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仙君捡了只小鲛人当娘子

第七章 宁曜

  王夫人虽还想说什么,但看女儿坚持,也只得作罢。

  一行人往王婉言院中去,望月化作小厮模样悄悄跟了上去。

  “我看云道长风度翩翩,样貌不凡,不知道长是在哪家道观中进修,我与小女以后若得空,可去供奉些香火钱。”

  云道长依旧不卑不亢:“夫人有此心意,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已云游四海多年,不曾在道观中久留过。”

  望月跟在后面撇撇嘴,云道长这话说得不假,廖成云早就因为心术不正被师门逐出山了,哪来的道观供他进修?

  “那这次若是能成功将厉鬼镇压,道长可多拿些银子,权当是给道长的路费钱了。”

  “修仙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在下不需要银子。”

  “哦?”王夫人觉得惊奇,“那总不能让道长白跑一趟,两手空空回去,倒显得我们王家小气了。”

  云道长嘴角勾了勾:“夫人莫怪,在下这次前往东襄城是另有要事,帮小姐祛除邪祟是举手之劳,不需要报答。若是夫人执意要报,赏我那小徒儿一顿便饭即可。”

  他身后跟着的小道童脸顿时红成了虾:“师…师父。”

  王夫人笑了:“那好说,事成之后定当设宴款待道长。”

  “云道长品貌不凡,收的徒弟也是天资聪颖的模样呢。”王婉言微微笑道。

  “小姐过奖了,劣徒顽皮,不会冒犯到小姐已是万幸。”

  说话间,一行人已到王婉言所住的院子,到底是王家小姐,自己的闺阁都是三进三出,和王老爷王夫人所居的主院差不多大。

  望月低头跟着他们,进院子不久她就故意慢下脚步,待一行人走至假山旁时,望月偷摸躲到假山后面,等那一行人走远了,她才又变作婢女的模样离开。

  那云道长并非廖成云本人,且实力深不可测,难保他待会儿不会拿出什么法器来探测妖气,万一查到她身上就完了。

  不过刚刚偷听一路,这位云道长此行想必就是冲着王家的鲛珠来的,看到王婉言戴在头上的鲛珠,他定会对王家藏有鲛珠一事不疑有他,加下来无论是暗偷明抢,都不会让王家好过。

  可惜望月当时藏在假山后面,全然不知那云道长在她故意慢下脚步时就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待她藏匿起来,更是当着所有人面回头看了看望月藏身之处,王婉言问云道长有何不对劲,云道长也只是冷漠道:“似乎是只野猫。”

  王婉言不明所以,也不知说什么。

  望月从王家出来,见到街上竟是多了不少仙派之人,有些竟当街打听王家的事,看来鲛珠对于那些门派来说都是难得的宝贝,不惜千里迢迢御剑飞行,到这弹丸大的东襄城里来抢。

  他们也不知道,传说中的鲛人此刻正化作小女孩模样,从他们身旁大大咧咧走过去。

  而东襄城这热闹局面,是她望月推波助澜而成的。

  她自己呢,拍拍屁股坐在茶楼里听戏就行。

  这呢,就叫借刀杀人。

  “小丫头,”忽然有个懒散的男声从后面叫住望月,“请问一下,城外荒山怎么走?”

  望月装作没听见,还想往前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固定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

  那男子将手放在望月肩上,笑意盈盈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请问一下,城外荒山怎么走?”

  望月不知此人是何来路,翻了个白眼,无奈答道:“自西门出城,顺着官道走,穿过树林就能到。”

  “哎呀,在下貌似不认路,姑娘既然知道,那就请姑娘为在下带个路吧。”

  “这位公子这是求人的样子?”望月咬牙道。

  那男子又笑了笑,捏着望月的肩膀,把她拽进了路边的巷子里,巷子里停着辆马车,男子把望月用胳膊一夹,就塞进了马车里。

  “你怎么…啊,当街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望月被扔进马车里,惊恐地缩在马车拐角,看着男人不紧不慢地上了车。

  “那也是民女才叫抢,若是只鲛人姑娘,还算是抢吗?”

  望月心里咯噔一声。

  此人知道她的身份?

  不可能啊。

  凭她的修为,不能和天界神仙大战三百回合,但是在凡人跟前隐藏起气息还是容易的,就连那假冒云道长的人都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踪迹,这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一眼看破她的真身?

  万一这人只是猜测呢?

  望月装傻:“什么鲛人?公子在说些什么?”

  男子依旧笑着,一双风流凤目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着望月,再遇上她警惕的眼神……

  “宁曜,你可还认得吗?”

  “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不认识姓宁的。”

  “这样啊…”宁曜似乎有些遗憾,“不过不着急,咱们重新认识一下也无妨。”

  望月简直难以接受此人的脑回路。

  “谁要跟你认识了?”

  宁曜却咧嘴一笑:“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既坐在我马车里了,那么想不和我认识也难啊。”

  望月刚想说什么,就听马车外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主子,现在去哪?”

  这声主子明显是称呼宁曜的。

  “去别苑。”

  马车很快开始缓缓移动,望月缩在马车一角,思考着怎么逃跑。

  就刚刚宁曜将她定在原地那一招,就足以说明此人修为甚高,至少也是半只脚升仙的世外高人,若要打赢此人逃跑,恐怕胜算不大,且外头那个正赶车的,也不是个能捏的软柿子,方才宁曜和望月说话时,望月竟半点没有感觉到外头有人。

  这回只怕是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但是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她就不信宁曜能十二个时辰一步不离地盯着她,只要能找到机会,她必定头也不回地逃离这个东襄城。

  按宁曜的说法,望月应当是认识他的,可是望月仔细想了好久,都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姓宁的人,望月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是十分单纯,抛开以前在南海认识的同族来说,到人界三年以来,她认识且相熟的人不超过二十个,听说过的人那就多了去了,可也没有一个叫宁曜的。

  “丫头,”宁曜突然叫她,“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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