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表面婚约!兄弟交易?
她醒来的时候浑身疲软无力,第一眼又看到了那个最不想见的人,心情还真是不美丽。
想想自己不过是拿了一棵药草而已,还是为了救人,怎么好心没好报,反而整出这么多事呢?
离开床榻后夏溪倒也不拘束,直接就坐到了阎天冥面前的凳子上。
因为前世的记忆,看着那张脸,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我知道你们立下的规矩,觉雨草就是我偷得!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叶家没有关系,还有那个金泉药园的炼药师,跟他也没有关系,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了!“
夏溪大义凛然的说着,这样有气魄的话她过去还从未说过,连自己都快感动了。
”阎药师?原来你就是那个拿了他药草的人?“
阎天冥此刻才明白,阎家堡堡主,他的义父找上夏溪的原因。
”行了行了,别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都承认了,还有件事要问你,我被你打晕的地方有头呆不拉几的粘鳄,你有见到吗,你没把它怎么样吧?”
说起这件事,阎天冥就一脸的无奈,要不是一路拖着那大家伙,他早就回到阎家堡了。
“……它好的很,抓你来不是为了追究那件事,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逃跑的,那你放心了,而且我和你,也不过只是办一场有名无实的婚事给外人看罢了。”
不用死?给外人看的婚事?阎天冥的话让夏溪困惑不已。
阎天冥又接着说道。
“待会儿会有侍女给你梳洗换装,婚嫁准备的东西今日就会布置成,我们时间不多,今晚就要行礼,
这里是天水城,离那小小金泉千里之遥,你最好不要再有逃跑的打算,在这里,走错一步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着仰头饮下杯中酒,神情中带着一丝惆怅和她看不懂的凄凉。
“还有那天晚上的事,你最好都守口如瓶!否则,不只是你要死!叶家我都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着,他眼神凌厉的射向夏溪,做出恐吓的姿态。
手中的酒杯应声裂开。散落在桌面上。
阎天冥走后,不消半柱香的功夫,一群身穿水芙色罗裙的侍女们鱼贯而入房间,簇拥着强行为夏溪沐浴更衣。
面前的紫檀木雕刻的梳妆台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
那镂空雕花嵌着羊脂玉的铜镜上竟映出她清秀容颜上的一点娇媚。
无力反抗,或者说她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任由着侍女的摆布。
说大话的时候倒还是很有底气,但事实是现在的她确实弱小的没有任何可以还手的余地。
没有喜宴亲朋,也听不见炮竹声。
这场婚礼异常的古怪。
被阎天冥的两个手下架着进行简单的成亲仪式后,一身新娘装扮的夏溪又被人捆绑着扛进了距主院很远的一间偏房里。
透过喜帕可以看到,屋里挂满了红绸,比起外面的清冷,这里反而更要有新婚的气氛。
被扔在床榻上的夏溪手脚都被绑住,此刻正如蠕虫般慢慢的向床沿边挪动。
但因为用力过猛,最后直接从松软的床上一下子重重的摔到地上。
床边放置着两阶奇怪的台阶,夏溪的右手胳膊正好就磕到了台阶的凸角,疼的她直叫唤。一边心中还暗暗咒骂。
无论是前世的方轩,还是现在的阎天冥,长着那张脸的人,只要碰到就没好事。
尝试了几次都因繁缛的嫁衣绊倒,她果断放弃了要蹦到门边的想法。
反正想也是肯定逃不出去的,折腾干嘛,干脆就坐在地上依靠着床边开始休息。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
夏溪觉得下半身都已经在发麻的时候,原本关着的房门被突然打开了。
“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是阎天冥的声音,他正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扫视着地上的夏溪。
这个女人的举动总是让他无法理解。
“凉!快!我乐意,怎么着吧?”
其实,此时已经入秋,天气减凉。
坐在地上光滑的理岩石面上,她早就后悔没有老实待在床上了。
但面对阎天冥,心里却总是憋着股劲儿。
同他说话时,空气中一直飘散着一股若有似无,让人心安的药草香。
此时的夏溪还不知道,那位救过她的炼药师现在就在这间房间里。
长长的喜帕遮盖着新娘的脸,阎子倪也并不知道那喜帕下的人是谁。
今天是阎家堡对外说要为他的义兄娶亲的日子,但却未发喜帖,也未请一位宾客,完全就像是为了赶时间证明有成亲这件事而做,他知道这其中必有内情,但他对于他父亲和义兄背地里所做的勾当毫无兴趣,更不愿参与,他只想好好的当他的炼药师
本应是阎天冥的新婚之夜,阎子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到这里,转动木椅便要走。
天冥立刻站在阎子倪面前,挡住了他离开的方向。
听到屋子里有什么摩擦转动的声音,夏溪立刻便觉察了出来
“谁?还有谁在吗?hello?喂!说话呀?阎天冥”地上的夏溪赶紧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出些讯息来。
阎子倪听不到她的声音,自然也认不出夏溪。
“我知道那件事以后你就不想再和我说话了,听我说完就行。
殿王想和阎家堡结盟,向义父透露过多次要我娶郡主的意思,你知道阎家堡不可能参与皇室的斗争,所以义父就给我找了个家世简单的女子让我去提亲,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
嘴唇抖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不想让夏溪知道阎家堡里的事,但他很清楚,子倪能看懂。
“你五岁的时候我便来到了阎家,十六年里,我还从未见过你将自己种的药草送过给别人。”
本要走的阎子倪,看到他的话,立刻明白了阎天冥口中所指。
他双眼有一瞬间闪出光彩,但很快便消失,转而变成了深深的愤怒。
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明明嘱咐过,不要透露有人来过药园的事,不要让他们去找夏溪的麻烦,而现在,扭头看向还被捆坐在地上的女子。