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叶还想说什么,可是听到远处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停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又有几声传来了的。
狄瑜转头看了一眼传来声音的方向,而后才转头朝着肆叶说道:“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回去收拾,收拾一下,顺道说不在他家干活。”
肆叶看着指了指木头堆的山边小路那边说道:“好,那我再那边木头堆等你。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否则我就只能一个人回家了的,这天色也不晚了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豺狼之类的,那个姬晋丢下我跑了的。”
狄狱闻言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说道:“我,我很快的。”
“嗯。”
肆叶扫了眼这个比自己高两个头的狄瑜,随即朝着原路走开。
走到了木头堆转角处,肆叶躲起来,看到一位她走了的狄瑜转身,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才朝着骂骂咧咧的人声那处走去。
“我还一位这个小子会死脑根,没想到被你一骂,居然答应了,脑子果然生得不好。”
姬晋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肆叶头身边高高的木头堆定传来。
“哟,这不是离家出走的人吗?还在呢?”
姬晋一噎气急败坏的说道:“哼,你以为我愿意呆这里啊,要不是我发现那个商旬这个老狐狸从那边来了余大力家,我才懒得回来呢,哼!”
肆叶看都不看他,直接挥手,意思,走走走……
“你,你……哼!”
在生气,姬晋这次是没有走,而是直接不说话了的。
肆叶瞄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理会这只哼哼怪,朝着大瓦房走去。
“你又想干嘛!”
姬晋看着朝着那边屋子走去的肆叶,气得没有直接把脚下的木堆踢飞。
肆叶走到一处屋角边,没看到狄瑜,倒是看到了余大力和他的妻子余石氏站在屋子那侧的院门外,跟着一个人说话,那人正好是她也认识的,就是刚才姬晋说的商旬,此刻三人正说着话。
姬晋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在围墙上响起:“哟,腿断了,估计又给那小子加了一笔吧。”
肆叶扫了眼一副欠揍表情的姬晋,此刻倒是知道在商旬跟前隐身了的,说起来只要他不想让人看到,那些人就看不到他的,可让肆叶意外的是,狄瑜竟然看得到他,的确让他跟姬晋的都意外。
不过肆叶仔细想想,她如今元灵受伤,在给他凝灵体时候可能让姬晋的能力受损,造成某些特殊的人可以看到也可能,商旬的修为并不到家,之前能够看到也是因为姬晋故意的,这一次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姬晋了的,看来这个商旬比姬晋要低来着。
扶着拐杖的余大力像个狗腿子似的笑着往商旬手里塞了一代银子说道:“商大师,你放心,你交代的,我们都会做好的,一定会看好他的。”
商旬似乎完全不在意是否对数,不过在放入那只袋子之前,装作不经意的敲了敲,随后才放进兜里头。
余石氏也满脸堆笑的说道:“对对对,大师你放心,这个小子我们绝对会好好看着的,还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记住,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么老夫先走了的。”
商旬抬头望天,并没有看向对着他点头哈腰的余大力夫妇,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甩宽大的道袍转身就走,就像不屑身后的人奉承似的。
“商大师慢走,你慢走啊。”
“商大师慢走。”
余大力看着商旬坐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了的,才拉着妻子进院子。
“大师真离开,只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的,他真的是人吗?”
余大力推了一把妻子余石氏怒声说道:“别乱说话,人家商大师是个很厉害的天师,小心胡说八道触怒了天师,到时候不帮咱们家,我死了你就哭都没地哭去!”
余石氏连忙说道:“是是是,我是口无遮拦么,商大师有怪莫怪。”
看着余石氏左拜右拜的样子,余大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去去去,把那小子给我叫出来,该干大师交代的事情来着。”
“我这……”
余石氏正想说她立刻去叫,还没等她说完,就看到狄瑜从侧边的拆房拿着一个小包袱出来。
余大力一看到狄瑜这个样子立刻就怒声骂道:“你个白眼狼,不劈柴拿着包袱干嘛?又想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回去狄家村,你经过我允许了吗?上次的你偷偷回去我还没跟你算账,活没干完就又像偷懒,你想死是吧!”
姬晋看向肆叶:“被这样说,你不打算帮忙了?”
肆叶看着狄狱说道:“他得自己成长。”
“你倒是看得开,知道烂泥扶不上墙是绝对不能要这个道理,不过,你就不怕他又软弱……”
狄瑜冷冷的看着跟前的两人说道:“我不在你们家干活了,我半年来给你劈柴送柴火,没有一天休息过,你们非但没有给过我一文钱,还以各种理由说我欠你钱,你们那么黑心,就不怕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吗?”
姬晋话还没说完,就被狄瑜的话打断,显然是要反抗的,也就话锋一转:“……看来你是骂醒他了。”
余石氏闻言怒声骂道道:“不在我家干活,你要到哪家干活,我看那家敢收你这个扫把星!你现在吃我的穿……呃,用我家的东西,天天吃那么,你以为吃食都不用钱吗?居然还说我们要遭报应,你这个杀千刀的,要不是你母亲苦苦哀求我们把你带来这里干活赚钱,你在你那个村子被你那个没良心的爹打死了的,还有你在这说话的地儿!”
余大力院子另一头,有从小路经过的,听到了骂咧咧的声音,有几个围了过来,一副看戏的样子。
狄瑜冷笑说道:“你们根本就是让我来做下人,吃我从来没吃饱过一顿,你们心知肚明,我忍着不代表我是真傻,被你们糊弄着干活,各种理由说我害得你们三天两头看大夫,分明就是像克扣我所有的工钱,不就是想让我白白给你做苦力,半年多,还说我吃你的住你的,你所谓的吃,只是隔餐的冷饭臭骚的剩菜,你所谓的住,只是让我住四面漏风的柴房,连被褥都没有一张,你觉得这是工人该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