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齐景延反应过来,别的黑衣人又攻过来,齐景延连忙拉起鱼遥躲过黑衣人的剑,跟着反手将黑衣人击飞。
周放与几名精卫这时护到齐景延周边,与外围的精卫将剩下的黑衣人包围。
齐景延与鱼遥勉强脱险,周放领着所有精卫围攻剩下的黑衣人。
齐景延关切鱼遥,“怎么样?没受伤吧?”
鱼遥还惊魂未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都没事了,有我在,不是让你待在别的院子,为什么还跑来这里?”
“我以为你骗我,我想找你拿回――小心!”
鱼遥突然看到一名黑衣人突破封锁持剑刺来,急忙拉开齐景延挡到他面前。
“不可以!”齐景延大惊,一把拉回鱼遥。
周放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背后刺杀那名黑衣人。
齐景延顺势将鱼遥揽进怀中,紧紧抱住不放。
“你疯了吗?!”
“我不想让你被剑刺到。”
鱼遥的回答很单纯,却让齐景延止不住心颤,不敢想象刚才那一剑要是刺到鱼遥身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殿下,你们没事吧?”
“没事,把人都抓住了,一个也不许漏。”
“是。”周放再去对付剩下的黑衣人。
齐景延还紧紧抱着鱼遥,直到鱼遥觉得不适。
“你勒紧我了。”
齐景延才想起要松开鱼遥,一凛。
齐景延放开鱼遥,惊讶瞪视着他。
“怎么了?”鱼遥还不明就里。
“你…”齐景延注意到鱼遥没有喉结。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齐景延不觉再瞥向鱼遥,确实了。
这时剩下的黑衣人都被制伏,周放过来向齐景延禀报。
“殿下,馀下的杀手都抓住了。”
齐景延勉强回神,又看了鱼遥一眼,才转向周放。
“知道了…”
周放意外主子像有些怔愣,“殿下要怎么处置他们?”
“先派两名精卫送鱼遥回房。”
周放一怔,意外主子不相干的指示。
鱼遥先急,“我不回房,我要跟你待在这里。”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只有让鱼遥先远离危险,齐景延才能放心。
周放没想到主子会先关心鱼遥安危,但也理解鱼遥是主子的救命恩人。
“鱼遥,你留在这里只会叫殿下分神。”
鱼遥想起齐景延刚才为了保护他奋不顾身,才勉强同意。
“那我先回房了,你要小心。”
齐景延指示两名精卫送鱼遥回房后,守在他的房门口不许离开。
“殿下,是要送鱼公子回新院子吗?”
齐景延看了鱼遥一眼,“不必,就送他回本来的房间。”如今危险已除,让鱼遥待在他院子才能安心。
齐景延看着鱼遥离去,又下意识瞥了眼自己的手。
“殿下!殿下!”
齐景延才突然回神,听到周放在喊他。
“什么事?”
周放不明白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从方才就显的心不在焉。
“属下是问,是否让属下连夜审讯他们?”
“不,我亲自审讯。”
周放见主子恢复凌厉的神情才安心,命精卫将黑衣人都押往一处,剩下的精卫负责处理院子里的尸体。
***
回到房里的鱼遥终于镇定下来,勉强能松口气,原来齐景延没有骗他,府里今晚真的有事,甚至还很危险。
鱼遥突然想到他将自己安排到别的院子,难道是为了保护他?
鱼遥想起刚才刀光剑影间,他拼命护着自己的背影,再生起感动。
尤其是齐景延说过,有他在,一定会保护自己的话,让鱼遥莫名的悸动。
突然,鱼遥又想起刚才齐景延飞身扑倒自己那一吻,心头不觉鼓噪。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躁热?我明明就只是取回精珠罢了。
对了,精珠,现在重点是终于取回精珠才对。
没错,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鱼遥看向外头的夜色,这时辰应该已经是隔天,他正好满百岁,时间拿捏的刚刚好。
鱼遥安心的拍了胸脯,突然像是拍到什么,又不确信的再拍了下。
“什么东西啊?”
鱼遥,但是鱼遥很确信,自己身上根本没带别的东西。
鱼遥。
“这什么东西啊?不可能!”
