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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承,你的头好多了吗?”花零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了下来。
“好多了,零儿姑娘,你呢感觉如何?”阿承笑道。
她轻轻踢了踢脚,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我没事了。我们俩倒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阿承憨憨地笑了笑。
“零儿,你终于醒了!”青竹驾着马匹跑到她的旁边,“睡了这么久,你肯定饿了吧!接着,我这还有块肉脯,先吃着,等歇息我再去弄些新鲜的食物回来!”
青竹轻轻一抛,花零将它接住,“谢啦!”
她咬了一口,咀嚼着肉脯,望着这片金黄大地。
周围的草地早已枯萎,树木一点叶子都没有。
空气非常枯燥。
远处,一群人正朝他们走来。
老金驾着马匹跑过来,对着车厢内说道,“主子,前面好像有人来,我上去看看情况。”
“去吧。”低沉的声音回道。
老金鞭子一甩,纵马疾驰,后面卷起一团黄土。
不过半茶盏的功夫,老金便回来了。
“主子,是谷尔镇的难民,有老有小,正想搬迁到附近的城镇。我们要不要停下来?”
“停。”
花零一听,忽然觉得这魁王变得有人情味了些,看来这人还有得救!
马车继续走了一会儿,不久便停下来。
前方的难民见这辆马车精致无比,马匹上的人衣装高贵,便求道,“大人们,求您们施舍一些食物和水吧,我们的干粮早已吃完,再这样走下去,还未到城镇便要尸横遍野了!”
难民们全跪在了地上。
帘子一撩,魁王走出马车。黑斗篷似乎一点都没遮住那张不属于人世间的绝世容颜,更是惊艳了这些受难的百姓们。
“这位高贵的少爷,求您施舍施舍我们吧!”
魁王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扫而过,“多余的粮食,便分些给他们。”
说完后便回到了车厢。
“感谢少爷!真的谢谢您了!”
花零真有种另眼相看,不敢置信的疑惑感。
她走下马车,一位满脸黄土的小女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的肉脯看。
花零走过去,蹲下微笑道,“小妹妹,你肯定饿坏了是不是,这是我吃过的,如果你不嫌弃就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点了点头。
花零把肉脯给了小女孩,小女孩立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我再拿些食物过来。”花零心疼道。
青竹,老金,和阿承帮忙分干粮和水,当然也少不了花零的份了。她可是最热心肠的那位了。她最懂得饿肚子的难受,所以更忍不了这些老人和孩子们受同样的苦。
忽然,老金碰了碰花零的胳膊,小声道,“零儿姑娘,你悠着点!再分下去就没有了,到时候我们还没到谷尔镇就饿死了。咱们主子不用吃,可你也别忘了我们这几个人还要吃!别说我们了,你自个也要吧,还一个人吃几个人的份!”
花零瞪着他,“金大哥是怪我吃多了是不是,那我以后就吃一个人的份。如果我多吃了,我就是小狗!再说了,你牛高马大,壮如黄牛,还怕饿着你了。如果你怕饿,就跟青竹哥哥一起去捕猎挖野菜挖芜菁咯!”
老金被怼得面如辣椒,“好,零儿姑娘,算你狠!”
花零将他刚才藏起来的烙饼,用力地从麻布袋里扯了出来,狠狠地瞪他一眼。
老金也只能泪眼汪汪地瞅着那块烙饼。谁叫她是最受主子宠爱的小丫头,他除了让她几分还能怎样。
终于将干粮分完,村民们拜谢后,便继续上路。
而他们又开始赶路了。
回到车厢里,花零连忙拿起圆形小扇子用力地扑呀扑!
“少爷,凉不凉?”花零马屁地问道。
魁王唇角微微地上扬,“没事献殷勤,想说什么。”
她鬼灵精地笑道,“没想说什么呀,服侍少爷是小人的分内事!怎样,舒不舒服?”
“不舒服。”
“哦。。。”她撇嘴道,将小扇子放下。
“没事就睡会。”
“可是我已经睡了三天了,还要睡吗?”她惊讶道。
他没看她,只冷冷说道,“你吵到我耳朵了。”
“那我闭嘴。”
“这是命令,躺下。”
什么嘛!?
有时候真不知道这王上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再睡下去她都成猪了。好吧,睡就睡咯,反正肩膀后面还是有些痒痒的。多睡点也容易好起来,这样就不用担心被王上丢弃在路边了吧。
她拿过卷起的被子,随手打了个地铺躺了下来,滚了滚,将自己弄成一只蚕虫,只剩一个小小的脑袋在外面。
她小声问道,“那少爷,我只有最后一个小小的担忧。”
“说。”
“就是如果我的鼻鼾声打扰到您,别把我丢下马车行吗?”
魁王闭上双眸打坐,“看心情。”
花零生气地将头埋在被子里不久后便沉沉睡着了。
醒来后已是停歇的夜晚。
其实她是被一股烧烤的香气叫醒的。
她嗅了嗅鼻子,微微张开眼眸,伸了伸懒腰,睡了一觉真的精神了许多。
她爬到帘子旁,轻轻将帘子撩起,只见不远处篝火燃燃,青竹他们已在那弄晚餐了。
“走吧,小白点,还好我们赶得上这顿饭!”
小白点快速地从手臂爬上她的肩膀,用小爪子抓了抓眼睛和胡子,似乎想吃饭前先洗个脸。还真是只爱干净的大鼠。
花零下了马车,轻快的脚步走到篝火旁,坐了下来。
“零儿姑娘,托了你的福,这是我们最后一顿烧饼了。大家得慢点吃,细细品尝,往后想吃这个就难咯!”老金抖着浓密的胡子说道。
青竹微微笑了笑,“金大哥,本来我们这次出来也是为了解决旱灾的事情。既然遇见那些难民,当然要施予援手了,难道真要让那些穷苦百姓们饿死在路上。”
“我又没有说不帮忙,可也不用全都给了他们吧!主子都说了把多余的食物分出去,零儿姑娘却擅作主张全给了。我们都自顾不暇,还想继续帮助其他人,也未免太过于幼稚。阿竹,你刚才打猎这么久了,只打了只田鼠回来,很可能你现在烧的可是这荒野的最后一只田鼠!”
青竹尴尬一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金大哥,我也觉得是最后一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