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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经

  柳幺幺随着丫鬟来到佛堂,佛堂里僧人们都盘坐在蒲团上,双目禁闭,口里念着柳幺幺听不懂的东西,手里的木鱼也咚咚得配合着嘴里的调调敲着。金色的佛像前香的青烟袅袅升起,赵蓉儿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目微微闭着,一旁一个白胡子僧人手里拿着佛珠手串扣着,嘴里念着经。柳幺幺想约莫是寺里的方丈又或是寺里的高僧,可是是谁都不重要,她只是好奇赵蓉儿让她过来干嘛的。

  “娘,我来了!”

  柳幺幺见赵蓉儿不说话就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赵蓉儿诵经。

  许久之后,一旁的僧人停下了,赵蓉儿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起身双手合十,向那僧人虔诚地行礼。

  “夫人,寺中已备好斋饭,请到后院用斋饭吧!”

  “多谢师父。”

  那僧人说完后,向赵蓉儿做出“请”的手势,赵蓉儿眼神犀利地看了柳幺幺一眼,柳幺幺一激灵忙走到赵蓉儿身边。

  一路走到后院,柳幺幺看着那名为“静心斋”的地方,心中想到昨天到未曾注意这后院有这样一个地方。进了静心斋,只见寺里的僧人都在默默地吃饭,无一人说话或是发出什么声音。桌子上当着白白的馒头和咸菜,每个僧人都用钵盛着粥。

  老僧人领着赵蓉儿和柳幺幺进入一个小房间,屋里的摆设要比外面的讲究多,放了洗手的盆,里面盛了水,想来是刚刚倒的水。盆上放了擦手用布,盆边的木质小盒子里放了碾碎的皂角,屋角放了盆栽,看着像是兰花,但也许是株不开花的草。屋里放了一张餐桌,除此之外便再无别的东西。这看着像是专为来寺庙祈福的贵人用餐。可这到底是寺庙,与家里的相差太多了。

  柳幺幺想着这些时,已洗了手,坐在桌边,然后就有小僧人端来早饭。只是让赵蓉儿惊讶地是她以为和外面的僧人分开吃饭,这吃的东西会有不同,没想到人家只是让她单纯地分开吃饭而已。这果真是众生平等。

  吃过早饭后,赵蓉儿作别老僧人便要住处。柳幺幺有些疑惑,这赵蓉儿大早上把她叫过来却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路上赵蓉儿突然对柳幺幺说:“你觉得王爷如何?”

  “谁?”

  “你应当是知道我说的谁。”

  柳幺幺干笑两声,说:“宋清阳吗?也就那样吧。”

  “放肆,你怎么可以一直呼唤你的名讳?”

  “哎呀,娘,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呀!再说了,我叫在宋清阳面前也是这么叫他,他也没说什么呀。”

  赵蓉儿沉着脸说:“你毕竟是要嫁进王府的,这一言一行都该端庄得体,直呼王爷名讳这是大不敬。以后切不可在这般无礼。”

  “哦!”

  赵蓉儿又说:“这一路上看王爷对你很是关心,想来王爷也是在乎你的。如此,为娘倒也放心了一些。我们这做女人最幸运的也不过是嫁一个疼自己的男人。只是,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毕竟不能像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我们的婚姻都是身不由己,里面牵扯太多利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容不得半点差错。这行事说话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待回府后,为娘就教你打理家里,这以后待你嫁入王府后,也是要打理王府的。”

  赵蓉儿一番话让柳幺幺心里五味陈杂,她此番出府本是计划逃婚的,现在她却有点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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