鱼遥。
鱼遥冷不防想起在海里看到的女人鱼。
突然,鱼遥失声尖叫。
门外的两名精卫吓到,急忙拍门,“鱼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鱼遥连忙捂住嘴巴,“没、没事,我就是刚才太害怕,现在想起又吓到,才觉得后怕。”
两名精卫被鱼遥的解释愣住,便也没再打搅他。
房间里的鱼遥终于悄悄松开手,手居然还有些颤抖。
“没事的鱼遥,冷静,先冷静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千万别再叫了。”
鱼遥低头轻轻拉开衣襟,倏地吃惊瞪大双眼。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尚未做出选择,怎么就变成女人鱼了?
鱼遥回想稍早取回精珠的经过,当时齐景延突然将他扑倒,嘴刚好就堵上他的,他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精珠就回到他体内了。
不是说性别是随自己的心意而定的吗?我明明是要变成男人鱼跟海戬那混帐海牛一较高下的,怎么就变成女人鱼了?
不,这一定是在作梦,他在作恶梦。
鱼遥双手揪着头发快疯了。
***
今早的朝堂之上,因为齐景延深夜遇刺一事满堂哗然,皇帝更是震怒。
左相一派指控是右相所为,曹典立即喊冤,但是他的嫌疑确实最大,毕竟齐景延若有不测,三皇子齐景瑞便成为唯一的储君人选,曹氏兄妹自然成为最大的得利者。
“皇上,微臣冤枉啊,正因为二皇子如果出事众人都会怀疑微臣,微臣才更不可能这么做啊,这么做无疑是在挑衅皇上的权威,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右相要是不敢,还有谁敢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如今的安王府是右相亲自准备,杀手能准确找到二皇子住的院子袭击,若说没有内鬼引路谁人相信?”
曹典立刻跪下,“微臣冤枉啊皇上,微臣一心为皇上分忧解劳,从来不曾有过异心,如今却遭左相诬陷……”
齐景延冷眼看着曹典作戏,早知道他不会认罪,在昨夜的审讯也没能问出名堂,但是正如众人所想,自己一旦出事,曹氏兄妹便是最大的得利者,所以即便没能查得罪证,齐景延也要将遇刺一事提上朝堂,让曹典难辞其咎。
皇帝果然怒斥曹典打断他,“你还不认罪?安王府是你命人准备,若无府中内应,刺客如何准确找到景延住所?你真当朕老了两眼昏花不成?”
“不是的皇上,微臣当真冤枉,若是皇上不信微臣清白,微臣愿意当庭与刺客对质,恳请皇上提审刺客还微臣清白。”
皇帝早怀疑大皇子的死不单纯,如今又有二皇子遇刺,已是怒火中烧,也不愿再善罢罢休。
“好,朕今日就叫你心服口服,景延,马上命人将刺客送进宫来,朕要当众审问。”
“启禀父皇,儿臣的护卫已将为首的刺客押在殿外。”
齐景延审了一夜,已知道刺客被下了封口令什么也不会说,仍是要将这事闹大,让曹典失去父皇信任,所以早命周放将领头刺客押在殿外。
随后,周放押着一名刺客进殿,刺客因为昨夜的审讯已是伤痕累累。
曹典立刻喊冤,“皇上,这名刺客已经伤成这样,该不会是被屈打成招意图诬陷微臣?”
“胡――”
周放立刻就要反驳,被齐景延以眼神制止,不得不忍住冲动。
左相已经开口,“皇上都还没审,右相就急着喊冤,莫不是心虚了?”
“我行的正坐的端,左相莫要污蔑。”
“好了,都别再说了…大胆刺客,竟敢行刺二皇子,究竟是受谁人指使?若不从实招来,朕诛你九族。”
原本死硬的刺客一听,突然开口求饶,“皇上饶命,求皇上饶过小人的家人,小人愿意供出是受何人指使。”
齐景延闪过一抹诧异,心下暗叫不妙,想阻止刺客,不让曹典有机会脱罪。
皇上却已开口,“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刺杀二皇子?”
“是…是国师!”
朝堂上的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