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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风雨送云归

长生天君之传说 莺飞二月天 3189 2024-07-11 19:00

  当然,在云长生所知的前世,战争时士兵排列着各种形状向敌方发起功击,以便以最小的代价杀死最多的敌人,这种排兵布阵的方法,也被叫作阵法。

  但在浩渺大陆这却不是什么阵法,这种方法被叫作战阵。这种战阵,没有按九宫八卦等诸多要素布阵。

  毕竟战斗中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而云长生今天用活人布的这种阵,却是一个真正的十天十地金锁阵,这是一个略通阵法常识的人都会布的阵,只因为他的功能也非常简单,只能阻碍延迟对手的行动。

  只所以引得雷如年如此震惊,只因为布阵的不是石头等物,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人,而组成的金锁阵也有同样的效果。

  于是雷如年把云长生想象成亘古铄金的阵法奇才,其实这却是雷如年把云长生想得太高了。

  她之所以能想到利用活动着,人和物布阵。却是有一日在百里阁中,翻看那百里扬师兄的笔记时,她看到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师兄写道:“为何布阵之物都必须是固定呢?为何,为何哉?”

  当时,就是这一句问,象一道闪电,劈中了云长生,劈出了一片灵感的火花。

  是啊,为何必须是固定的呢?

  其实,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绝对固定的东西呀。所谓的不动,只是相对而言的。比如,对于人而言,感觉得地面是不动的。事实上,地球每时每地都在动呀。

  而那些所谓不动的物事也只是因为与他们相对东西正按着固定的轨迹运作起来。只要布阵的活物也能按照一定的轨迹动作,那么对于组成阵法的这些活物而行,他们彼此之间也是固定的,是不动的。

  当然要让那些有独立思想的人或动物,时刻都按固定的轨迹行动,也是很难的。所以云长生才略施了催眠之术。

  她之所以只布了一个最简单的阵法,非不愿,实不能也。

  云长生刚刚悟到这种布阵的方法,也只能拿最简单的阵法作试验了。

  云长生已然走了一会了,夜影他们十几人紧紧跟随着她。

  夜影惊奇的发现他们的小公子轻身功夫越来越高了。他们这些练了十几年功夫的人都要施展全力才能跟上小公子。

  云长生向后望去,已过了一个时辰,见没有人追来。

  云长生想起那位儒雅的雷先生,不禁松了口气。

  这位雷先生果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啊。她当然知道,象雷如年那样博学之人,定然也通阵法。

  解那个金锁阵的方法简单之极,也最难之极,只要狠下心肠来,只需将作阵之人,杀死便可了。

  过了这么许久,雷如年仍未追出,想必是不忍杀死那些人了。

  此时,在离阳的岙嘎林中,冉琨已经转了十几个圈了。赵定海看得眼昏,“求你了……冉琨你别转了行不行呀?要转,你也换个地方行吗?”他大声对着紧皱眉头的冉琨低头弯腰道。

  “赵定海,我小师弟会没事吧?”冉琨定住身子,紧盯着赵定海问道。

  嘭的一声,赵定海坐倒在地,他以手捂面:“冉大哥,冉爷爷,你这几天已问过几万遍了呀。”

  “哼,你这小子,族长都不见踪迹,就没见你这小子急!都怪你,非得让我去掏那个最大的鸟窝,我说掏那个小一点的就可以了呀!”

  赵定海黑脸,这能有什么区别?“哎呀,我为什么要去掏鸟窝啊!”冉琨猛地纠住自己的头发,“你怎么就不知道拦住我呀,要是问一下小师弟就好了,他一定不会让我去的。”冉琨喃喃低语。

  见赵定海没注意到他,冉琨迅速伸腿,踢了他一脚。

  “我再让闻人教授去卜一卦去……”他大喊道。

  望着跑开了的冉琨的背影,赵定海抬了抬袖子,抹去渗出眼角的泪水。

  他哪里能不着急。他生于疙瘩巷,长于疙瘩巷。这一年多以来,他看着疙瘩巷的种种的变化,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欢喜。

  让疙瘩巷的人不再向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生活的人是他们的小主子呀,让疙瘩巷的人可以站在阳光下,感受阳光温暖的人是小主子呀,让疙瘩巷的人也能肆意大笑的人还是他们的小主子呀。

  可是,现在小主子生死不知,他们该怎么办?

