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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损友

今天凤尊也没吃药 青枫远 2694 2024-07-11 18:52

  日子就在凤渊与苍玉彦的玩闹中一天天过去了。

  期间凤渊沉睡了几次,每次醒来都要长大一点,凤渊解释是在进阶。

  宁婴不深究,只随他去,倒是苍玉彦忧心忡忡的,总觉得不对劲,生怕宁婴遭受什么欺骗一样。

  半年很快过去,距离宗门大比的时间越来越近。

  这日,苍玉彦提了宁婴最喜欢的一壶清茶过来。

  禁山上寒意渗人,苍玉彦特地把茶叶带过来了。他把宁婴面前的那块凹凸不平的雪地的整平了铺了块毯子上去,把茶壶和茶叶放上去,然后从储物袋里摸了半天把炉子摸出来。

  宁婴看他这磨叽劲不免说上两句:“你是来郊游的吗?”

  苍玉彦给准备好的东西贴了符,不怕禁山的雪将东西冻住了。

  他点火煮水,顺便把茶具拿出来,“你也就只能损损我了。”

  知交对饮需浮一大白,可惜苍玉彦与宁婴都不是爱酒之人,以茶代酒更好不过。

  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宁婴不是君子,苍玉彦也不是,这君子之交自然也算不上了。

  他们两是俗人,俗人的好友自然是损友。

  “我这次专门带来你喜欢的西湖龙井,尝尝看?”

  苍玉彦把茶泡开倒去冲第一遍的水,又冲了一遍茶,这才把茶水倒入茶杯中。

  “水是西湖泉水,茶是西湖龙井,怎么样?”

  宁婴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难得她与苍玉彦能这么频繁的聚在一起。更难得的是,苍玉彦居然有煮茶的这个心情,就算这茶煮出来特别难喝宁婴也喝下去了。

  事实证明,苍玉彦除了画符就是个手残,做出来的东西都有毒。

  宁婴默默地把喝了一口的茶放下,“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给我泡茶?”

  苍玉彦给自己倒了杯茶,面不改色的一口喝完,“宗门大比快开始了。”

  “你也知道我们符宗是什么情况,我不想参加也得参加的。”

  宁婴看着苍玉彦,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如今的符宗不过是一个空壳宗门,名义上挂着六大宗门之一的名头,实际与一个二流门派差不多了,甚至比不上一些好一点的二流门派。

  宁婴认识苍玉彦的时候,符宗才刚刚走入没落,而今百余年过去,符宗内部早就空洞的厉害。

  “偌大一个宗门,底下的弟子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参与这宗门大比,呵。”

  苍玉彦讽刺的笑道:“即使是能参与的,一上场就败下阵来了。”

  宁婴静静的听着他说,宁婴与苍玉彦的相处,大多数时候是苍玉彦一个人在念叨。

  宁婴话少又不会安慰人,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抚苍玉彦,只能做个聆听者,听他把心里的苦水倒出来。

  “啊婴,我真怕哪天符宗就没了。”苍玉彦看着手中茶杯上浮着的一片茶叶,眼睑垂落,神色迷茫。

  “不会的。”宁婴也只能这么干巴巴地说道。

  她知晓这世间的变化太快,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但也只能这么安慰好友。

  “没了符宗,你苍玉彦还有我宁婴。”

  苍玉彦把手中凉了的茶喝完,仰脸朝宁婴笑:“你说过的话,我可都记着。要是有哪天你没实现,我可会找你算账。”

  “嗯。”

  而最后到底是谁找谁算账,一切早已注定。

  道别宁婴,苍玉彦提着只剩茶叶的茶壶晃悠着下山。

  走到半山腰正正好撞见了踌躇的楝安尊者,苍玉彦朝他打了招呼。

  楝安尊者皱着眉,看他身上与肩头落满了飘雪的样子,“你是宁婴的好友?”

  “是,晚辈符宗苍玉彦。”

  道衍真人已与他提过居然有人为宁婴那臭丫头求情,楝安尊者以为是宗内的弟子,不想是外宗的人。

  不过……

  “苍玉彦?”这个名字挺耳熟的啊。

  楝安尊者丝毫不知宁婴做的所有混账事,要么是被眼前这个看上去一副乖乖样子的弟子带的,要么全是为他顶的锅。

  知道了楝安尊者能把这小子三条腿都打折了!

  苍玉彦认得楝安尊者是宁婴的师父,恭恭敬敬的道:“百年前晚辈与尊者见过一面。”

  百年前……

  楝安尊者捋着胡子陷入沉思,百年前的事谁还记得住?更别说是记一个与他宗门不相干的人。

  时间有点久了,楝安尊者不记得很正常,苍玉彦好意提醒:“百年前,晚辈与本宗掌门送宁婴来天衍宗…”

  这样一提楝安尊者倒是记起来,他还记得他一眼就相中了宁婴与另一个弟子,但是那个弟子已被符宗掌门收为义子。

  楝安尊者对这事记忆还挺深刻的,因为当年七八岁的宁婴打死不肯跟他们天衍宗的人走,拉着另一个男孩子的手说什么也不放。

  他还记得宁婴小时候经常闹着要去符宗找那个小哥哥,后来不知怎么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了。

  “本尊记得宁婴那丫头一直惦记着你们掌门的义子,他还好么?”

  苍玉彦眼中闪过伤痛,他有一瞬的悸痛,最后仍是保持着表面恭敬的样子。

  “他…很好。”

  楝安尊者不过顺口一问,也没放在心上,“那便好。”

  “宁婴那丫头这臭脾气难得还能有朋友,你有空就多来天衍宗找她玩。”

  “那是自然。”

  问完话楝安尊者转身就要下山,苍玉彦喊住了他:“尊者是来看宁婴的吧?为何不上山反而下山?”

  楝安尊者踩在雪地上的步子顿了下,“不过是一时走错了方向,本尊这就上山。”

  明明就是不好意思被人拆穿,还非要找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苍玉彦看着楝安尊者被戳穿后心虚的手脚僵硬的上山,内心为宁婴有这么一个好师父高兴。

  他们三人中,有一个过的好便足矣。

  啊婴看上去过的很好,他自己过的也还行,除了宗门的担子有点重,一切安好。

  只是啊……

  每到九月登高处,便插茱萸少一人⁽¹⁾。

  不知何时走着走着,就剩下他与啊婴二人了……

  苍玉彦望了一眼天,入目满眼雪白。

  他继续往山下走,准备回去跟他那个没天良的掌门叔叔探讨一下宗门大比的事。

  *

  每到九月登高处,便插茱萸少一人⁽¹⁾:原出处是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原诗如下: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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