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该谢谢你!咬力还差点火候,呵呵!”
王里虽然手指头上还留着被好兄弟咬痛的感觉,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大量白细胞正冲锋过来,填补伤口的感觉,让他的指头肿胀了起来,能明显感觉得到,那附近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了。
“你等一下,我找个创可贴。”
毕竟这里一个“货车车皮”。
从这“丰富”满载的“库存”来说,能翻找出“创可贴”,应该不是难事;难的是,能翻出一个还在“有效期”内的“干净卫生”的“创可贴”,在这里,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毕竟,这里是“拾遗”。
所有的东西,都是被“遗弃”的。
当然,谁都知道,并不是所有被“遗弃”的东西,都是因为“坏了”、“废了”、“旧了”、“没用了”才被扔;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全新”的,甚至是“珍贵”的、“唯一”的,也有可能被“遗弃”了。
抛弃“它们”的“主人”,如果不是因为情绪问题,就是因为见识问题,或者是其他某种原因,主动或被迫,放弃了对这些东西的保管。
失去了主人的“东西”,在“拾遗”这里,统统找到了最后的归宿,无人嫌弃它们。
所以,在这里,能“捡到宝”,也是有很大机率的!
在辛吾来说,他对这里的“收藏”分门别类,虽然并没有向他的徒弟们“严格要求过”;可是阳关不管他“严不严”,对于他自己,阳关已经拿出了最高标准,来把这林林总总、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分门别类,理得是“有理有条”。
每一列货架上挂着的“记事簿”上,全都是格式一致、抄写工整、密密麻麻的“本架物品清单”。
在这些“清单”上,有一列非常重要的信息分类:“新旧程度”。
当从这一溜往下顺着看下去,只要是标有“100%”的,那就是“全新的宝”,没跑了!
正是因为阳关把这前期工作做得细致,等到辛吾来翻找起东西来的时候,就方便、顺畅得多了!
这不,从隔壁第二列的货架倒数第二层的最靠近过道的位置上,辛吾“按图索骥”,很快找到了一个铁皮盒子制作的“医疗急救包”。
这绝对是一个“100%”全新的急救包,里面所收纳的所有物品,都没有使用过;甚至,连它们上面所附有的包装物,都是崭新崭新的,一尘不染。
就连里面的那瓶没有开封的医用酒精,都是一毫升的液体,都没有外泄。
当辛吾端着这个“急救包”铁皮盒,回到小桌板上,小心地拂干净铁盒外面的灰尘,把盒子打开后,里面的“全新”收纳完美的酒精、纱布、紫药水、小剪刀、棉签、创可贴……全都呈现在了王里眼前,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牛!这么全!我都从来没见过!这是军用的吧?我看铁皮盒,都是军用的黄绿色。”
“嗯!是军用的。你看!”
辛吾指着铁盒盖子上的LOGO,让王里辨认着。
“*&ambr /;^%$#$^#%……这都什么乱码?根本就看不懂,你怎么判断是军用的?”
王里仔细研究了半天,也看不懂上面到底写的是啥。
“嘿嘿,其实,我也看不懂。就因为,它是‘绿色’的!”
辛吾露出满口白牙,笑容里,也是一弯月牙,承认着自己的“瞎蒙”。
“那,你就打算给哥们我,试用?”
王里看到辛吾正在动手,拆一张“创可贴”的包装纸,不由得追问道。
“是啊,虽然像是‘三无产品’;可是你看到过哪家‘三无产品’厂家,对这些东西,包装、摆放得如此严谨的吗?所以,我相信它。你呢,也都算是皮糙肉厚的,相信我,就一个小小的创可贴而矣,没问题的!”
辛吾说这话的时间里,已经操起了小剪刀,认认真真地给这撕出来的第一张创可贴的头中间来了一个小剪,把它的造型改成“Y”字型,然后再仔细地给王里那只被他“亲口咬”伤的手指伤处,仔细包上。
这种造型之下,包裹的效果,的确相当不错!
王里活动了活动被缠好“创可贴”的那只伤指,感觉又可以了!
“嗯,不错啊,这手艺!跟谁学的?还来这么一加工?”
王里赞叹着辛吾的“小心思”,这一次,辛吾可是比他还要“细心”,这让素以“心细”见长的王里,倍感欣慰:
“近朱者赤”啊!
“这个?当然是,我们家书亢教我的。”
辛吾有些小骄傲。
“‘你们家书亢’,我服了你了!周大美女,这可就归你了?啥时候的事儿?我咋没喝上你俩的喜酒?”
王里调侃起来。
“这个,在另世,在春秋,我和周书亢,以‘道主’和‘术主’的身份,已经结婚了,都有孩子了。这个,你不应该不知道的呀?你可是无人不知的‘时间主’啊?还问我。”
辛吾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问道。
“我只是觉得吧,周书亢,周大美女,她既是你的同学;也是我的同学;所以,你就直接说‘周书亢’,这不是才三个字嘛!可是,你不厌其烦地说五个字‘我们家书亢’,是生怕我不知道,她这朵最美的‘校花’,已经被你这株‘校草’给成功摘走了吗?还是,故意这样说,好给我‘喂够狗粮’,方便我渡过漫漫余生吗?哈哈!”
王里把手指收拢回到自己掌心,试着半握了一个拳头,叨念着自己的“心声”。
“你的‘漫漫’余生,可比我们都要长。所以,我有空,就多给你喂两口;等将来,有一天,不管是我,还是我们家书亢,都陪不了你的时候,也算你有个‘念想’。”
辛吾打趣着,却也是在说着“实话”。
“呸呸呸!看看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叫‘都陪不了我的时候’。我啥时候要你们一直陪着我了?最起码,我出生的时候,你们俩就不在,不是吗?”
王里不知道,要不要把这种“不吉利”的话给赶紧“埋葬”掉;只是觉得,有些晦气,赶紧“呸呸呸”掉,用最古老的办法。
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