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秋宛洵使用内力,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挖了一个硕大的坑,挖好后才知道言乔打得居然是把仓伯封心脏里藏的满屋子钱财埋起来的注意。
自己习武练功二十三年,虽不算是武学奇才也算得上名门子弟,谁想到自带光环出来闯荡却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简直比书上写的还要精彩。
要不是言乔的出现,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使用迷香入室、挖心取宝、当着女人脱衣、挖坑埋宝藏……。
埋好能装满三间屋子之多的金银珠宝,言乔才迷糊糊的伸着懒腰醒来。
随手捡起树枝,用树枝在上面画了一幅图,看着似盾牌,盾牌上面还有飞鹰一只,鹰眼中,言乔埋下自己一根秀发。
“这是?”未曾见过,难道是守护珠宝的?
言乔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秋宛洵差点晕倒。
真真假假,在言乔这里真的不知道了。
“时间紧急,我先把宝物亲自送回蓬莱,等我办完事再寻个合适的时间带你去蓬莱”。
言乔听了显然没有留下来的样子,早已经翻身上马了,甩甩头发。
“现在,我就要和你一起去蓬莱!”
“……?”为什么。
“快点走吧,时间不多了”。
修长的双腿加紧马腹,身下下白马飞奔起来,秋宛洵回过神言乔已经离开几百米之遥了。
昆仑山一切准备妥当,中殿西侧的偏殿唤作西殿,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入住,西殿又分为南北两个院子,南院空旷北院典雅。
昆仑山受各门派供奉,又是天下安宁的守护者,所以每隔几年就会接收外门弟子上山修习历练,除了有回报各门派供奉之意,还有就是希望这些人回去能独当一面,守护所辖地的安宁,为天下太平尽一份力。
蓬莱、瀛洲,都是修仙见长的门派,不过两派却都是出仕为主,又飘荡在海上,斩妖除魔之事不甚过问,所以遇到妖魔鬼怪侵扰人间,昆仑的仙术就是首当其冲。
一般的妖魔都是新幻化出来,修行不是很精,三年的昆仑修习,对付这些蝇营狗苟足以。
这也是各大门派隔几年就会派人来昆仑的原因。
当然除了几大门派之外,新兴的小门派昆仑山也会给与宽容,达到基本的条件后也是有机会上山修习的,比如今年,云湖收到的推荐信就达百封之多,最后经过考核,入选了三十人,这其中大部分就是新兴门派的弟子。
“北院已经准备妥当了,灵山派轩辕傲雪的小院子也单独收拾了”,说话的是云巧。
“南院也收拾好了”,这是云河。
云巧和云河正在像大师兄云湖汇报,显然,这次外门弟子的管理就是由云巧和云河负责的,云巧负责女弟子云河负责男弟子。
“嗯,距离典例还有半个月,不过这些日子陆续就会有新人来报道了,你们多费点心”,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娇气了。
比如这一届的灵山派,上山修习的是灵山掌门的女儿轩辕傲雪,早在三个月前,轩辕浩就亲自来信让云湖为轩辕傲雪独自安排一处别院,还特别关照院子要精致些,隐秘些。
云湖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灵山派的要求,但是同时也对五大门派的弟子一视同仁,每人一处单独的院落,尽管不比轩辕傲雪的精致隐秘,但在公平方面,这样做算是最大化的一视同仁了。
天下太平太久了,大家对斩妖除魔已经陌生了,上昆仑山修习渐渐的变成了一种镀金,很少有愿意吃苦努力的修习者了。
云巧每次见到云湖都会心情高涨,飞霞满天。
看到云湖若有所思,云巧赶紧说:“大师兄尽管放心,我和云河都会随着外门弟子一起起居,虽然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是一定尽心尽力”。
云河不善言语,不过随着云巧的话一起点头。
云湖很是满意,点点头,然后右手挥向身后御风离开了。
云湖不在,云河放松了不少,和云巧的话也多了起来。
“轩辕傲雪要求独自一处别院,看来真是个娇气的姑娘,既然这样轩辕掌门怎么舍得让她来吃苦啊”。
云巧听了噗嗤笑了。
“你可别小看这个从小生活在顶层的小姑娘,虽然身份是尊贵的不得了,但是练得一身好本领,听说她的轩辕剑法已经出神入化了,很小就开始管理整个灵山的财政,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恐怕不是个娇气的人”。
“据说轩辕傲雪几岁的时候就能做到杀人不眨眼,想想还真是有几分恐怖呢”。
一个小姑娘,身份尊贵,外人第一想法就是娇弱甜美,听了云巧的话,云河也有几分胆寒。
昆仑弟子修得是正义之功,不是迫不得已不能杀人,这几百年间,从昆仑山招收弟子开始,昆仑的信条就是‘以德服人’。
自然小小年纪就能杀人不眨眼,又是女孩,在云河这里简直就和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没什么两样。
还未见面,云河对这位灵山大小姐已经开始敬而远之了。
云巧倒是云淡风轻,反正自己是要面对她的,还好,轩辕傲雪住在北院西北角的一处安静的小院子中,想来这种大小姐应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吧。
两人闲话一会就去了下殿,开始把即将到来的这些外门弟子名单交代下殿人员,待这些人来到之时能受到接待和通报。
上殿,泽孤离自从回来后就没有离开过。
一百万年不腐的落樱,怎么也会平白的消失了?满树的花苞,想来也是到了盛开的时候了吧,怎么就不见了踪迹。
一百万年的樱花树,生命居然停止了!
那片自己守护了一百万年的樱花林,此刻只剩枯木死树,满目萧条。
不去看了,看了心里莫名的难过,一百万年了,从来没有失去过,自己守护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为了天下安宁?
泽孤离对着古琴,第一次开始怀疑这一切。
空气中没有了那丝香味,只剩下冰雪融进空气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