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月一直在想自己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这才是她唯一要做的。
在她又见到她出地牢时见到的那个女子时,蔺月问她:
“你们见到庄主的时候,不求他放你们出去吗?”
照理来说这里肯定来过不止一批客人,那庄子里的这些仆人肯定也见过庄主不少次吧。
“求?为什么要求?你还不懂这里的快乐呀。”
“有人求过庄主吗?”蔺月忽略掉女子所说的上一句话。
“嗯……谁知道呢。不过我似乎听谁说过,曾经有一个人,死在这个人手上的客人到了一千个,庄主就放这人出去了。我什么时候能杀到这么多人呢~哎,可惜我没有数过。不过待在这里这么快乐,为什么要走~”
“曾经,是多久以前?你又是听谁说的?”
“谁知道,忘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下啊小妹妹——”
“提醒?”
“这里呢,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你的院子里住了三次过客,三次你都没有动手把他们带入‘赌局’中的话,死的那个人,就会是你。”
“……这是庄主规定的?”
“不~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同意的~因为你想啊~”这女子眯起了眼睛笑得像嗜血的狐狸,“如果我们当中有人一直不愿意和大家做一样的事,那这个人不就是叛徒吗?到时候就由我们一起来了结这个叛徒。怎么样?你愿意和我们做一样的事吗?”
“……至少现在我不愿意,以后,那得以后才能知道。”
……
蔺月走了。
蔺月走之后在一旁角落里的周玫出来了,“呵!假仁假义!”
蔺月回到了“墨染”院子了。
她倒在了床上。
怎么办?
是动手杀无辜的人,还是自己死?
两个她都不想哎。
她还想活着去修真呢。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就是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少女呆呆地望着房梁。
思绪万千。
……
算了先不想了。
现在想也没用,等到自己的院子什么时候来了第三轮客人再说吧,说不定在那之前,她就已经逃出了这个庄子呢……
自此以后,蔺月每日都在庄子里“闲逛”。其他人看到她的时候,她不是在呆呆地望天,就是在呆呆地看树看花看草。
她每日都从庄子的这头,走到庄子的那头。
从地牢的这头,走到地牢的那头。
眼神永远是呆呆的。
被其他人认为是心里承受不住而傻掉了。
白天,蔺月一直在庄子里“闲逛”着,看起来是这样。
她在想:要是这庄子以后再也不会有过客住进来,那就好了。
但很可惜,事与愿违。
庄子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又迎来了一批借宿的过客。
听到这个消息时,蔺月正在摘花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夜晚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哭。
是的,她就是一个很容易哭的人,哭包。
她想她应该努力去克制每一次想哭的冲动,这样才行。
但她好像是泪腺比较发达,有时候不是很忧伤,但就哭了。
弱小。
深深地觉得自己真是弱小,太弱小了,想做的事情做不到,只能默默流眼泪。
这种无力感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脏。
想变强大,想拥有力量,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这更加坚定了蔺月要上仙山、入门派修仙的心。
等她拥有和别人对比起来如大象和蚂蚁一般的力量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一定什么都能做得到了吧。
少女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哭着哭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