,又慢慢溃散成烟雾。这是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征兆了。

  “喂!你想死也要问我们答不答应啊!”猫儿伸手将逸散出的灵力捞回,又重新打进残魂里。

  残魂蹲靠在角落,不言不语,看得瞬眉头紧锁,在他身上养回来的神志,这是要被她自己放弃了?

  “他是爱你的。”二爷将猫儿拉进怀里,难得正正经经地跟残魂说了句话,“当年的事情,你们之前误会太大。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何苦。”

  猫儿扶着二爷的手臂,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看向一旁的瞬:“阿瞬,告诉她真相吧。不然我怕没等到事情结束,她就得把自己折腾没了,到时候怎么送她往生啊。”

  残魂听见几人的话,终于抬头。瞬叹了口气,伸手拂过她的双眼:“造化弄人,你自己看吧。”

  一柱香的时间后,她再次睁开眼睛,脸上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所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他不知情……

  “明白了吧?”瞬扶住她单薄的肩膀,又替她输了些灵力,“如今已是人鬼殊途,往事须尘归尘,土归土。过些时日,我便送你去轮回。”

  “谢大人。”残魂许是听进了这些话,没再执着究竟谁对谁错,恭敬地给瞬施了礼。

  漫漫长夜刚过一半,寒风逗弄着枝头的腊梅。偶尔也从廊下呼啸而过,扑在起夜人的身上,带走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暖意。

  寒冬的夜里,最好睡了。点着炭火,窝在温暖的被子里,用不了多久便会熟睡。

  整座皇城都安静下来,巷间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它们吠得大抵是打更的人吧。

  漆黑的夜渐渐逝去,在太阳还未进入人们视线中时,那羽毛鲜亮的大公鸡已经扑腾着跃上篱墙,伸长脖子,开起了嗓。

  百姓们早就习惯了,鸡鸣便起身,自然还有那演武场的士兵们。

  如今,两边士兵早晨洗漱时,也清楚地分出了楚河汉界,各自站各自的地盘。

  教头也早早地收拾妥当,来水池边看着,生怕出一丁点问题。这段时间他只顾着解决士兵们的乱象,完全忘记要再找一次凌越的事情了。

  行舟和轻尘悠哉悠哉地踏进演武场时,士兵们已经各自操练起来。教头为图方便,干脆把一套桌椅都搬上了擂台,他就坐在上头,随时准备出击。

  “教头,今日你可有福了。上好的云雾白芽,我知你是爱茶之人,特意带来同你分享。”行舟撩起衣袍,在他身边坐下,将竹制的小盒子掀开。

  教头嗅了嗅茶味的清新香气,甚至觉得脑袋都清楚多了。

  “茶香清新怡人,不知这味道?”

  “味道自然是得尝了才知道,教头稍等。”行舟将桌上的东西归置了一下,留出一块空地。

  远远听见几声似有若无的脚步后,轻尘的身形突然出现在擂台上,手中稳稳端着一整套茶具:“呐,你要的东西。”

  “坐下,一起喝杯茶吧。”行舟接过茶具,示意他留在这。

  此时的擂台上还藏了一个人,那就是挂名将军云藏是也。

  今日她难得起了大早,将陆少陵送出门,甚至都没告诉行舟他们,自己带了隐身符,偷偷看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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