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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如梦

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菩提灯下 2577 2024-07-11 19:01

  不相干的人都散了,徐愿留在阵法之中打坐吐息,维持着阵法中的灵力流转。

  马上奔波一日,徐愿自然在吐息之中便安睡过去。

  梦中光怪陆离,往日尘封的属于原身的记忆仿佛打开封印一样涌入徐愿的梦中。

  她梦回北周,梦到那冰雕雪砌的肇城,梦到晶莹剔透的皇宫,梦到皇宫之中的傅玟帝。

  她是傅阳,她是北周二殿下。

  她遥遥地望着那位坐在引月亭中的女皇陛下,墨发如泼似洒一样垂在她的膝上,遮住了女皇的大半张脸,但那隐隐约约更增加女皇的神秘之感。

  她的心砰砰直跳。

  那是她的母亲,更是她的陛下,她誓死要效忠的天,她毕生信仰的神。

  她挺起胸膛,克制着自己奔过去的冲动,反而迈起了官步,不急不慢地绕到傅玟帝身后,单膝触地,字正腔圆地说道:“傅阳拜见陛下。”

  傅玟帝早就察觉到她的到来,但是傅玟帝半晌没有起身,没有像往日一样尽快地扶起她。

  她疑惑地抬起头,轻声问道:“母皇?”

  傅玟帝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如果母皇让你留下,你可以不去长镇楼吗?”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答道:“可是陛下需要我去。”

  傅玟帝沉默了片刻,突然轻笑出声。她站起身,长发飞溅而下,如同一件轻盈的披风,随着女皇的转身而迎风飘起。

  “没错,陛下需要你去镇守长镇楼,但是母皇不想。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希望是她的女儿,”傅玟帝轻叹了一口气,吞下自己想说的话。

  她低下头,抬起傅阳的下巴,与傅阳那双琉璃色眼睛对视。

  “母皇要你活着。长镇楼可以丢,但你必须活着。”

  她定定地看着母皇眼中隐隐的泪花,将母皇巧克力色的眸子放大,她看到自己的身影就浸在那一片温暖的棕色之中,连寒风都不能吹散她心头的暖意。

  “我保证。”她郑重地说道,但是傅玟帝还没有松开手,咬咬牙闭上眼睛,举起手道,“我发誓,我傅阳无论如何必会回到母皇身边,侍奉左右,永不分离。”

  傅玟帝一把把她拎到怀里,抱住了她。

  她身披铠甲,被寒风一吹,冰冷的根本捂不暖,但是她在母皇的怀里却感觉丝丝渗入全身的暖意,让她冰冷的手指也热了起来。

  傅玟帝终于放开她,面带微笑地欣赏着她一身戎装。

  “我儿就是美貌,这身铠甲与我儿就是绝配。”

  她笑着学着自己少时撒娇那样拉着傅玟的袖子说道:“都是母皇的眼光好。”

  傅玟帝点着她的额头,傅玟帝轻声念着一道繁复的咒文,将一道金光注入她的额头。

  金光消散,她仿佛刹那间身体充盈地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

  “母皇,这是?”她懵懵懂懂地问道。

  “愿力,属于皇家的愿力。”傅玟帝答道。

  她大惊失色问道:“母皇怎么能……”

  “傅阳听旨。”傅玟帝绷起了脸,恢复陛下铁血的一面,她匆忙跪地听旨。

  “即日起,朕命傅阳为长镇楼镇守,你的士兵就是你的信徒,只信奉你一人,只听从你一人,只护着你一人,平安归来。”

  圣命已下,层层紫气从傅玟帝身上飘忽而起,傅玟帝长发无风自动,犹如九天降临的神帝。这紫气缓缓地被傅玟帝剥离开来,缠绕在她的身上。那紫气懵懵懂懂,似乎还眷恋着傅玟帝身上的温度,幽幽地要飘回去,却被傅玟帝一道金光封入她的体内。

  她忍受那火辣辣的一鞭,眼中隐隐含泪。

  “母皇就这样将北周的愿力分我?”她挣扎着问道,“那母皇怎么办?母皇身为北周之主,怎么能……”

  她睁开迷离的泪眼,努力试图看清她面前这个挺拔的身影。

  “记得阿阳,朕分你的愿力只是帮你稳住军心,但是日后你能不能握住军心,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愿力,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以术法之力让人听从,那都是虚假的,能让人真心归附,那才是能耐。”傅玟帝俯身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心口拍了拍,“重要在这里。”

  不等她答话,傅玟帝猛地挺起身,张开双臂,仰天大笑道:

  “朕勤勉为民,三更不歇、五更必起,朕俯仰天地,无愧于心。愿力对于朕,可有可无。”

  她看着傅玟帝的英姿,被陛下的豪气吸引,移不开眼来。

  傅玟帝笑着拍了拍她看呆的小脸,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坐,出征之前陪母皇聊聊天。”

  她从善如流地坐在母皇身旁,习惯性地为母皇倒上烧在壶中还温热的羊乳,亲自试过毒后,奉到傅玟帝手中。

  傅玟帝一手接过羊乳,一手摸着她的头,谆谆教导道:“此次去,你可带上夏晏与殷释两人,这两人都与你一起长大,情义非凡,但是你也得记得君臣之分。”

  她点点头,温顺地犹如傅玟帝掌中的奶猫。

  傅玟帝轻拍了她一下,笑骂道:“阳奉阴违的小鬼头,你记着我的话。夏晏喜欢恃宠而骄,你就算纵容她也适可而止,而殷释稳重,但殷家长子的担子很重,他不得不为家族考虑,所以为了避免他在你与家族之间抉择,你待殷释不可推心置腹……”

  可是傅玟帝的身影愈来愈淡,而声音也仿佛从浓雾中传过来一般,隐隐绰绰地听不清,她心中一急,开口便要大喊,但是口鼻却被封住一样,吐不出半个字来。

  “母皇!!!”徐愿猛地喊出,发现刚刚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她依旧在不起眼的马帮之中,全身湿淋淋的都是细汗。

  徐愿喘息着,做个梦把她累的像跑了一千米似的。

  叫出“母皇”两字一点都不为难,傅玟帝与她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根本不需要原身的情绪作引,她闭上眼,仿佛还能嗅到傅玟帝身上淡淡的红梅香,还能感觉到长发扫过脸颊的触感。

  徐愿起身,发现天色未亮,丑时刚刚好,马帮的人已经起来忙活了,伴草料喂马。

  “老大说你辛苦,不让我们叫,既然醒了就帮把手吧。”一个喂马的小人物呼哧带喘地说道,“你那匹马可除了你的话谁也不听。”

  徐愿顺着望去,看见绝影正在发脾气,一点也不想吃那粗糙的草料。

  也对,精养惯的宝马哪里受得了这么粗糙的草料?

  徐愿微微一笑,一个打挺起身道:“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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