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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鲤鱼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正直春暖花开,树木抽新芽的时节。

  小丫头像往常一样,每隔几日就会一个人从半山腰往灵泽寺爬,沿着平缓的山坡,在虫鸣鸟语的相伴中前进着,心情愉悦的一边走着一边哼着小调。

  从来不会改变就是,小丫头从来不空手去找小和尚,总是会给小和尚带一些素食去,有时候是家里佣人做的小饼干,有时候是一些山下买来的糖果,有时候是堰塘里的菱角,或者地里产的红薯,每次和小和尚两个人一起吃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开心的要飞起来的感觉。

  等小丫头到达庙门口的时候,小和尚已经顶着日头在那等着了。

  两人看到对方都兴奋的朝着对方招招手,小丫头兴奋的叫道:“小和尚,今天的功可练完了?”

  小和尚朝着小丫头跑过来,牵起她的手往里走:“练完了,今天可以好好陪你玩。”

  小丫头把手里的小篮子递给他道:“那我们找地方吃点心吧,今天我大嫂给我做了桃花酥,可香了。哦,我特意让她别放动物油了,放的芝麻油,你可以吃的。”

  小和尚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小丫头往前走:“我们去后山吧,我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

  小和尚带着小丫头穿过寺庙的前院,绕过一段林荫小道,便出现了一处清澈的小水潭,在春风的吹佛和阳光的照射下,水面泛着闪着金色光芒的粼粼波光。

  水潭上飘着些许不知名的水草,还有刚冒出一点点尖的新生荷叶,偶尔有几只蜻蜓停在上面歇歇脚,与荷叶说说悄悄话。

  一条由方形石头组成的蜿蜒小路横跨整个水潭,一跳一跳的踩着可以过去水潭的对岸。

  小水潭边有一块巨大的不规则石头,不过石头的表面却是平整的,可供人在上面坐下来歇息片刻。

  小丫头好奇的问道:“小和尚,你给我看什么好东西呢?”软软糯糯的童言很是悦耳好听,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些怜爱之情来。

  小和尚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给小丫头做了禁声的动作,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小丫头乖乖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和尚拉着小丫头继续往前走,在小水潭边悄悄的猫着步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脚步声,眼睛一直盯着清澈的水潭,像在找着什么东西似的。

  小丫头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猫着步子,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

  突然小和尚眼尖的瞥见了水潭里的秘宝,小和尚抑制住内心的狂喜,指着那处,给小丫头说着悄悄话:“看那处”。

  小丫头顺着小和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水潭里一尾红色的鲤鱼,栖息在一处小荷叶根部,小丫头眼睛一亮,兴奋的差点吼出来:“红鲤鱼啊。”

  除了第一个字音调有点高,后面的音节又降了下去。

  小和尚点点头,用正常的声音道:“嗯,你可以正常的讲话了。”

  小和尚说着话,水潭里的红鲤鱼摇摆着身子,换了一处地方,换的倒是很自然,并没有被惊吓道的时候那般快速的逃窜。

  小丫头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它好像不怕我们,你们买来放的吗?”

  小和尚摇摇头:“没有的,不知道怎么来的,我们不能禁锢生灵,尤其是鱼,师傅说鱼就该在大海,江河,湖泊里自由的顺应天道而活着,所以寺里的弟子们都不会买鱼来养的。”

  小丫头好奇的问:“那你怎么发现它的啊?”

  小和尚老实交代:“不是我发现的,是静默师兄发现的,前些天我看到静默师兄拿着馒头往后山来,我就跟着师兄来了,结果看到师兄把馒头扔水里,我还以为他浪费粮食呢,结果就看到水里的馒头一点一点的,原来是有一条鱼在吃。”

  小丫头:“你静默师兄每天都来这里喂这条鱼吗?”

  小和尚:“嗯,师兄说他每天都来,不然这条鱼就得饿肚子。”

  小丫头:“那你师傅若是知道了这条鱼的存在不会让你们把它放去江河,湖泊里吗?”

  小和尚耐心的解释道:“师傅经常闭关,暂时应该发现不了吧,而且静默师兄说,这种来历不明的鱼,说不定是与佛有缘,不然不会这么巧的出现在寺庙里的,他说就算师傅知道了,也会任由这条鱼在寺庙里的,不过嘛,这处比较隐蔽,一般没有人来,不太容易被发现。所以只要我们3个不告诉师傅,师傅就不会知道这里有一条鱼。”

  “我们也来给她喂点食吧,喂点桃花酥。”小丫头提议。

  小和尚把手里的篮子提到小丫头面前,小丫头揭开遮盖里面桃花酥的方巾,拿了一块桃花酥出来,就准备整个的扔给那条鱼了。

  “太大了,它吃不了,要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那种。”小和尚赶忙阻止到。

  小丫头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桃花酥掰下一下块,扔水里。

  水里的红鲤鱼闻到食物的味道,便凑过来愉悦的开始享用起来,吃完还不忘在水里转了两个圈,表示对小丫头的感谢。

  岸边的小丫头和小和尚看的高兴极了,小丫头兴奋的道:“它会跳舞呢,你看见没有?”

  “嗯,看见了。”小和尚笑着道。

  小丫头把手里的桃花酥掰开两半,给了小和尚一半:“我们一起喂吧。”

  小和尚把手里的竹篮放到旁边的地上,然后和小丫头一起,一小块一小块的掰下桃花酥喂给水里的红鲤鱼。

  等一块桃花酥喂完后,两人才满意的往一旁的大石头上走去,然和在石头上坐下来,一人一块的享用起了桃花酥。

  红鲤鱼也跟着他们过来,游到大石头的下方,在两人可以看的见的地方,欢快的吐着水泡泡。

  小丫头和小和尚时不时的再给它喂一点点桃花酥,每次都不忘加一句:“好了啊,你不能再吃了,容易撑死。”

  然后每次看到红鲤鱼讨好的表现时,又忍不住揪下一丢丢桃花酥扔给红鲤鱼。

  小丫头忍不住问红鲤鱼道:“红鲤鱼啊,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水里的红鲤鱼像是听懂了似的,跃出水面,然后噗通一声掉回水里,小丫头歪着头,想了半天,完全不知道红鲤鱼表达的是什么。

  红鲤鱼又跳了几次,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奈何小丫头仍旧不懂,于是一人,一鱼都放弃了与对方交流。

  一个美好安静的午后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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