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看完燕事的动作。
王燕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父亲,我刚才做的这些有遗漏吗?”
“呃…咳咳……没有遗漏,嗯…很好。以后就是多加练习就是了。”王燕楠上前摸着燕事的脑袋:“你的天赋超过了我的想象,看来成为皇上身边大内高手,只是时间问题了呢!”
“成为大内高手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当然多了,你可以经常见到圣面,可以为皇上做事,这是相当大的荣誉了。”
“给人当仆从…也是荣誉吗?”燕事疑惑的问。
“什么仆从!?”王燕楠眉头微皱:“服侍皇帝,为皇上做事怎么能叫仆从呢?那是圣差。”
“可皇上不也是人吗?听从另一个人指挥,那不就是仆从吗?我为什么非得要服务于皇帝呢?”
王燕楠听着燕事的回答,再看着他那凌厉的独眼,心中竟然没来由的一冷。
在原地稍微沉吟了一下:“最重要的其实是待遇。一旦成为皇帝身边的大内高手,以后就都不会为生活发愁,并且子孙后代都是可以直接封官的。”
听到不需要为生活发愁,燕事心里顿时一阵激动:“这样啊!那的确是非常大的好处。”
王燕楠面带着微笑的,将手放在燕事后脑部位,轻轻的摸了摸。
然而这一下摸完,王燕楠脸上的笑容就明显僵了一瞬,因为燕事竟然脑后生反骨!
王燕楠调整了一下心态,面容凝重的思考了许久。
最后长叹一口气,心想,燕事毕竟已经是我的儿子了啊……
想罢,郑重的看向燕事:“儿子,跟你说个事情,你得答应我永远遵守。”
看到父亲这么郑重,燕事也郑重站好:“我答应。”
父亲凑到燕事耳边:“儿子,你记住,永远不要让别人摸你的后脑部位,不管是谁!”
燕事本想问为什么,但是就在询问要出口的时候却停住了。
心想,父亲总不可能会害自己的。
于是重重的点了下头:“我不会忘记的。”
父亲这才放心,随后继续教导燕事。
之后的时光,就是燕事每天在父亲的指导下学习与练武。
---上丰国、平民区、傍晚---
橘心正在内院里练习着基础武术。
“儿子,于任和章剑来找你玩了。”橘心的母亲在屋里呼唤。
“啊,我这就来。”橘心话说完,找了个毛巾擦了擦脸,便走了出去。
外面站在两个孩子。
左侧两只眉毛短短的,眼睛很大,双目炯炯有神的孩子叫章剑。
右侧身穿白色短袖,头发顺长,丹凤眼,皮肤偏向黝黑的孩子叫于任。
“哟~橘哥,我俩找你玩来啦~你有时间吗?”章剑在门外挥手。
橘心冲出屋子,从台阶上跳下:“当然有了,走起!”
“别回来的太晚了哦。”橘心的母亲在后面嘱咐。
“明白!”
三个孩子嬉闹着在街道上玩耍。
等有些累了的时候,随便在一个小摊贩那里买些糖果零食,然后一边慢走,一边吃。
“橘哥,你这段时间练武练得怎么样了?”于任崇拜的道:“我家里完全不同意我练武呢。”
“这个嘛~”橘心有些得意:“最近练得还不错,不过练武可是很辛苦的,尤其是还得兼顾学业,我一天下来都是很累的呢。”
章剑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橘心的手臂:“唉~我家和于任他家一样,也不让我练武。就算跟父母保证肯定不耽误学业也不行。橘哥,你家真好呢。”
“哎呀,这都没什么的啦~”橘心摸着脑袋笑道。
三个孩子吃完糖果,又开始在街道上玩耍。
一转眼,天色就彻底黑了下来,不过因为是皇城,街道两旁都插满了火炬等光源,所以即使太阳彻底落山,街道也依然明亮。
于任看了眼周围:“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嗯~”橘心与章剑也答应一声,便结伴往回走。
路过一个漆黑的胡同,章剑往里看了眼,又看了看他们三个正走着的明亮街道。
“哎!”章剑抓住橘心与于任的手臂,停在原地。
“干哈呀?”于任疑惑的问。
章剑指了指漆黑的胡同:“咱们探探险呀~”
于任皱着眉头的看向漆黑的胡同,摇头拒绝:“不去,那里就是普通的胡同而已,进去也没什么意义。”
“嘿嘿,你不是怕了吧!”章剑叉腰嘲讽:“既然就是普通的胡同,那进去又能怎样呢?”
“哈?我怎么可能会怕?”于任有些心虚的反击:“现在是晚上了,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坏人啊。”
“有坏人怕什么?”章剑双手放在橘心的肩膀上:“别忘了有橘哥在呢,他可是练过武的人,就算是有坏人橘哥也能打跑对方!是不是啊,橘哥。”
橘心本来听到于任说胡同可能会有坏人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打退堂鼓了。
但还没等自己说什么呢,章剑竟然就把自己“推”到了前面,并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大人。
一时间橘心那小孩子逞强的心性就出现了,咽了口唾沫:“那…那是当然了!”
于任见两个伙伴都是这样,自然不想被看扁,于是也逞强的一挥手:“走就走,只不过到时别是你第一个吓跑了。”
“哈!谁先跑谁胆小鬼!”章剑说完,三人就并排着的往胡同里走。
在三个孩子踏入胡同的一瞬间,黑暗就包裹住了他们。
尽管身后就是灯火通明的热闹街道,但他们三个的后背也依然是升起了一股凉气。
这属于人类对黑暗与未知加在一起的本能恐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三人此时其实心里都想退出了,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实际上表示出要退出。
橘心此时心里想的是:自己可是练过武的,并且两个同伴也都认可自己的实力。
要是自己这个练武的先退出去了,那肯定会让两个不会武术的伙伴笑掉大牙。
所以就算是心里怕的要死,也在表面上表示出完全不怂的样子。
章剑此时心里想的是:自己可是这次试胆的提出者,要是自己这个提出者第一个退出了,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放?
尤其是刚才还居高临下的嘲讽于任了,要是真第一个撤了的话,那肯定得让于任笑话一辈子。
所以就算是心里怕的要死,也在表面上表示出完全不怂的样子。
于任此时心里想的是:都被章剑那家伙挑衅了,而且刚才十分强势的说了硬话。
要是这时退出了,那章剑以后肯定会揪着这次的事儿不放,时不时的来笑话我。
而且以后即使是自己再说自己胆子大,也依然不会有人信了。
所以就算是心里怕的要死,也在表面上表示出完全不怂的样子。
三人都是这个状态,互相之间看对方表现出的也都是没有恐惧的样子,因此都以为另外的两个伙伴胆子更大。
看这样子,恐怕真就得走完全程了。
三人一边心里祈祷,一边往里面走。
走了十步左右,到了一个拐角。
这处拐角里面更加黑暗,三人额头莫名冒出冷汗,一时间都不敢往里进了。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三人看着眼前的黑暗,心中全都爆发出一股空前的恐惧。
仿佛前面的黑暗里有着什么未知的东西一般。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