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俞:“……”
所以说,爱会消失的对不对。
众人有一刹那的安静。
随即爆笑出声。
“好!!!”喝彩的就过分了哈。
他微微黑了脸。
这辈子第一次有人说他是猪。
嗯……竟然出奇的不生气。
刘老头看这俩人耍嘴皮子,笑着,过去查看了一下火势,添了把柴,又走回来,“丫头,你这可是欺负人哟。”
刘南思也咧开嘴笑,“谁让他欺负我矮~吃教训了吧~”
“你这丫头。”秦千俞坏心地抱起她,抛上去接住,又抛上去,“这下你比我高了。”
“我可不喜欢,快放我下来,”小丫头吓得嗷嗷叫,“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君子还是狗!”
秦千俞一顿,把她稳稳当当地搁在地上,“当然是君子,比口是吧,咱比比谁会说。”
“好啊,比就比,”刘南思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昂起小胸膛,底气十足,“比啥!”
她最会说了,不畏惧!
“咱比对诗。”
“那好,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刘南思骄傲。
对诗可是她的长处,打油诗谁不会。
更何况,九年义务不白上。
秦千俞没想怎么考她,就是逗她特别好玩。
回想起自己看到过这丫头写的诗,问到,“垂死病中惊坐起。”
“无人知是荔枝来,啊呸,暗风吹雨入寒窗!”刘南思差点顺嘴,这太押韵了,没忍住就飞出来了。
秦千俞面色差点绷不住,“有朋自远方来。”
“虽远必诛。”小丫头一本正经。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咽口水,“那么狠呐。”
以后可不敢去福女家串门了。
先生已经大笑出声。
虽远必诛是有点狠啊。
“噗,丫头,串词了。”秦千俞善意提醒。
“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刘南思掩饰自己的尴尬,挥着手,“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看来对诗考不到你,那来作诗!”
刘南思一听,有意思。
她最擅长背打油诗。
比如说,历史上最有名的。
她酝酿着开口,“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话一出口,大家傻眼。
这是什么?
什么狗不狗的,是诗吗?
秦千俞越念越有一番味道。
有点新鲜。
可……这听起来简单的,反倒读不太懂。
“这?”先生也是着急,“怎解?”
“简单,”
这反应在刘南思意料之中,她眨眨眼,绘声绘色,“冬天,大雪纷纷扬扬掉到地上,江上白茫茫一片,唯独井上的雪掉进了井里,看起来就像个大窟窿,黄狗身上有雪,它就变成了白色,白狗身上有雪,看起来更加臃肿……”
“妙!”
众人鼓掌,“我咋没想到是雪呢?”
秦千俞也恍然,“原来如此。”
“南思这诗可不错,咱能听懂,不像那些读书人文绉绉的一股酸味儿,死啊活的。”
刘家村众人又开始捧场。
“害,这诗也不是我作的,是一个张前辈作的,我可不敢居功。”刘南思摆着手。
“呀,咱福女还不居功,果然是谦虚又懂礼,哎,我真是太喜欢她了,要是我女儿,我乐的一年睡不着!”
“一年睡不着,您就成神仙啦!”刘南思开玩笑。
“这好,神仙可自在了!”大叔笑到。
好妙的心思!
……这隆县,怕真是要出个人才了。
沉默许久的先生看着刘南思,眼中带着期待,微笑着问到,开口,“南思,你觉得这老百姓跟君王,应当是如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