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启及时赶到,带走了长庚,席钧已经给他发来消息,找到了扶之,他们可以撤离了。
毕竟这是魔族的地盘,他们在这里与魔族争斗,根本占不了上风,还是走为上策。
仲启把长庚带回天宫去天医处治病,可长庚要求仲启把他放下,他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仲启只好跟长庚告辞。
长庚看着仲启的背影,“月瑶能和他在一起,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长庚的心突然像是被刀绞一样的痛,长庚捂着自己的胸口,在原地待了很长时间,才平息了。
长庚伸出自己的手臂,看到了明显的黑纹,想起,当时被魔君用魔印打中了,这也许就是被魔印打中之时的魔气,侵入了体内。
长庚封住了自己周身的穴位,避免魔气乱窜。
长庚看着这宫墙,虽说是天宫,却建起了与凡间皇宫相同的高墙,让人如此的压抑。在这里的这么多年,他已经厌倦了,现在只想找一处清净之地。
长庚来到了曾经安置珞芙的芳菲殿,那盏长明灯还在那一角,长庚走到长明灯前,靠着墙做了下去,他看着墙角摆放着的长明灯,闭上了眼睛。
席钧抱着扶之回到了连庆宫,她把扶之放到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让宫女去请来天医。
月瑶在宫中一听到扶之被救回来的消息,就把天医抓到了连庆宫。
天医那老胳膊老腿,根本就走不动,月瑶只得把他绑了,这样行动的还快一些。
还好路上碰到了仲启,否则就以她的力气,也只能拉着天医在这宫中乱跑了。
月瑶把天医推到了扶之的面前,谁成想,天医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席钧听到了动静,看到天医摔倒在地,赶过去扶起他,把他拽到了扶之面前。
席钧很积极的给天医让出了地方,让他给扶之号脉。
这脉象很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这手腕上的伤。
天医给扶之处理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又开了一个药方,让他们按着这个方子抓药,扶之喝上一个疗程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天医收拾了一下,准备起身离开,席钧却突然抓住天医,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应该不出两日就醒来了。”
席钧底下了眉头,松开了拉着天医的手,月瑶本想前去安慰一下席钧,但被仲启拦住了。
仲启拉着月瑶一同出去送天医,送走天医后,月瑶本想着在进去看一看扶之,但仲启不让他进去。
月瑶一脸疑惑的看着仲启,仲启缓缓开口,看着前方,“这时候,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们了。”
“嗯?”
月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仲启带出了连庆宫。
魔君已经得逞了,现在唯一能阻止魔君的办法,就是利用魔印,杀了那些狂化的将士,在毁掉魔印。
魔印一直被放在大殿之上,非魔族血亲,一般人只要一靠近魔印,便会受到攻击。
湛木不想和他一起做那件事情,看来只能他自己去了。不能让魔君一错再错。
如今这个时辰,魔君应该已经去休息了,这件事情,还是早些谋划比较好。
湛倧打开门,准备自己偷偷的出去试一试。
没想到一抬头,就遇到了湛木。
湛木低着头,将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压抑了很久一样。“你一定要那么做吗?”
“那,你是来拦我的吗?”湛倧很坚定的看着湛木。
湛木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我陪你。”
“好。”
湛木能来陪湛倧一起做这件事情,他很开心,因为他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是真的一条心。
湛木在门外为湛倧放风,湛倧悄悄的打开门,探进头去,看了看,没有人,便偷偷的关上门,跑到桌子上,去寻找魔印。
魔印被放在那个最显眼的地方,就像是故意摆放的一样。
湛倧拿起魔印,看了一眼,想要用法术毁掉魔印,可外面还有狂化的魔族将士,需要他,他想,如果魔印可以控制他们,是否也可以解除这种控制。
湛倧收起了要毁掉魔印的手,他偷偷的将魔印装了起来,门外没有任何声音,应该没有被发现,可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却被一掌打飞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个逆子。”魔君施法将湛倧甩了出去。
湛倧撞在了墙上,倒地后吐了很多的血,湛木跑过去扶他却被魔君施法,用手掐住脖子,悬在半空中。
魔君掐着湛木的脖子,“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吗?”
湛木使劲挣扎着,也和湛倧一个下场,被魔君甩了出去,砸在了湛倧的身上,吐了很多的血。
湛木从湛倧的身上滚落,他爬过去,触到了流下的血迹,看着同样倒在地湛倧。
湛倧却湛木那一砸砸晕了,他伸出手,想要拉住湛倧的手,他抬头看着湛倧,满身是血。
眼里的泪水落了下来,他伸着手爬过去:“大哥。”
他才刚移动了几步,就被魔君打到了另一个方向。
魔君移到湛木的面前,用手拖起他的下巴,“痛苦吗?”
湛木的眼中充满了红血丝,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魔君,一句话没有说。
“那就更痛苦一点啊!”魔君使劲的一甩手,湛木的脸就被甩向了另一边。
就这样,湛木被魔君下了痛身咒。
“痛苦吗?以后,每当我强大一些,你就会痛苦一些,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比他又好到了哪里去呢?”魔君用手指着湛倧。
魔君叫来了下属,将湛倧关了起来,湛木被魔君下了痛身咒,生不如死,还将湛倧打下了凡间,经历两千年的轮回,每一世都活不到二十岁。
湛倧醒来后就已经被关在了地牢之中,每日只有栾安来看望他,湛倧醒来后,没有见到过湛木,就问栾安,湛木的情况。
在被关的日子里,魔君曾去看过他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湛倧浑身是血的被扔在地牢里,“你记住,是你,害了你弟弟。”
湛倧那时,还不是很清醒,只知道,他曾见过魔君。
魔君那一天跟他说了很多,其中提到了他们的母亲。
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他看到的便只有栾安一人,栾安每天都回来地牢里看他。
不过,却在也没有了湛木的身影。
湛倧绝望的看着这地牢之外,这本是关犯人的地方,如今,他却被关在这里。
魔族的兵力日渐强盛,天族感到非常的不安。
扶之过了几日,也慢慢的苏醒了,不过,现在的扶之,却不像往日那般活蹦乱跳了。
反而,每次见到扶之,她总是心事重重。
席钧知道,自己以前亏欠了扶之太多,每一次见到她都会凶她,明明心里很喜欢她,可总是心口不一。
有时候席钧真的很想删自己两巴掌。
仲启这几日也很少去月灵宫陪伴月瑶,大战在即,仲启忙于操练士兵,根本没有时间来看月瑶。
就连,她最最亲爱的二叔,都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天族与魔族大战即将到来了,结果,大战前夕,天君突然传召仲启,跟他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