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凡间的规矩,成亲后第二日,是要去和父母请安的,但仲启的父母不在这里,这些规矩也就省了。
江栎乔俯身看着床边的仲启,用手勾了勾他的鼻头,想看一看他醒没醒。
仲启假装还在睡着,没有应江栎乔。江栎乔,便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很长时间。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仲启睁开眼,扭过头来看着江栎乔。
江栎乔瞬间缩回被子里,“你知道我一直在看你。”
“一直,都知道。”仲启把手搭在江栎乔的腰上,说,“在睡一会儿吧。”
堂堂的天族战神,竟然,也会赖床了。
起身后,仲启亲自为江栎乔梳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江栎乔实在想不出,他竟然是小时候,那个醉倒在樱花树下的男人,竟然真的等了她十几年。
江栎乔握着仲启的手,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仲启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
“可你见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啊。”江栎乔开始打趣仲启。
仲启笑了笑,没有应声,而是继续给江栎乔梳头。
“真漂亮。”仲启给她梳好头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看着镜中的江栎乔夸到。
仲启与江栎乔已经完婚了,琯珣也要带着长庚回天宫了。
琯珣走到仲启与江栎乔的房门前,“他们不会还在睡吧。”
栾安正好在院中闲逛,看到琯珣在一个屋门前徘徊,栾安细细打量了一番,那应该是新郎与新娘的婚房。
“你在这里干什么?”栾安走到琯珣的身后,把琯珣下了一跳。
琯珣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没想到栾安却突然冒了出来。
仲启和江栎乔也收拾好了,便一起开门出来了。
仲启在前,江栎乔在后,他把手递给江栎乔,江栎乔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走出了门。
栾安见门开了,便盯着里面看,新郎她见过,可这新娘。
栾安长大了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琯珣堵住嘴,带走了。
栾安看着江栎乔瞪大了眼睛,一直拿手指着江栎乔。琯珣捂着栾安的嘴,把她拖走了。
“他们那是?”江栎乔疑惑的问。
“那是琯珣和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们可能有些矛盾吧。”
这一幕,真是没眼看,刚成亲第一天,就让江栎乔看到这样的场景。
从今天开始,江栎乔,便是柳府的夫人了。
仲启带着江栎乔熟悉柳府的事务,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务,她只要安安稳稳的做柳夫人,就好了。
琯珣把栾安拖到了画卿门前,他敲这画卿的门,无人应,“这孩子,肯定还在睡觉。”
琯珣直接把门推开,一把把在床上睡觉的画卿拽了起来。
琯珣在桌子旁,栾安和画卿站成了一排。
画卿一直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说实话,栾安也很怕琯珣,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定下了婚约,她现在也不敢那么放肆。
不过,现在琯珣的眼神也实在是有些吓人,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栾安慢慢的把抬着的头也低了下去,栾安用手指戳了戳画卿,让她说句话,画卿回了她一个眼神,表明,她不敢。
“行了,你们两个,别在下面使眼色了。”
她们二人一起咽了口唾沫,谁知道,接下来,他们迎接的是什么呢。
“我和二叔,就要回天宫了,你们打算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画卿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说,“我们,就呆一点点时间。”
“你们可以在这里呆很长时间,不过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琯珣严肃的看着栾安与画卿。
画卿开心的给琯珣打了个响指,说:“太子叔叔,想交代什么,就交代什么,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栾安刚刚也看到了,新娘,是我的姐姐月瑶,画卿那也是你的姑姑,那个男人便是你的姑父,你们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好月瑶。”
“什么,姑姑,姑姑还活着。”画卿激动的拉住了琯珣的手。
栾安点了点头,她确实,看到的是月瑶,没错。
“竺余珠,在这里,我怕,我走后,她会对姐姐不利,所以,你们要保护好她,还有一点,就是,不能与姐姐相认。”
“为什么?”画卿问。
“因为,暂时,她是个凡人。”
“好吧。”
梁植第二日起床后,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原本英俊的脸,现在被打的,都认不出来是个人样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疼,一想到昨日,便觉得很气,明明,他是因为江栎乔才被打的,但江栎乔成婚,竟然没有邀请他!
这幅样子去找江栎乔也不太好,还是养好了伤再去吧。
他又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疼死了,立马叫来了下人,去药房抓药。
“一定要恢复那英俊的脸庞啊。”
段弋知道江栎乔成亲后,几日都没有出门,一直把自己关在家中。
段北侯一直被流放在边境,最近总有消息,声称,段北侯要起兵造反了,朝廷现在去他看的很严。
段弋回京是被特许回来的,如果那个消息在那么传下去,段弋很可能,便又被送出京了。
段弋拿起剑,在院中与人练起了武功,他把拿剑之人想象成仲启,一直在攻击他,甚至想杀了他。
长庚与琯珣终于要离开了,离开前,特意跟仲启与江栎乔道了别。
临走前,琯珣曾叮嘱仲启,留意一下天族的消息。
仲启和江栎乔把琯珣与长庚送到了门外,其实,他们不用送的,只是,江栎乔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于是,长庚与琯珣便假装往前走了一段路程,便施法回了天宫。
长落见他们走远后,便一人进了府中,东甘看出长落心情怪怪的,尤其是在面对长庚殿下的时候,于是他追上长落,问道,“你,是不是非常倾慕长庚殿下。”
长落没有说话,但她的脸已经很红了,像个被看穿了心思一样的孩子,低下头,一路小跑。
没想到,这个平常跟块木头似的东甘,也能看穿女孩子的心思了。
“这算是害羞嘛?”东甘挠了挠头,便又去追长落,“哎,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