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赛还未结束,因为门芳的事情,就让夜冥轩替上,雪瑶身子大好,不过,现在不是争风头的时候。
夜冥轩被反噬后身体一直都没有痊愈,每次快好的时候,九璃总是会发生意外。
这次他跟慕泱对战,九璃的参赛资格被若尘临时取消,避免她想起什么。
“你的伤还没有好,确定要上吗?”圣修担心的问。
夜冥轩他的眼神始终在一个地方,“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不管天界人间都是炼狱,总会让你就范。”
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九璃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额间的碎发随风飘扬。
慕泱很珍惜这次机会,他一袭青衣正气鼎然,夜冥轩黑色的袍子尽显他独特的风范。
若尘挑挑眉看着他们,不管这一场谁赢对于他都是有利的,夜冥轩是一颗引出均天鼎的好棋子。
慕泱抱拳,“请指教。”
夜冥轩淡然一笑,只要不出意外,这一场他一定有把握赢。
九璃目不转睛的看着夜冥轩这一幕激起了傅赤炎的不满,示意濂祁一眼,对方就立刻心领神会。
夜冥轩声音沙哑,“来吧。”
慕泱拔出自己的剑,而夜冥轩只拿了把普通的剑。
两两互打,不相上下,朱台下的弟子们熊熊斗志,期待这场比赛的胜出者。
濂祁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目的是让夜冥轩注意,一番打斗下来,夜冥轩注意到濂祁,忽然眼下朦胧一片,回过神来,就已经挨了慕泱一掌,这一掌把局势扭转,成了平手。
夜冥轩本来一直吊着慕泱,等最后的时候给他毫无还手之力的一击。
圣修看得好好的,也看出夜冥轩用意,这个濂祁真贱,气的他牙痒痒。
夜冥轩倒下那一刻,九璃心跳加速,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闭上眼睛,这些天都太奇怪了。
濂祁暗中施法,一道符咒就瞬间打进夜冥轩身体,这东西一进来,夜冥轩就感觉不对劲,奈何身体没恢复好,抑制不住。
他像中了风一样,慕泱只想快点赢了比赛,前期被压制得够呛,现在拿回平局,还差一点,就能赢。
接下来,两人的对打中,很明显可以看出来夜冥轩下死手了。越看越不对劲。
圣修站起来东张西望,心里想难道天界派人下来了?
慕泱一口血吐出,若尘出面制止,牢牢压制夜冥轩。
弟子们面面相觑。
“放肆!比赛是点到为止,你却下死手。”
若尘用法术掐着他脖子,那道符咒悄无声息的从他体内溜出来。
李晟秀摇摇头,莫止齐与宫太尉商量着。
九璃体内的寒冰索剑蠢蠢欲动,“寒冰索,你别乱动。”
夜冥轩费力解释,“不是这样,是刚才有人对我下了咒法。”
若尘大怒:“荒唐!你这无力的解释,谁会信?有本事你把下符咒的人找出来。”
夜冥轩往刚刚那个地方扫一眼,濂祁早就不在那里了。
圣修上去朱台,一伸手一团黑气打退了若尘的法术。
“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不明是非黑白,只为自己的利益。”
圣修探了探他的胸口,“天界的人是不是下来了?这个咒法是天界的,难道他们来抓你回去?”
夜冥轩吐口黑血,“吐出淤血就没事了,就算想抓我回去,也要等璃儿历完劫,她的身份已经暴露,飞升之位我势在必得!”
九璃见他吐血,便以为刚才若尘对他下手,冲动的站起来。
林润在旁边,担心的说:“师妹,你怎么了?”
一股她控制不了的力量涌了上来,黑色的瞳孔变成紫色。
林润颇为吃惊,“师妹?”
若尘预想再出手,刚使出就被九璃的功法打回去,他怒瞪九璃。
九璃飞上朱台与他们对视,眼中的紫瞳没有褪去一分。
若尘看底下弟子议论纷纷,大喊:“肃静!九璃,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她声音清冷的说:“是你先挑战我的底线。我信他刚才一言一行,因为他从来不会说谎!”
宫太尉问:“看来你很了解他。”
“不了解,只是习惯性的相信他。”九璃说罢看向夜冥轩。
李晟秀讥讽地嘲笑,“嗬,你说相信就能信吗?你当我们眼瞎了不成,夜冥轩明明想置慕泱于死地。”
夜冥轩盯着李晟秀,兴许是他的眼神有点可怕,李晟秀摸摸胡子识趣的闭上嘴。
宫太尉:“如果我们强行要将他治罪呢?”
九璃:“那就先过我这关。”
宫太尉:“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九璃:“既然你盛情邀请,我就却之不恭了。”她的紫瞳对上夜冥轩黑瞳,“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拼尽我的性命。”
朱台上,宫太尉拿着拐杖,九璃双手自然下垂,宫太尉见她没拿兵器,问道:“怎么?你是看不起我?”
九璃:“我若拿着兵器,你恐怕挡不过我一招。”
宫太尉:“你这丫头口气倒狂妄,看我怎么把你打哭!”
他挥动着拐杖,冒着金光,李晟秀得意洋洋的看九璃是怎样被打败,若尘担心他会不会把九璃的蝶茉印激出来,蝶茉印的事情透露太多,想拿到就越渺茫。
宫太尉:“你且看着,我教你做人不要把话说的太满。”
九璃不急不躁,待宫太尉立于空中,她也只是缓缓抬眼,一速强烈的金光冲向九璃。
林润为九璃捏把汗,宫太尉是长辈,现在这情形,他估摸着不会手下留情。
九璃双手迅速画个圈,往前一推,一道紫光将金光吞噬,紫光的尾部还残留着许多紫色的小蝴蝶。
一击击中,宫太尉这次丢人丢到家了,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若尘一眼看出九璃使用蝶茉印。
紫瞳缓缓褪去。
……
此事告一段落,九璃提着一篮子的葡萄探望夜冥轩。
圣修很自觉离开,把时间留给两人。
九璃拘束道:“我,我不是健忘的人,虽然我可能认识你,但是,我不记得了。”
看她解释十分牵强,夜冥轩不禁一笑,“没关系,我们可以从新认识。”
从新认识而不是重新认识。
她点点头,“好。”
濂祁跟着傅赤炎来的房间。
傅赤炎:“不是说把有关于夜冥轩的记忆提取出来,她就不会记得吗?”
濂祁默不作声,傅赤炎继续说:“我记的不错的话,在天界,父帝也把她有关于夜冥轩的记忆封存到琉璃盏里面了吧。为什么?天界人间,收了她两次刻骨铭心的记忆,她还是对他不一样,今日种种表明,她还在乎。
如果第二次爱上他是为了赎罪,那么这一次呢?又是为了什么?我就这么走不进你的心底吗?还是说你的心比叱心石还要难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