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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坏了共婵娟

一叶笙笙 橪什么苒 2971 2024-07-11 18:52

  眼瞧着宁折双慢慢蹭向我,眼神飘忽地瞥着我手中的月饼。

  正等着他凑向我举起的手,蓦地,他低下的脖子似僵硬般停滞。

  “怎的,脖子扭到了?”我伸手拍了拍几近靠近月饼的头。

  “你可闻到什么味道?”他眯着眼睛,缓缓抬起头,看向四周,似笑而不是笑。

  我嗅了嗅。

  是一股甜腻却令人作呕的味道。

  血,是血。

  “好浓郁的血腥味。”我紧紧皱起眉头,拉了拉身侧的人。

  只片刻,那味道变得愈加浓重,是似铁锈一般的腥气。

  这杀戮的规模,很大。

  宁折双将我扯到他身后,顺着味道向一个极暗的巷子里拐去。

  那巷子幽而深,我和他伫在巷口,隐隐约约竟听见女子的呜咽与呼救声,指甲抓挠墙壁般令人战栗的“吱吱”声以及双脚蹭着地面的声音。

  而最令人惊悚的是那如吸食果蜜般的“滋滋”声。

  有妖气?

  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挨着墙壁顺上前去,蓦地,一个圆圆的东西撞向我的脚尖。

  我一颤,定睛看去,是灯笼。

  里面的怕是“走月亮”的妇女们,中秋之日,这些妇女多结队而行,如若果真这般,巷内定有五个以上的女子。

  越向里,越有黯淡的光。

  直直望去,有一个人的头正微微颤动,背对着我们跪坐在地上,双手似正紧紧桎梏着什么东西。

  明灭间我甚至依稀可以看到地上有水向外渗流着。

  宁折双紧了紧拉着我的手,我极力捏着脖子,屏住气。

  这是我出生到今日,看到过最令人晕厥的场景。

  耳边夹杂着街边的吵闹声。

  巷外是欢声笑语,巷内是惨绝人寰。

  再看过去,那头竟慢慢转向我们,其额间似有一颗痣,面上,牙上,尽是血,而那人却亮出牙笑着,分外诡异。

  转眼瞧向他怀中,竟是一个断气的女子。

  这女子,是活生生被他的胳膊勒死的。

  中秋本团圆,而你却要偏偏毁了她们的欢喜。

  心头一怒,抡着锁天环便向他飞了过去,未来得及回应身后的那短促的急呼。

  那人移动得十分迅速,锁天环只可紧紧撵着他跑,双环夹击,那人被撞了出去。

  他唇边的血又添了许多,他跪地直直看着我笑,渐渐的竟仰头大笑出声。

  他神色古怪,深深地盯着我。眼前蓦地一黑,原是宁折双拿着斩星扇又挡在了我的面前。

  再看过去,只堪堪瞧见墙头上一抹黑影。

  “下次万万不可如此了。”宁折双转头看向我,嘴角依然微微翘着。

  还好,他在笑。

  又一次被我这不寻常的想法吓了一跳,论情形,他此时并不应似这般笑,为何瞧见他的唇勾着,我便心下一轻呢?

  暗舒一口气,点了点头。

  确实,巷子狭窄,自己过激,极易反伤自己。

  不过,那人着实怪异,似疯了一般。

  “莫要小瞧了刚才那人,此人,修为不低。”语罢,宁折双向巷角走去。

  刚向内踏了几步,巷外边便一阵喧哗。

  “啊!”

  “死,死人了!”

  嘈杂一片,众人逃走的脚步声和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我瞧向三哥,他点头扯着我飞了出去。

  出了巷外,街上已横了五六个人。

  如此短的时间,竟又死伤这么多。

  我耐着性子翻看他们的身体,细下心想去,断定这不是一人所为。

  巷内的那些尽是女子,而街上死去的人,却是男女混杂。

  再看他们的死状,显然,巷内的更为凄惨,且更为均匀,如五马分尸般,零零落落,而巷外的只是落了头。

  如是一人,为何不花更多的时间,将一个人彻底吃干抹净呢,这样效益岂不更高?

  看向逃走的黑影,虽快,却远远不及刚才巷内的人。

  今夜,这魔物妖人怎的如此之多?

  莫不是魔族又有什么异动?

  我和三哥飞身冲向那像东边逃去的身影。

  东边,那是皇宫所在的地方。

  斩星扇破风而出,直捅向那人的腰。

  而那人只踉跄了一下,捂着腰,便又加速向东飞去。

  我瞧向三哥,竟是那般的风轻云淡。

  “莫急,宁宿白还在皇宫。”他淡淡出声,扯着我加速而行。

  “叮~”话音方落,便听见了忘仙琴的声音。

  三哥竟如此神机妙算。

  我儿时最诧异的便是如此暴躁的二姐,竟可弹一手好琴,武器也是极罕见的一把骨琴。

  传言忘仙琴是用穷奇的一根肋骨而制,声音清脆,可震人心肺。

  只是这把琴是如何落到二姐手上的,我便不得而知了。

  清楚地看见那人的动作僵了一僵,却依旧摇着头向前。

  如今落在二姐和三哥的手中,我便不再忧心他走丢了。

  我乐得自在,静静瞧着那人又是捂腰又是摇头,滑稽极了。

  “开心么?”宁折双揽着我看向那急急坠下空中的人。

  我一惊,这是此刻可以想的么?

  宁宿白凌空飞下,狠狠抓着那人,瞥向我们:“喂,下来。”

  那人身上溅满鲜血,下半张脸上已无空处。

  “莫急,还未到时候。”宁折双淡淡笑着,纵着斩星扇抵向那人的腮帮子,“你若死了,我便请人将你医好,让你试试那痛快极了的凌迟。”

  “咦,这本性终于露出来了,瞧你成天在微笙面前装得多乖。”宁宿白搓了搓胳膊。

  宁折双微微一僵。

  “三哥做的对。”我淡淡瞧了那人一眼。

  他破了人长久,坏了共婵娟,本该受如此重的惩罚。

  头上一沉,迫使我抽回思绪。

  向上望去,宁折双正笑着拨弄我的头发。

  “说,魔界遣你们来是为何?”宁宿白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那人嘴极紧,半晌都未吐露一个字。

  “莫不是,你想饮些那极香的罂粟汤?”二姐笑了笑看着他。

  这样看去,二姐怎的如此像一个反派?

  “你以为我们就只有你一个人?”我气急反笑,轻声说道,“不是还有一个眉间有痣的么?他方才说的已经有些用了,这人还留他作甚,给他些你那汤,让他醉生梦死去吧。”

  说罢,三哥极为配合地便转身揽着我欲离去。

  宁宿白却似是受惊般看了一眼宁微笙。

  “月,月圆之夜,灵性正足,我等,受命来取些血,去炼血丹。”身后急急传来那人的声音。

  血丹,乃大补之物,只是炼制手段极其残忍,少有人为。

  猛地想起檀亦终那似是委屈的言语,心里一阵发笑,你怨旁人蔑视魔族,可你们魔族做的事这般无耻,怎可怪别人口舌众多。

  “微笙?”我呆了片刻。

  这熟悉的声音。

  转头望去,说话的人渐渐近了许多。

  那清泉似的笑。

  是黎叶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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