  没有小主子就没有了大将府的庇护,那他们又要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了吗?

  他们才刚开始的新生活就要烟消云散了吗?

  他们所有的人又要回到原来的生活了吗?

  冉琨手脚麻利得点燃了一堆柴火,看着露出期待眼神的他,闻人谷不由得苦笑:“昨日刚测过了,你今天怎么又来测。昨日卦象显示,主公正是逢凶化吉之卦,主公应无事。主公乃大福之人,不会有事的!”

  冉琨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我……我昨晚梦见师傅拿着大刀追砍我,我怕是小师弟出事了,师傅来找我索命来……”

  “原来如此呀,哈哈……”闻人谷大笑起来,敛去了他血丝密布的大眼中的忧色。

  他于卦算之事,也是初窥门径。他手拿着一片黑色的龟甲,对着天拜了三拜,对着苍天虔诚的在心内说出自己要卜算的内容。

  此时暴雨方歇,众侍卫都在整理暴雨之后被弄坏、弄乱的物事。见到闻人教授拿出了龟甲,有很多人都围了过来。他们都是将军府中的人,身家性命都系于大将军一人之身。

  此次他们赶往信阳,就是为了看一看能不能治好受伤的大将军。但谁也没有想到,作为能治好大将府的关键人物却被一只鸟刁走了,实在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刚开始他们一行人惶然不知所措,幸得这位闻人先生还会占卦之术,算得小公子必然无恙归来,他们才照原来的计划向信阳进发。

  啪的一声,众人只见闻人谷把那片龟甲扔进了火里,他凝神听着火中龟甲发出的噼呖啪啦的声音。闻人谷细细的听着,随手在地上画着各种符号,以便一会分析卦象。这种卦算方式,为灼卜。是通过声音和灼烧后龟甲的纹路来测卜的。

  很多的人围拢过来,都围坐火堆旁。

  冉琨感到身边轻响,却是赵定海也走了过来,冉琨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做声。不一会,正在安排事务的崔福也走了过来,坐到闻人谷的身旁,两眼也是紧盯火堆。

  众人都是测耳倾听火中龟甲的响动,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直到火中再也没有声音传出,赵定海连忙拿着一根树枝,从火堆中扒拉出龟甲,冉琨赶忙拿起早就准备好了的水把龟甲冲洗干净,正待细看龟甲上的裂开的纹路时,但一只黑黢黢的小手比他们更快的拿起了那块龟甲。

  “这是什么?”云长生疑惑问道。

  闻人谷抬眸看去。看着那个满脸漆黑,还有伤疤的小子,先是一呆,然后猛地大喜道:“主公……”他正待下跪。

  旁边的冉琨闪电般地跳了过来,倏地一下要抢云长生手中的龟甲,同时还大骂道:“哪里来的黑皮野猴,弄坏了龟甲,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就是,你是哪里的乡野小子,快快把龟甲还来!”却是赵定海也一起围了过来。

  这时,崔福也站起身来,喝道:“小子,这不是你能拿的,快快拿过来,我们还有大用。我这还有一块麦饼,给你,快把龟甲还来……”

  云长生这下真给气乐了,她一把纠住冉琨的耳朵:“小师兄,你要打谁,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货!”

  冉琨愣住了。众人也都呆住了。这个披头散发,衣衫零乱,皮肤墨黑的小子,刚刚叫冉琨小师兄,难道,冉琨还有一个小师弟不成。

  冉琨也吓了一跳,细细看过云长生的眉眼,“你是小师弟?!”他轻轻问道,见云长生点头。

  冉琨忽然伏地大哭道:“师傅呀,小师弟死了……小师弟被烧焦了,他来找我索命来了,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去掏鸟窝啊,都怪我……呜呜……呜”

  听清了冉琨所说的话,云长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蠢的小师兄,她可不可以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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