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又回忆起,傅赤炎对她说的话。
“我可以帮你复赛,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与夜冥轩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
“我答应你。”
“噗。”九璃猛的口吐鲜血,勤姨刚要喊人,九璃制止,“勤姨,不必声张,我没什么大碍。”
勤姨都快急死了,现在九璃什么都不跟她说,“小姐,你别硬撑啊。小姐。”
九璃拍拍勤姨的肩膀,柔和地说:“我真的没事。”
勤姨半信半疑。
夜,如往常一样黑暗,天上的月亮跟昨晚一样亮。
九璃练习均天鼎中的心法,一把飞刀信被扔到梳妆台上。
她微微抬眸,起身走过去,拆开字条,熟悉的字体让她眼眸渐狠。
“璃儿,娘想见你,我在之前那个地方,有很重要的事情。”
勤姨端水进来,看见九璃一动不动,就放好水,走过去问:“小姐,你怎么了?”
九璃把字条递给勤姨,首先,勤姨第一眼是惊讶的,随之而来的就是怀疑,“小姐?”
勤姨已经猜到是谁了,古无香的字是若尘教的,除了他,勤姨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
“已经猜到了是吗?第一次看见这个的时候,我心中有多欢喜,我终于也是个有娘的孩子了。我这美好的一场梦被他踩得粉碎。”说着,九璃的眼眶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波光粼粼,泪水滴答滴答的掉。
勤姨布满老茧的手握住她小心的手,哽咽道:“小姐,要不你回魔教吧。那里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安全,你是夫人唯一的孩子,我何勤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你周全。”
九璃反手抱住勤姨,“勤姨,我不想退缩,我娘尚未沉冤昭雪,怎能就这样回去呢。他造的孽我要让他自己来还。”
后山池园。
九璃提起百分恨意,脸上却风轻云淡。
若尘没有转过脸来,是背对着九璃,还是那一件红衣服。
“有什么事情吗?”这声娘九璃是绝对叫不出口的。
若尘是何等精明的人,空中写下:
“璃儿,你怎么了?”
“难道璃儿不想见到娘了?”
九璃闭上眼睛,“怎么会呢。”
为了不让他怀疑,九璃特地问一句,“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呀?”
若尘舒心,九璃还没发现,虚惊一场。
他写下:“不急,娘会带你回去的,璃儿,你是不是有均天鼎啊?”
怎么?直奔主题了么?九璃上前几步,天真无邪的模样回答,“娘你自己给我的,难道不记得了?”
若尘略显一丝尴尬,写到:“娘可能年纪大了,记不得了。那你把这个给娘,好吗?”
九璃摇摇头,“不好。”
若尘迫切的写:“为什么?”
九璃又上前走几步,“不知道呀。”
感觉到她的靠近,若尘写:“璃儿,娘有点急事,先走一步。”
一转身人就没影了,九璃闪着泪光。
魔帝狼狈的回来,聂圣儿扶住,“魔帝,你怎么受伤了?是谁?属下要将他碎尸万段!”
魔帝坐下,不屑的说:“是我大意了,居然算漏了一个尘香剑!”
“把魔障释放出来,我要整个天下死于魔域。”
聂圣儿接令,“是!”
魔帝妖娆的坐姿,不恭于世的模样,“若尘,我看你这次要怎么大发慈悲救他们?”
……
魔障释放出来后,往北一带都感染了,症状是咳嗽,上吐下泻,更严重的是咳嗽,咳出血来就必死无疑。
一夜之间,死亡人数到达三千人,这件事情传到了日月火神教,往北一带的村民都来的镜潭湖边,焦急的等待。
这里是名门正派,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发生这种人疫,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现在日月火神教与其他教都人心惶惶,生怕会感染这种病,每个人都带着面纱,将发病和正常人都隔离起来。
都是修仙正派不懂医术,只能维持秩序。
若尘受伤坐在轮椅上,他非常不待见这些人,把感染的人通通赶到山下,没有感染的人可以留在山上。
莫止齐带着自己门下的弟子,把自己门中的药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克制这种东西。
若尘拦在他面前,说:“莫堂主,你要下山就不必上来了。被感染的几率很高,我不希望我自己门下的弟子有任何意外。”
莫止齐作揖,“莫某明白,不会连累贵教的。”
莫止齐带着容律等弟子下山去。
李晟秀把雪瑶和傅赤炎叫到一边,对他二人说:“你们身为逍遥门的大师兄和大师姐,要身先士卒,做个好榜样,你们二人下山去探虚实,也可为我门中立功立德。”
“是!”
李晟秀叫住雪瑶,“我有一件事要交代你。”
“师傅请说。”
……
狐狸洞。
人疫这件事情传遍各地,连妖精都怕忽然感染就一命呜呼了。
玉幼清荡着秋千,想着:唉,不知道阿九怎么了?听说日月火神教是最严重的。哥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次人疫来得太突然了。
叙婷和无牙走来,叙婷说:“幼清,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呀?”
玉幼清说:“我很担心阿九,我害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叙婷走过去,说:“那我陪你找她吧。”
玉幼清站起来,揉揉她的头说:“我们过不了镜潭湖的。那相当一面照妖镜,贸然进去会现出原形的。”
“那就把她约出来。”无牙抓抓头说。
叙婷附和道:“这也是个办法呀。幼清我们就这样办,好不好。我好久都没看见阿九了。”
玉幼清就立刻行动起来,叙婷磨墨,无牙去抓鸽子。
柳长卿在外面窗户边看他们忙着,他也想见见九璃,就跑进去,问:“幼清,你们在做什么?”
玉幼清笑了笑说:“我想阿九了,去找她。”
柳长卿稍加思索一番,小心询问道:“我也想去。”
玉幼清有点惊讶然后释然,说:“是不是老听我提起阿九,想去见见她?”
柳长卿赶紧点点头,“是啊是啊。毕竟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嘛。”
玉幼清嘴角勾勒出一抹甜甜的浅笑。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玉幼清不像之前那只只会叹气,满面愁容的狐狸了。
无牙抓来鸽子,叙婷磨着墨,鸽子的脚爪子不听话的踩到墨里面,然后又在叙婷的手上蹭了蹭。
“咦!无牙!看你干的好事!”
无牙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这只不听话的鸽子。是它弄的!”
叙婷放下手中的墨杆子,用力拍打着无牙手臂,怒吼道:“就是你!若你好好看着,它又怎会乱来。别解释了就是你!”
无牙任她锤打,他身强体壮,这打相当于挠痒痒一般,只要她开心,他怎么样都好。
无牙凑近玉幼清,憨憨地问:“幼清啊,你看,她像不像人类说的泼妇。”指了指叙婷。
叙婷冲过去就是一巴掌,“你胡说!你才是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
他轻轻推了推她,说:“我家就我一个人。”
“你……!”
一片爽朗的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