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鱼遥终于坦白女儿身后,齐景延的心情便一直处于雀跃,今早连周放都明显察觉到主子的不同,好奇是什么事情,让向来冷冽的主子变化如此之大?
尤其两人下朝一回到府里,齐景延立刻向下人问起鱼遥,以为她应该跟定公公在凉亭学习规矩,却听到她生病的消息,立刻心急赶去她房里。
周放算是看出来,主子的情绪已完全随着鱼遥起伏,暗自苦恼主子对鱼遥的心思怕是无可挽回了。
此时在鱼遥房里,医官正为鱼遥把脉问诊,定公公与佟小东也在。
“鱼公子是如何不舒服?”
“就是……”
鱼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她只要一想到齐景延就觉得不舒服。
“他刚才脸红了,现在又褪了,看着像是发烧,可是又没听他在咳嗽。”佟小东抢白。
医官审视着鱼遥,鱼遥心虚回避医官的视线。
“这就奇了,从您的脉象来看甚是平稳,实在不像身体有恙。”
“其实也不是一直不舒服,就是…偶尔心跳加速,觉得躁热。”
“那是何时特别躁热觉得不适?”
“就…”
鱼遥犹豫说不出口,突然看到齐景延走入,又莫名心跳加速。
医官搭在鱼遥脉搏上的手指察觉,“是了,确实有异常的脉搏跳动。”
鱼遥蓦地一窘。
“鱼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齐景延心急追问。
“殿下稍安勿躁,医官已在为鱼公子诊治。”定公公禀报。
鱼遥感觉心跳更厉害了,倏地心虚抽回手。
医官一愣,齐景延已先紧张。
“怎么了?”齐景延紧张。
“没、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累想休息。”
“看吧,我就说她是在装病,不想学规矩。”佟小东得意逮着鱼遥把柄。
鱼遥瞪了佟小东一眼,心虚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没事了,想休息。”
齐景延担心看向医官。
“下官方才为鱼公子把脉,脉象平稳,直到这会才有些许异状。”因为定公公事先嘱咐过,所以即便医官诊出鱼遥是女儿身,仍以公子称呼她。
“什么异状?”
“下官还没能仔细诊断,貌似突然的脉搏加剧。”
齐景延过来劝鱼遥,“听话,先让医官诊断清楚。”
鱼遥因为齐景延的靠近心跳更快,甚至觉得躁热。
不行,再这样下去,万一被发现她是因为他才觉得不适……
“真的不用,我就是想睡觉,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鱼遥觉得丢脸死了,她莫名的就是不想面对齐景延,更别提还有其他人在,便倒头掀起棉被盖住自己。
齐景延看着鱼遥这样,虽然担心她,也不想勉强她,决定先让其他人都出去后再慢慢细问。
“都先出去吧!”
“可是殿下――”定公公想劝诫主子不该纵容鱼遥。
齐景延举手制止定公公往下说,定公公无奈只得与佟小东、医官一道出去。
鱼遥蒙在棉被里,拉直耳朵听着其他人离去,心里其实最希望齐景延离去。
鱼遥听到房门被带上的声音,感觉有人在她榻边坐下来,心跳又加速。
鱼遥,你干什么呢?再这么跳下去,你还怎么面对他?
“是哪里不舒服?总得让医官看过我才能安心。”
鱼遥听到齐景延的关心,莫名的更加躁热。
“我真的没事,就是昨晚没有睡好,想再多睡一会,你也赶紧走吧!”
齐景延想起刚才佟小东说鱼遥装病不想学习的事,但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蒙着脸不肯面对他。
“医官说你脉搏有异,要不先起来让我瞧瞧。”
“不要!”鱼遥抓着棉被。
齐景延看鱼遥如此反常更加忧心,“听话,就我先瞧瞧。”伸手要拉开鱼遥的棉被。
鱼遥一急用力扯回棉被,齐景延整个人顺势趴向鱼遥,下一秒只见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就扑在对方脸上,是齐景延及时撑住手,才没有整个人压到鱼遥身上。
鱼遥迎视着齐景延俊美的脸,脸颊倏地涨红。
齐景延看到鱼遥涨红的脸,无暇顾及暧昧,连忙伸手摸向鱼遥的脸颊。
“怎么烫的如此厉害?不行,得赶紧让医官进来看看。”
“不要!”鱼遥情急拉住齐景延,不让他去叫人。
“别担心,有医官在,一定能治好你。”齐景延要再摸向鱼遥安抚她。
“别碰我!”鱼遥突然心急打掉齐景延的手。
一时间,齐景延与鱼遥都愣住,鱼遥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齐景延则错愕鱼遥的抗拒。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一靠近我,我就觉得不舒服。”
齐景延诧异鱼遥这么说,“我让你不舒服?”
鱼遥怕齐景延误会,“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靠近我会让我心跳加速不舒服。”
“我靠近你才不舒服?”
“也不是…反正你别靠近我,就没那么不舒服。”
齐景延看着鱼遥嫣红的脸,还有她迷惘的神情,难道――
齐景延倏地掠过一抹狂喜,难以自制的一把抱住鱼遥。
鱼遥一惊要挣扎,“都说了别靠近我。”
“放心吧,你没病,我总算是等到了。”
鱼遥一怔,没听明白齐景延的话,倒是齐景延将她抱的更紧。
“你抱的我快喘不过气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齐景延松开鱼遥,“傻瓜,你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我明明――”
“你只是喜欢上我了。”
“什么?!”
鱼遥刹时震惊的瞪视着齐景延,齐景延则是满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