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南思都是不得了的,文采不简单,心思又细腻,假以时日定成大材,”
先生拍拍秦千俞肩膀,这小子,长得真不错,别说姑娘了,他都喜欢这长相!
嗯?
越看眉毛皱得越厉害,“小子,我总觉得你有几分面熟,不知家父是?”
秦千俞思索了片刻,暂时不愿透露,摇摇头,“家父……请恕晚辈不能透露家父姓名。”
先生定定地看着他。
半响才挪开视线,小声嘀咕,“总觉得在哪见过……”
不愿透露也罢了,他没那个闲心打听别人家务事。
秦千俞笑着。
皆言他的样貌随父皇,二哥却更随母妃,故而父皇最疼自己,这先生觉得面熟,应该是十有八九见过父皇了。
嗯,就先不要承认了吧,小丫头知道了又一惊一乍的。
他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家父不过是商人,平时时常走南闯北,想必是先生无意中见过几眼吧。”
“许是吧……”先生暗自纳闷。
总是感觉不对。
算了,想太多了。
秦千俞看着年迈的老先生,开口,“如今成王爷成了摄政王,先生如何看?”
先生不愿正面回答,“呵呵,我一个老头子能怎么看。”
他倒是想南思坐上皇位。
主要看她是否愿意。
她不愿意,谁都无法强迫。
那丫头,正乐呵呵地剪布呢。
小小的手,明明拿剪子都费劲,却一点也不娇气,认认真真剪着样子,再笑眯眯地给婶子缝。
满嘴甜话,声音柔柔的,比二月的春风还要温柔。
瘟疫到来的恐怖气氛已然消散,有的只是刘家村团结一心的热血沸腾。
等做完了一匹布,刘南思就宣布不再做了。
一匹布三十多米,宽一米五,做了好几百个口罩。
够用了,她只囤了五匹布,担心后面急用拿不出来,每一块布都要精打细算呢。
“小的就缝了给小孩子们用。”
刘南思挑出裁小了的布,递给大婶,“这灾年里,啥都稀罕。”
“可不是,这每一根棉线,都是宝贝啊!”
“搁平时咱也稀罕,这还是南思,要是别的人,谁舍得拿布料出来给大家用?”
大婶拿着布,满眼都是疼爱,比看自家儿子还温柔,“多好的布。”
她丈夫笑骂,“你这话说的,咱刘家村谁不大方啊,就你小家子气。”
婶子嗔怒,“你大方,咋不把钱给大家分分?”
那当家的一哼,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翻出来给大家看,“我哪儿来钱,不都给你了?要钱,你把我拖去卖了吧!”
婶子也气笑了,“就你这样貌,送人家都还不要哩!”
“我这样貌咋啦,你瞧你黑的,晚上吹了灯,人都找不着,就看见俩珠子滴溜溜的转,吓死个人哩!”
“你这……”婶子又尴尬又气,忍不住踹他一脚。
“哈哈哈。”
众人笑翻在地。
刘南思眼尖地看到一群孩子蹲成一排排,看着火堆啧啧个不停。
他们是不是没有口罩才呆着不走?
拿了几个孩子用的,走到他们身边,一看是石头,笑到,“石头哥,你们咋还不回村呢,是不是没拿这个,喏,给你,赶紧回去吧。”
石头领着一堆小孩子,接过说了声谢谢,指着那堆火,“南思妹妹,我们在看那堆火,这好像烧得差不多了,留下那么那么那么大一堆灰,不能不管吧。”
刘南思斟酌片刻,点点头,“不能不管,咱埋了吧,都是灰,一会儿起风吹得满村都是。”
众人一听,想象到自己满头都是灰的场景,也不闲聊了,没事干的老少爷们都回家扛锄头去。
早弄早完事,还要回家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