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她可没答应过要做什么王后!
而且,这就是个恶作剧!
花零连忙解释道,“哈哈,王上他老人家可是越来越爱开玩笑了。您们可别相信,等会我就把事情给弄清楚!”
“我才不信呢!”
芝红翻了个白眼,“这玉佩要送也是送给我姐姐,除了她,这世间不可能有更合适的人选。何况,你只是区区人类,王上会瞧得上你?要是你长得倾国倾城,那还说得过去。可你这长相在血族里连个及格都算不上,身材扁平,样貌普通!除非王上瞎了,要不然我是绝不会信的!”
就算不信,也不用人身攻击吧。她从来就很清楚自己长得及其普通,随手将她丢进人群里,定找不到。
“二郡主,虽然您说的也是事实,但也不用这般直接吧,”花零丧气道。
飒爷笑道,“芝红,难道你就没听过一句,情人眼中出西施?”
“你懂个屁,难道你知道什么叫情?要是知道,早就被我感动得泪流满面了,还会这般无动于衷。”
“我是不太懂人世间的这些情情爱爱,但我这颗爱主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不过,我瞧那活死人死之前,你倒是哭得泪流满面。”
芝红噎住,心莫名地痛了一下,好像每次想起于辛都会这样。
“没事忽然提他干嘛!”芝红气得直接走掉了。
花零看向飒爷,“我觉得二郡主说得很对。这可能是误会一场,王上怎么会看上一个人类呢,而且我只是个血糕子,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食物而已。比如我,就算再爱吃馒头,也不会爱上一个馒头吧。”
“那可说不定。这些年来,他可从未吸过你的血。”
“您怎么知道?”
飒爷邪邪地笑了笑,“有什么是我飒爷不知道的。爱上人类,其实在血族也有不少案例。我们这些吸血鬼都是从人类转变过来的。在还未变成吸血鬼之前,我们都是人类。只不过转变后,便忘掉一切过往。在你成为王后的那一天开始,你也会忘了今天的一切。”
“什么意思?”
“一个人类不可能成为南国王后,她必需是血族,才能保证子嗣的纯真血统。”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要成为王后,必须变成吸血鬼?!
可是。。。
她不想成为吸血鬼!
她也说不上原因,但心底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成为以血为生的血族。
他继续说道,“要成为吸血鬼,必需将你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吸干,然后在短时间之内喝上主人的血,这样你就拥有新的生命。这个过程等成婚那天,你便会知道了。”
“飒爷,您可别跟着王上一起捉弄我了。主要是王上他不喜欢我啊,而且,我也不喜欢他。我虽不太懂,但成婚也要双方情投意合才行吧。”
“零儿妹妹,你还记得那天和面具人的那一战吧?”
她点头,“记得,还好王上救了我们呢。”
“你可知道救我们的是你,而且,想杀王上的也是你,那时候你差点把他给杀了,但自始至终他还是没有出手。你觉得,如果不是对你动了情,怎么会不顾自己性命如此维护你,甚至都忘了整个血族的存亡。”
。。。
花零坐在床上,闷闷地,发着呆。
飒爷刚刚说过的话一遍遍地在脑海里回放。
她不明白。
为何自己竟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去杀魁王?
难道她真的是个怪物吗?
其实从小,她就是与众不同,不过从未真的多想原因。
越想,越是有点害怕。她可不想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杀了人也不知道,而且杀的还是魁王。
更加不可置信的是。
她竟无法反驳为何他会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
他喜欢我?
不对,不对!
这个念头,怎么想都是不对的!
怎么可能?
他活了六百多年,每四年换一个新的血糕子。她在他的生命里只是昙花一现,说是昙花还夸大了呢,她出现的时间短暂得如同在那一望无际的花海里,偶尔落在某朵花上的蝴蝶。
试问,短暂如此,又如何动心?
不过,这又解释不了他奇怪的行为。
好烦啊!
她活了快十六年,竟从未这般烦恼过!魁王就是她生命中的灾星,自从遇见了他,就没一天轻松日子过!
不管怎样,要她相信魁王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打死她都不信。
花零,你快醒醒,别再胡思乱想了!
她从袖子里拿出那个小瓷瓶,瞅着它好久好久。其实她已经停药好几天了,自从他吸了她的血之后,她就没再用过这个药,就怕他又来“用膳。”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坚定地将小瓷瓶藏进枕头里。
以后。
她不会再用了。
她会另想办法救爷爷,但绝不能是这个方法。
来到开满紫辰花的庭院,她闷着气地坐在烛光盈盈的凉亭下,托着下巴望着花海发呆。
小白点从她肩膀爬了下来,站在石桌上伸直了脖子,嗅了嗅空气里的花香。随后又好奇地爬到地上,钻进了花丛里。
这紫辰花可真是奇异,没有阳光一样生长得很好。
一道黑影缓缓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大红衣袍,绣着精致的金线。也许天底下,只有这个男人能把大红色穿得如此霸气了。
花零见是他,心里更加的凌乱了,立即站了起来。
“在这里发什么呆。”魁王望向那同一片花海。
“您找我?”
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您。。。怎么总知道我在哪?我又没跟其他人说过。”
“你手上戴的银镯会告诉我。”
花零认真瞧了瞧手腕上的银镯子,那颗红宝石格外亮眼,“不就是个镯子,只是为了证明我的身份才戴而已,怎么会泄露我的位置了?”
他的声音有丝不容易察觉的温柔,“本来这只手镯上的宝石是浅蓝色的,但为了方便寻你,我便在上面滴了一滴血。”
寻她做什么?
难道想每分每刻监视她?
花零仰头望向他,他刚好也侧过头来凝视着她的眼眸。忽然对上眼,倒让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她还真讨厌这样的自己,烦死了!
“对了。”
她将腰间的白玉配摘下,想送还于他,“王上,这块玉佩寓意如此之重,我还是把它还给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