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4 告别第一份工
都说女人最怕别人问三个问题:年龄、体重和三围。起初夏千初还不信,直到有一天,一个拿着裤子需要缝补的小男孩叫了她一声“阿姨”,她才知道原来她竟是如此在意。
姨妈和表哥除了洗衣服外,还弄来了台缝纫机,想多开通点挣钱渠道。表哥吴坚心灵手巧,自个儿玩弄了两个晚上,就基本上自学会了缝补,且手艺还不错。可惜他是男儿身,又生在现代,这要是搁古代,一定是大家闺秀,缝补刺绣手艺肯定是第一。
一天,夏千初洗完衣服后坐电脑前看剧,一个男孩不慌不忙地进店问:“请问这里可以缝补吗?”
“可以。”
“那太好了!我裤子中缝破了,麻烦帮我补一下吧!”
“行!你先放着,晚上过来拿!会缝补的人现在不在。”
“哦,那好吧!那就麻烦你了阿姨。”
阿姨?!夏千初瞬间整个人不好了,有没有搞错?我才二十出头好吗?还注意保养!还是青春无敌美少女好吗?这小屁孩儿眼瞎吗?
夏千初黑着脸,心情沉重,她把裤子递还给男孩道:“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的缝纫机坏了,补不了了,你换一家问问吧!”
“啊!那好吧!阿姨再见。”
夏千初腹语:“阿姨你个头啊!我真想削你!”
男孩走了没多久,吴坚来了,他斜眸看看坐椅子上闭眼拼命揉太阳穴的夏千初,她用力之大,他生怕她会揉穿穴位。
“你怎么了?”
“头疼。”
“喝点热水,你先回家吧!”
夏千初情绪低落,她没回家,去了朱易辰那儿。她仍揉着太阳穴,懒散地走到玻璃橱窗前敲了敲,这是他们打招呼一向的方式,她仍坐老位置上。
“小千,你怎么了?”
“头疼。”
“发烧了吗?我看看。”朱易辰说着就走到夏千初身边,扶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烫,体温正常,他松了口气。
“我没病,被气头痛的。”
“谁气你了?”
“一个小男孩。”夏千初突然激动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抱怨道:“刚有个小男孩叫……叫我阿姨耶!气死我了!”
朱易辰扑哧笑了出来,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夏千初仇视地瞪着朱易辰,指着他骂道:“臭小子,不许笑!”
“好好好……”朱易辰嘴上说着好,但身体却很诚实,他憋着笑,身子不停抖动着,夏千初气得伸手打了他一下,“朱易辰,不许笑了!”
“好,不笑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你定。”
“OK!”朱易辰看着夏千初坏笑着,夏千初瞪着他,“干嘛?아저씨(大叔)。”
“小雅,来!给阿姨倒一杯Cabr /br /uccino。”
“朱易辰……”
心情坏的时候,甜食永远能治愈不快。
姨妈和表哥玩性大,夏千初下早班回去之后,如果他们的朋友约他们出去玩,他们必定关门赴约。后面堆积的衣裤越来越多,客户不能按时取货,住附近的居民都摸清了这家店的特点,渐渐都不来了,住的远的家庭是更不可能来。生意慢慢惨淡下来,苟延残喘经营着。
没有生意,姨妈开给夏千初的工资自然就减少了,从起初的1500,到1200,再到1000,姨妈本不想给的,但念在是侄女的份上,又怕夏千初去跟阿公、阿婆告状,姨妈心不甘、情不愿勉强给着,夏千初拿着也不痛快,她果断跟姨妈说:“姨妈,现在店里的生意两个人做得来了,我就不来上班了。”
姨妈内心高兴地飞了起来,终于不用给侄女发工资了!不过姨妈还是故作遗憾,假惺惺地说:“初儿,现在是不景气,但我相信会好的,你在的这半年做得挺好的,姨妈挺舍不得你的。我们自家人做,不会像你去外头受气。”姨妈换了口气接着说:“哎……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勉强了。”
“嗯,姨妈再见。哥,再见。”
夏青峰和刘琼不好说什么,女儿总是先斩后奏,不过女儿能有觉悟,夏青峰很是欣慰。夏青峰之前悄悄跟刘琼埋怨,“我女儿好好的一本科生,怎么去洗衣店给人洗衣服?还给人擦鞋?气死我了!”
“算了她爸,初儿自己选的路就让她走,让她在社会各阶层磨炼磨炼。就我姐和吴坚那玩性,开不了多久又垮了,初儿也做不了多久。”
借母亲大人吉言,在夏千初离开后的一个月,洗衣店关门大吉了。
夏青峰心疼女儿做苦力半年,他决定带女儿去旅游,回来再找工作,夏千初当然乐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爸,我想叫李琳阿姨和朱易辰一块儿去。”
“人家没空吧!”
“朱易辰过两天休年假。”
“那你问问他愿意否。”
刘琼忙接话:“初儿,你别老朱易辰朱易辰的……”
“妈!我们没什么的,我们是朋友!”
“哦……你是没什么,那他呢?”
“他也没有。他说我是母夜叉,他跟很多人说过他不喜欢我!所以你把心搁肚子里吧!”
刘琼翻了个白眼,“臭小子,我女儿怎么是母夜叉了?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夏青峰接话结束话题,“行了!没事的,别贼精精的。初儿,问吧!”
“小千,谢谢你们家的好意,我和妈妈就不去了。”
“为什么?”
“我平时挺累的,我只想在家里睡觉。你们一家去吧!玩得开心!”
“可我想你和我们一块儿去!这些年,你们都没好好放松过,去吧!”
“真不了,你们一家玩吧!”
夏千初失去了耐心,语气很差地问:“我最后问一遍!去还是不去?”
电话那头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俩字,“不去!”
夏千初恼了,嚷道:“不去拉倒!”啪的挂断了电话。这些年,朱易辰总听自己的,总满足自己的各种需要。今晚被拒,她觉得心里别扭,面子上挂不住。
“初儿,怎么说?小易辰和他妈妈去吗?”
“不去!我们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