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教训,陈元这次速度便快了许多,不多久便赶回城中。
“西门玉!过来!”陈元甫一回到院中,便开始叫道。
片刻,一道带着方冠的病怏怏的身影出现:“咳咳····咳····敢问舵主大人,叫在下,有何要事。”那西门玉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方才说完这句话。
陈元也直接开门见山:“去唤麻锋、高立、瞎子、大耳过来!”这是几个便是他手下中武艺较为高强的几个。
西门玉听得陈元话语中的急促,也不怠慢快速消失在院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带着四个人来到这里。
陈元一指地上木牌:“把这木牌放在你们眉心。”
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高立和麻锋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向后移了一小步。
陈元见手下都在发呆,怒道:“难不成让我来帮你们?”
听见陈元发怒,西门玉首先小跑过去,拿起地上的一块木牌直接扣在眉心。
嘶!
西门玉只感觉浑身一凉,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陈元见此便说道:“好了,可以了。你们还不快做!”这最后一句是对着那众人说的。
众人见西门玉并无大碍,纷纷效仿,将木牌置于眉心。
陈元见众人都做得差不多,便一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了。
陈元收走木牌,对着众人道:“今日之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若是尔等叛逃,生死可不由自己了。”说完便转身消失,留下众人发懵。
西门玉紧皱眉头,忽得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
“舵主不知此举有何,深意。到底咱也属于青龙会,我等,也只能听从命令了。”
麻锋朝高立使了个眼色,二人错时离去。
陈元自然是拿着木牌飞驰,未曾慢下一丝。旋踵,又到了那石窟。
石窟看起来阴森可怖,隐隐有怪响传出。
陈元直接进去,只见那青龙主人手中竟有烈火冒出,炙烤着那两条龙。
“顼阳!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此田地,你这个叛徒!”
“哼,你贪图我化形决,害我落到如此地步。”
“你们两个叛徒!”
两条庞然大物竟然口吐人言,争执不休。
“够了!”青龙主人怒吼一声,陈元只感觉有一股冲击从四面八方荡过。
“若不是我和这个叛徒斗得两败俱伤,怎会让你来捡了便宜!”其中一条青眼龙怒吼道。
而那头黄眼龙面上也看不出神色,之事在眺望着西边。
青龙主人并未说话,手掌虚空一抓,却见那四周铁链咯吱咯吱地响,那铁链竟然在收缩!
“可恶!竟然是寒铁锁链,你究竟是什么人!”
见这头青眼龙有服软的迹象,青龙主人握起的手渐渐放下,面具下的声音在整个洞窟回荡:
“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便是我青龙十二煞中第五青旗,凡是办事不力者皆由你们处置,待我一统天下之后便会放你们离开。”
“我会在这石窟周围布下迷阵,你们好生照看,无关人者可立即诛杀。我知道你们神识还能使用。”
说完,青龙主人看向陈元,对那二龙说道:“此人便归属你们手下,平日里的计划差遣可派他去做。若有下一步计划我会通知你们。”
说罢,青龙主人手一拂,陈元只觉怀中木牌似乎自己动了起来,竟挣脱他的手,朝那青龙主人飞去。
青龙主人并未检查,手又一扬,竟直接用那木牌在墙上凿出洞来,五个木牌稳稳立在上面一排下面。
“你好生为我办事,这是《转龙诀》,《游龙心经》的进阶之法,修炼好之后便是这凡尘武林顶峰。”那青龙主人却又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扔向陈元。
“你《游龙心经》修炼还不到家,不可好高骛远。”说完便没了身影。
陈元望着手上的秘籍,右手拇指与食指不断地摩挲着。
“这青龙主人究竟是什么人,这种级别的功法哪怕我在陈家也没有见过,这方世界,绝对不简单啊。”
此时一声叫吼把陈元从思索中拉出来。
“小子,过来。”是那黄眼龙。
那黄眼龙眼中带着肃穆:
“你去此地西边竹林附近,是否有一位女子,如果有,告诉她让他回冰域,就说······就说是,顼阳说的。此去回来,我给你一本功法。”
不过是个跑腿的活计能白得一本功法,更不要说这黄眼龙看起来就颇为不凡,那功法想必不会赖帐。
陈元点头答应。
“快去,一定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还有,不要让她知道我在这。让她,不要担心我。”那黄眼龙黯然说道。
陈元领命即刻出洞。
“你还惦记着午周?我们如今困在这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去!这寒铁锁链只有天火才能熔断,如今祝融血脉的人早就没了踪迹,难不成你真以为那青龙主人能一统天下?”
“我只希望午周能好好活着。”
“你个自私的叛徒!”
黄眼龙也不在回答,眼眸紧闭。
青眼龙气得龇牙咧嘴也是无计可施。
“昂!!!”龙吟声似乎要将洞窟啸塌。
且说陈元,一路西行,不久便看到一片竹林,陈元往竹林那边靠过去。
这竹林之间有一条小径勉强可以驱车通行,陈元寻路探查。
弯弯绕绕转过几道,眼前有一道模糊倩影。
“这个应该就是午周了。”陈元准备上前询问。
不想那人影突然转过身一掌拍出,陈元只感觉一股热浪袭来,整个人倒飞出出几丈外!
“别过来!欸?怎么不是冰域的人,喂!你没事吧!”那淡红裙女子走过来。
陈元捂着胸口,只觉一股热气在五脏六腑中跳动,浑身经脉都有一股灼烧之痛。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一掌能将我打成重伤。”
陈元不敢马虎,强忍着剧痛:“我是顼阳派·····”
“什么?顼阳在哪里!”那女子直接过来抓住陈元衣领,剧烈的疼痛在陈元肺腑中回荡。
“呕!”一口血喷涌而出,隐约间还有热气。
“哦,抱歉啊,我给你解。”那女子忽而出手,陈元本能想避,怎奈此时身躯沉重,避将不得,只得受这女子一掌。
不过想象中的剧痛并未袭来,反而是一丝丝凉意从胸口处涌入,流散全身,陈元感觉那股灼痛感又是弱了几分。
约莫一炷香功夫,那女子放下了手,用着略有虚弱的声音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顼阳在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