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遥一惊,压根忘了该如何反应,下意识想张嘴问,齐景延趁势加深这个吻。
鱼遥顿时更加羞红脸,却也感到甜蜜。
直到鱼遥因为忘了呼吸要喘不过气来,齐景延才松开她,向来冷情的脸上也难得泛起红潮,声音甚至变的沙哑。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拿你当救命恩人?”
鱼遥红着脸摇头。
“现在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误会,把你惹哭的?”
鱼遥顿时生气,“都是佟小东乱说话,害我难过――”蓦地又窘。
齐景延笑了,“回头我就罚他。”心里却想着也许该奖励他。
鱼遥红着脸,“他活该!”
齐景延伸手要摸她脸颊,突然瞥到一颗耀眼的珍珠滚到他大腿边。
“这是…”
鱼遥也看到珍珠一惊,齐景延已经先她捡起来。
“你还有别的珍珠?”
鱼遥顿时心虚,没法承认是刚才哭出来的,紧张更坐紧棉被,怕被齐景延发现棉被里还有好多颗珍珠。
“只剩这一颗了。”
齐景延想到海戬是靠着珍珠寻找鱼遥,便庆幸是被他先发现,否则海戬若是循着这颗珍珠找到鱼遥,没准会为她带来危险。
“就这一颗?”
鱼遥心虚的点头。
“那行,这颗就当成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不行!”
齐景延一愣。
“我想用这颗珍珠折抵一天的课。”
齐景延笑了,只能说鱼遥确实天真,像这样的珍珠怕是不输百两黄金。
不过齐景延并不打算告诉鱼遥真相,因为她确实需要学习礼仪规矩。
为了两人日后的光明前景,齐景延只能昧着良心欺骗她。
“行,那就折抵一天的课。”
鱼遥顿时开心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说还有八颗,把剩下几天的课都折抵完,就不用再学什么规矩。
“怎么了?”齐景延见鱼遥突然又不开心。
“要是我还有别的珍珠,把剩下的课都折抵完就好了。”
齐景延笑出声来,知道以她好动的性子,让她跟着定公公学习规矩,确实是难为她了。
“乖,把剩下几天学完就好。”齐景延抚上鱼遥的脸。
鱼遥蓦地又脸红,没法拒绝齐景延的要求。
齐景延看在眼里想再一亲芳泽,只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先弄明白。
“之前你说过来找我是想拿回精珠,现在呢?”
“欸?”
之前齐景延一直没有向鱼遥确认精珠的事,是担心她拿到精珠会离开,如今两人既已互表心意,便能放心向她确认精珠的事。
“其实……在刺客来的那晚,我已经拿回精珠。”只是那之后她突然变成女人鱼太过慌乱,便也未曾再提起。
齐景延当时的感觉果然没有错,他确实感到有东西从喉咙里滑进鱼遥嘴里。
“你说过是你爹让你来取回精珠的?”
“欸?”鱼遥又怔。
“难道不是?”
“是…是。”
齐景延注意到鱼遥的心虚,印证海戬的说法,她确实可能是悄然离家。
只不过若是这样,她又怎么知道精珠在他身上?难道是听她爹提起过?
不过眼下齐景延更担心的是,鱼遥回去会因此受罚的事。
“此前你说过,家里除了你爹娘还有数名年长许多的兄姐,可是家教极为严苛?”
“其实还好,除了我爹,他们多半纵着我。”
齐景延有些糊涂,难道那个海戬诓骗他?问题是瞧他当时得意的神情,实在不像有假。
“此前我曾问过你,家乡可有交情不一般的人,却忘了问你可有敌对的人?”
“敌对…”鱼遥立刻想起海戬,“当然有,那混帐海牛一天到晚找我麻烦,这回要不是他,我也不会突然想起要找回精珠的事。”
齐景延不确定所谓的混帐海牛是否就是那名叫海戬的男子,若真是他,或许还得感谢他牵起自己与鱼遥的姻缘。
“什么混帐海牛?”
“就是…反正他叫海戬,是个可恶的混帐东西,我从小跟他打到大,不过他从未赢过。”鱼遥得意。
按理说听到有人要伤害鱼遥,齐景延该感到担心,不过看鱼遥这般得意,想来确实不曾吃过亏,也难怪那个海戬要恼她。
“你对这个海戬如此不喜?”
“当然,谁会喜欢那个混帐东西,我这回来找精珠就是为了彻底打败他。”
齐景延听到鱼遥又提起精珠,“这与精珠有何关系?”
鱼遥意识到说漏嘴,“反正就是有那么回事,他就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齐景延见鱼遥对海戬确实无意,又无意多谈精珠的事,便也不执著追问。
倒是如今既然提到她的家庭,两人又已心意相属,确实该早做安排才对。
“你家在何处?”
“欸?在一个很远很远的渔村。”鱼遥不意齐景延又转移话题。
“那是在何处?”
“有什么事吗?”鱼遥紧张。
“我派人去接你家人到京城来,与你一家团聚。”
“那怎么行――不是,我是说他们不喜欢这里。”
“你是如何得知?”
“就…反正真的不用,真的。”
“你不想与他们在京城团聚?”
“不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反正这事不急,等以后再说。”鱼遥心里隐隐被提醒横亘在两人间的难题。
齐景延看出鱼遥的迟疑,料想是太过突然,她一时没有心理准备,便也不勉强她,毕竟他与那妖妇的仇恨尚未落幕,或许暂缓将她家人接到京城也是对的。
“那等将来京城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再将他们接来与你团聚,这样你便能安心留在京城。”
齐景延的话让鱼遥想起自己的身世,心里的不安冲淡原本的甜蜜,只能掩饰的撑起嘴角点头同意。
齐景延看著鱼遥眼里尽是宠溺,是担心轻薄她才忍住想再一亲芳泽的冲动。
鱼遥被齐景延看的脸红,暂时忘记横亘在两人间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