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轩伤好一点点就去了莫止齐的住处,那些弟子把他拦在外面。
夜冥轩焦虑的说:“莫堂主,在下有事要求于你,请您让我进去。”
莫止齐品着茶,容律说:“师傅,当真不让他进来吗?今天突然发生这种怪事,我想他也挺难过。”
莫止齐冷漠的说:“容律啊,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啊?”
容律跪下,“师傅,求您让他进来吧。我觉得他不像逍遥门的人一样,他一身正气鼎然,定不是那种阴险之人啊。师傅。”
“罢了,让他进来,我到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是。”
容律推开门,夜冥轩就迎上来,容律说:“师傅让你进去。”
夜冥轩抱拳,“多谢。”
容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师傅软硬不吃,你好生想办法。”
夜冥轩感谢的看了他一眼。
推门进来,莫止齐依旧在喝茶。
莫止齐冷淡的说:“你找我什么事?”
夜冥轩坐下,“不用我说,堂主也一定猜到了。”
莫止齐手上的茶杯顿了顿,“九璃的事情,一概不谈!”
夜冥轩换个话题,“这样吧,我给您讲个故事吧。一个人很喜欢一个姑娘,姑娘她是异类,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有一对翅膀,他们曾经拥有最快乐的时光。
忽然有一天,姑娘被力量很强大的坏人抓住,男子想救她,力量悬殊太大了,他亲眼看着姑娘的那双翅膀被砍断,却无能为力,只有他知道那双翅膀是她曾经的骄傲……”
莫止齐:“后来呢?”
夜冥轩红了眼眶,继续说:“后来啊,姑娘忘了他,就再也没想起来,他们两个就像陌生人一样,谁也不认识谁,到了现在也没想起来。”
莫止齐陷入沉默,夜冥轩跪在他眼前,莫止齐对上他的眼睛,眼眶泛红带着泪。
夜冥轩一字一句道:“求你别砍她的双翼,因为那是我一寸一寸用心头血养大的!”
莫止齐一瞬间湿了眼眶,“你说什么?心头血?爱一个人真的可以连命的不要吗?单恋是最残忍的。”
夜冥轩强忍泪水,“她能够快乐就够了。”曾经的他从来就不是单恋。
莫止齐扶起他,“你的伤还没好,快回去吧。我这就把我的捆妖绳拿回来。”
夜冥轩朝他鞠了一躬:“谢谢。”
九璃被困住,翅膀也没收回去,难受极了,莫止齐穿着褐色夜行衣,悄无声息打开门进来,九璃缩在角落警惕起来。
“你是谁?”
莫止齐放下帽子,一伸手捆妖绳就收回去了,他看着这雪白的翅膀,又想到这句“因为那是我一寸一寸用心头血养大的”。
九璃试探性的问:“莫堂主,你怎么了?”
莫止齐说:“我见你这翅膀生得好看,就多看了几眼。九璃,如果明天他们要砍下你的这双翼呢?”
“为什么啊?”
莫止齐一笑而过,“你相信正吗?”
“相信。”
“你有忘过一个人吗?”
“没有。”
莫止齐走进了些,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喜怒。
“珍惜眼下人。”
九璃不明白他说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谢过他。
卒日。
太阳高照,九璃被押上来,她那双翅膀竟然消失了,若尘和李晟秀对视了一眼。
李晟秀:“来人,把夜冥轩带上来!”
他开始回忆。
李晟秀在阁间逗鸟,一弟子进来传禀。
弟子:“师傅,夜冥轩去了莫堂主那里。”
李晟秀放下手上的东西,“去那里干什么?”
“不明。”
……
夜冥轩刚回来,李晟秀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四名弟子,并且都手持佩剑。
夜冥轩站起来,“师傅,你有什么事?”
李晟秀两眼不移的看着他,“把夜冥轩抓起来!”
圣修上去准备拦着,夜冥轩挡住,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圣修忍下,李晟秀得意洋洋的走了。
回忆结束。
九璃懵懵的看着夜冥轩被押上来。
“冥轩。”
夜冥轩脸色惨白,被强制执行跪下,傅赤炎在下面看戏一样的神情,濂祁严肃的站在他身边。
李晟秀厉声说:“夜冥轩,你犯了我逍遥门门规,本该私了,但你执迷不悟,我这个做师傅的,只好依法办事了,若尘兄,你把浮华钉请出来吧。我包庇不了他了。”
浮华钉是由狗血浸泡的,呈红色状,且特别细小,这个浮华钉打过的地方根本就找不到伤口,无法取出,伤口就愈合不了,时常伴着疼痛。
这是四大派的酷刑之一。
若尘开口:“夜冥轩,你可有什么要申辩的?”
“要动手就来吧。”
这口气狂妄得很,浮华钉递到若尘眼下,傅赤炎在上面抹了盐,伤口本来就愈合不了,加上盐就等于雪上加霜。
九璃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莫止齐非常明白此刻是不能求情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若尘抬手,一颗浮华钉就悬浮而起,慢慢地打中夜冥轩的左臂上,蚀骨锥心之痛就此蔓延开来。
夜冥轩咬牙忍下。
“冥轩。”九璃这次不敢再开双翼了,自从注意到冥轩忽然间口吐鲜血,她就感到后怕。
夜冥轩也清楚了,这是给九璃的下马威,双翼他们肯定会砍的。
若尘再次抬手,五颗浮华钉就起来了,这次朝着夜冥轩飞去,莫止齐眼神一紧。
九璃胸膛顿时发出白光,寒冰索剑自行出来,把那五颗浮华钉打下来,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离夜冥轩仅有二寸之遥。
寒冰索剑立在夜冥轩眼前,散发着寒气,李晟秀皱眉:“这是什么剑?”
若尘不信这个邪,把一盘的浮华钉打过去,寒冰索剑自己独当一面,一颗不剩的都掉在地上。
圣修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寒冰索剑太给力了。
夜冥轩捂住左臂那个伤口,对寒冰索剑说:“寒冰索,你回去。”
他不能再把九璃拖下水,声音加重,“回去!”
寒冰索剑不得已回到九璃的墟鼎中。
九璃奋力挣脱束缚,跑过去跪在夜冥轩身边,扶住他,“冥轩,冥轩。”
夜冥轩忍着痛,安慰道:“哭什么,别哭了,把小脸蛋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冥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要罚你?”
夜冥轩:“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因为你,才有意义。”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
若尘喊道:“璃儿,昨天一事还未摆平,你的奇奇怪怪的翅膀一定要砍下来,不然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若尘利用夜冥轩来威胁九璃,莫止齐站出来,“若尘兄,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冥轩这孩子做错了什么?”
若尘做个手势故作玄虚道:“哎,只有我的璃儿愿意放弃那对翅膀,我大可对他手下留情,莫堂主,璃儿是我日月火神教的大小姐,生出怪翼岂不让人生疑,这是最直接明了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