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气息,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昇机哥哥,快来呀!”
昇机听到阳紫的声音,站起身,手中握着刚刚采过的鲜花,也大声喊道:“好,我这就去!”
昇机走上前,一下子蒙住阳紫的眼睛,笑嘻嘻地问道:“小紫,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阳紫故意表现出不知道的样子,左思右想,然后灵机一动,说:“我知道,昇机哥哥把自己给带过来了。”
哈哈,昇机笑得松开了手,阳紫一转身,面前已经是一束鲜花。
“喜欢吗?刚为你采的。”昇机深情地看着她,微笑道。
阳紫一下子被感动到了,虽然已经猜到是鲜花,可是现在昇机哥哥就这么近的站在自己面前,声音又很温柔,她一下子红了脸,轻声说道:“喜欢。”
两人随即紧紧相拥。
阳紫幸福地感受着昇机胸膛的温暖,就想那么一直抱着他,永远也不分开。
阳光正好洒在他们的身上,周边的野花此刻显得那么娇艳。湖面闪着粼粼波光,一切都是温润的。
良久,阳紫说道:“昇机哥哥还要去京城吗?”
昇机面露愧色,但还是很坚决地说:“是啊,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等完成了,我就哪儿我不去,天天陪着小紫好不好?”
阳紫虽然被昇机温柔的男中音温暖到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乐意,嗔怪道:“昇机哥哥在京城的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每次回来都要让小紫等好久。”
昇机松开了双手,正视着阳紫,说道:“这个是我不好,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那边的任务我会尽快完成,然后就赶紧回来,和小紫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阳紫点点头,说道:“我相信昇机哥哥,我会等昇机哥哥回来的。”
昇机见到这么乖巧的阳紫,忍不住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两人趁着大好时光,在湖边散起了步。
“昇机哥哥,你要做的任务危险吗?”阳紫抬头看着身旁的昇机,一双大大的眼睛就像身边清澈的湖水,美得让人心颤。
“还好,我武功那么高强,小紫尽管放心好了。”昇机故作轻松地说道。
“小紫当然相信昇机哥哥的武艺了,昇机哥哥是天下最厉害的。”阳紫也故作轻松地说道。
昇机大笑几声,说道:“天底下有许多武艺比我高强的人,其中爹爹就是我最敬佩的人。”
阳紫之前听过昇机讲自己的家庭,但都是一语带过,从不肯多说什么。她知道昇机哥哥家里有一些让他难以忘怀的往事,但是他不愿也说,她也不能多问,多问了昇机哥哥会伤心的。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昇机哥哥主动说到了自己的父亲,而且没有半分的难过之情,这让阳紫很是意外。也许今天心情特别好的缘故吧,她想。
“昇机哥哥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吗?”阳紫小心试探着问道。
“那是当然啦!我爹可比我厉害多了,我这身武艺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不过我只学了一星半点。”说着,昇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阳紫轻声问道:“昇机哥哥…是有什么心事吗?”
昇机这次并没有逃避这个问题,他调解了下心情,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我爹当年是烈枪军的一员大将,在多年前的一场战役中牺牲了。”
阳紫料到了这样的陈述,但是没有想好应该怎样安慰。
索性昇机并没有沉默下去,他接着说:“那场战争贩子🉐极为惨烈,整个烈枪军几乎全军覆没。白老是其中的幸存者,他目睹了整个战争的过程。事后也每月出钱补给我的家庭。”
阳紫听昇机哥哥说过,白老是一位很善良的人,但是他好像总是不开心的样子,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白老一定是非常善良了。”阳紫附和道。
昇机听到这里,自顾自地笑了笑,阳甚至分辨不清是微笑还是苦笑。
“白老的确很善良,可是我有时候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想做什么。我的任务都是白老亲自派给我的,可见他把我看得很重要。看他每日那么严肃,那么提心吊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他信任我,但是我看不透他,走不进他的内心,想完全信任就不可能了。”说着,昇机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阳紫一直在很认真地听昇机哥哥说话,看着他难为情的样子,她甚是心疼。
她停下了脚步,昇机也跟着挺了下来。
“怎么了?”昇机关切地问道。
“昇机哥哥,”话还没说完,阳紫就双手抱住昇机,说道:“阳紫希望昇机哥哥天天开开心心的。”
昇机本在纳闷,一听怀里的阳紫这样说,立即绽开了笑容,说道:“好好好,我一定会天天开心的,小紫也要跟着我一起快乐下去啊!”
夕阳西下,天空中的云朵渐渐隐没了身影,街市上也早已没有了人烟。但是皇宫依旧在运作,东宫灯火通明,太子全然没有休息的意思。
用过晚膳,太子让表演的歌姬都退下,自己坐在案牍旁边,认认真真地看起了书。
“进来吧。”太子头也没抬,直接说到。
房内出现了走动的声音。
“启禀——”
“诶诶诶,”话还没说完,太子就打断他,“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直接说正事。”
“是,”常功接着说道,“近日郡文府中来了一名老者,说是驸马爷的老乡,这几日都住在京城。”
太子听到后,问:“他住在郡文府里吗?”
“并没有,三天前他去了郡文一趟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哦?难不成是被何广嫌弃了?”太子半开玩笑说。
“属下并不觉得郡文府有对此人不恭敬的地方。那位老人当时在郡文府待了一下午,离府时公主和驸马斗出来相送。恐不是来敲诈那么简单。”
“这就有意思了。”太子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易捉摸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