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通灵手链
“但她还是让她的继承者如约取回了她的东西啊!”
虽然对方很消沉,斐诺却很乐观。
“你说刚才那个女孩?她可不是通灵师。”
斐诺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
“只是现在还不是。”
听到斐诺的回答,男人叹了口气,
“这次又白来了,……既然这个世界现在没有通灵师,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也不算浪费时间,至少我们还得到了它。”
说着,斐诺向他展示着竹筒中的七彩灵花。
“天虹苣!想不到它居然还存在!太好了!
这座大陆的磁场开始不安定,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产生大量的亡灵,我们现在就离开吧!也要把天虹苣及时送回去啊!”
看到天虹苣的瘦高个男人激动不已。
斐诺对他点点头,回望夏溪他们离去的方向,面具下也露出了刹那间的释然微笑。
看到夏溪,斐诺忽然想起了家乡的那句古语。
“听鬼言,通神语。
亡灵诞生的地方啊!终会等到通灵师的降临!”
回到阎家堡后,他们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夏溪却因为在鬼面街的种种经历,激动的睡不着。
她想要赶快将手链交到赛桠的手中,但此刻才恍然想到,她又要如何与赛桠取得联系呢?
毕竟一直以来只见过赛桠两次的她,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她召唤去的。
就在夏溪准备先睡下,明日再作打算的时候,手链倏地从她手中跳脱出来,浮在了半空中。
看到眼前的景象,夏溪长大了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来,
琥铂色的手链在半空中散发出微微的光亮。
停在夏溪眼前徘徊了一阵,似乎是判断好了方向,手链开始一鼓作气有意识的前进,仿佛被一股力量吸引着。
它是要带自己去见赛桠吗?
没有丝毫考虑,夏溪紧跟着它前进的方向。
漂浮的手链所到之处,都带着风吹过,经过的房门被一一打开。
夏溪从没有想过,奔跑在原本戒备森严的阎家堡里,竟能够仿佛是入无人之境,没有阻碍。
一路上遇见的所有守卫也都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陷入一种深深的沉睡中。
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她生怕将守卫们吵醒,双眼却紧盯着手链的方向。
也不知绕过多少回廊,穿过多少院落,
浮空中的手链在一处不知名的房门前停止了前进。
琥铂色的手链开始有节律的散发出蓝色微光。
最后”簌“的一下,掉落在了匆忙赶来的夏溪手中。
夏溪捧着再次回归黯淡的手链,环视四周。
这里地方开阔,是她在阎家堡从未到过的地方。
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房门。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进去时,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
这门原本就是开的?
还是说赛桠在指引她?
心下一横,夏溪还是跨进了面前的房间。
临近黎明,此刻的天色并不是浓重的黑暗,而是一片黑白浑浊的迷蒙模糊。
蹑手蹑脚的行走在房间中,夏溪才发现这是间十分宽敞的卧室。
卧室中的陈设极简却又很有质感,看得出房间的主人一定是位稳重内敛之人。
带着秋冬的寒意,风嗖嗖的经过被打开了的窗棂,刮在眼前一片紫色的薄纱床幔上。
月光下,凝视着圆形床榻上起伏的轮廓,夏溪听到那个人均匀而沉重的呼吸。
如同外面的守卫般,床榻上的人仿佛也陷入到极度的深眠中。
夏溪走到床边,用手挽起一层层的紫色床幔。
在见到床榻上的那张脸时,她竟然有一刹那的慌神,
方、方轩?!!
她狠狠闭了下眼摇摇头,
不对不对!怎么会是方轩呢?
这是……阎天冥?!
这里竟然是他的卧室?!
意识到这点的夏溪立刻睁开眼,吓得赶紧缩回抓着床幔的右手。
这混蛋可是很强的修行者,不会发现自己吧?
呆滞了几秒,安静的卧室中除了阎天冥平稳的呼吸声依旧再没有其他的任何声响。
忍不住一阵窃喜,看来整个阎家堡现在除了她,就没有醒着的人了啊!
反正这阎天冥也醒不了,她有什么好怕的呀!
夏溪这一想,不复刚才般的缩手缩脚的掀开床幔。
阎天冥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珠快速转动。
不知是什么梦,平日冷若冰霜的脸上竟带着一丝忧伤。
夏溪微微凑近。
没想到,他睡着时候的样子倒是意外的柔和甚至有几分可爱。
这时,从阎天冥胸前的衣口滑出一块闪出红光的的血玉环。
感到掌心一阵炙热,血玉环与夏溪握着的手链相呼应,她脑海一片黑暗,立刻失去了意识……
地狱海的海岸上,赛桠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
因为手链在附近的关系,她的精神力也增强了许多。
”赛桠!我找到你的手链了!”
献宝似得将手链拿给赛桠看。
虽然没有见过,但直觉让夏溪很肯定,这就是赛桠要她找的手链。
赛桠其实一直都有看到夏溪他们拿到手链的经过,面纱下的她露出稍稍安心的表情。
夏溪果然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啊!
通灵师的预感总是准的可怕。
从赛桠选中,决意召唤夏溪的时候,她便直觉如此。
看着夏溪递来的通灵手链,赛桠摇摇头。
“它是属于现世的东西,我已经用不了了,但是它却很重要,所以决不能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中,你可以帮我保管它吗?保证没人能用它作恶。”
夏溪看了看赛桠,又看了眼她放在手心的手链,
“好!放心交给我吧!”
“夏溪,我要谢谢你,拿到手链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约定,如果是常人不但不会帮我,反而会很害怕我。”
“因为你曾经是通灵师?还是因为……你现在是鬼?”
夏溪当然知道,赛桠是不存在于世的已经死去的人。
可是她有什么好怕的呢,自己也死过一次啊,甚至又重生了一次,再诡异的事也不会比这更让人惊奇了吧?
知道她心中所想,赛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